“不我还是不信她为了姓川的小子,不惜用她的性命来威胁我她爱的是姓川的小子,怎么可能是我”
古德管家脑海里立刻浮现一本书名:“论:男神是如何变成婆婆妈妈男人婆的”
“咳咳我觉得四少这话说反了吧不是少夫人威胁四少,而是四少先把少夫人囚禁在房间里,逼得少夫人走投无路,才”
“你说什么”
翛然对方一声暴喝,古德管家心惊:糟糕有杀气
一抬头,见东宫曜瞪着一双寒冽的冰眸,古德管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呃,还好头还在只是不知道下一秒
反正已上了断头台,豁出去了
古德管家闭了闭眼睛,以生死置之度外的语气道,“少夫人和四少一样,都是倔强而固执的人四少越囚禁威胁少夫人,少夫人越反感,越会做出伤害四少的心的事情来”
如此恶性循环,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
“恰好此时川先生又出现了四少要杀了川先生,少夫人当然会拦着事实上当时如果不是川先生,而是其他任何一个人,会受到少夫人的牵连,少夫人都会阻拦四少伤害他们这与对方是不是川先生无关”
“四少少夫人和川先生之间,的确是清白的”
“你怎么知道”东宫曜冷冷道。
古德管家脱口而出,“我派人查过了”随后瞳孔骤缩,蓦然住口
糟糕心中一声悲鸣:果然是祸从口出啊
果然,东宫曜一双寒眸翛然射来,“什么你竟敢私自追查我东宫曜的女人隐私”
古德管家:“”。
“你”东宫曜一声暴喝,古德管家霎时绝望地闭上眼睛。
呜呜呜这下子脑袋没了
岂料东宫曜却一拳捶在他肩膀上,哈哈大笑道,“好太好了果然有我东宫曜的风格古德管家这事你干得好”
虽然东宫曜只用了一分力,但古德管家还是被锤击得后退一步。
古德管家张大嘴巴,惊魂未定地望着眼前,明
显和刚才判若两人,笑得那么开怀爽朗的英俊男人这么说、这么说他的脑袋保住了
汗主子不带这么玩儿的就算你没拧断我脖子,可吓都把人吓死了
东宫曜当即拍板,从今以后每个月给古德管家发双倍薪水
喜从天降,古德管家却并未狂喜,反而抬起手擦了擦刚才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脑子里浮现出一本书名:
“论:男神是如何变成阴晴不定蛇精病的”
古德管家离开后,东宫曜依然坐在床边,守着床上睡得很沉的女人。
然而此时的气氛,和刚才大不一样了
灯光那么柔,海浪那么轻,宽大的落地窗纱幔,东宫曜从来没有像此刻觉得,那浅紫色的纱幔,无论是颜色和花饰都该死的好看
就连眼前的浅白色缎被,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东宫曜当即决定,明天就把城堡所有房间的装饰,换成和眼前一模一样
她睡得很沉,可是灯光里的她该死的美得惊人东宫曜墨眸骤闪,情不自禁抬手,轻抚她黑发下闪烁诱人光泽的脸。
他的大手掌刚刚碰到她,她悠长而蜷曲的羽睫,竟骤然剧烈一颤,仿佛风中受到惊吓的蝶。
东宫曜墨眸一凛她有这么怕他么他只是轻轻碰了她,她就吓成这样。
忽然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古德管家离开前对他说的一番话。
“咳咳四少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对她温柔,少夫人也不例外”
温柔墨眸骤眯对他东宫曜来说,温柔是什么鬼
不过看到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这女人就吓成这样东宫曜眸色加深,浮起一抹阴晴不定的光芒
对她温柔他要温柔对她
帝国城堡的清晨,童画闻着空气中浮动的暗香味醒来。
熟悉的香味那是玫瑰花的清香而且是帝国城堡独有的玫瑰花的芳香
等等蓦然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帝国城堡不可能,她明明已经“逃”出了城堡,现在她是自由的
不会是在做梦吧
一定是在做梦
“小声一点,千万不要吵醒了少夫人否则四少会扒了我们一层皮的”
“就是就是”
忽然,两个悄悄议论的声音传来,隐隐约约,还有吸尘器工作时发出的极细微的声音。
心中翛然一惊难道这也是她梦中的一幕不会连吸尘器的声音都这么逼真吧
童画心中惊疑不定,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两个女佣装扮的女子,正在房间里小心翼翼打扫卫生,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了她
她竟然又回到了帝国城堡
意识到这一点,她以为她会失落、会痛苦、会绝望可奇怪的是,这些她应该有的感觉,此刻她统统都没有反而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回到帝国城堡,她就安全了那个男人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忽然,羽睫骤颤,童画自己都被自己脑子里突然涌出的这个念头惊呆了他会保护她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她需要他的保护
他差点逼得她跳楼身亡了,他不伤害她她就谢天谢地了,她竟然潜意识里,还期待得到他的保护她一定是疯了
她一定是在大厦里被那群女人伤害,受到极大的刺激,所以得了暂时性失心疯一定是这样这时,她脑海中,霎时又浮现出昨天在大厦里,不堪回忆的一幕
她受到一群疯婆子的攻击,她们发了疯似的要冲上来打死她等等她蓦然低眸,检查自己的身上除了一些小伤口,并没有重伤
恍恍惚惚中,她想起来,关键时刻一个男人出现,救了她而那个男人,正是她一直在呼喊的那个男人
毋庸置疑,这个救了她的男人,就是东宫曜
瞳孔骤缩,美眸瞪大她不敢置信这么说,她一直呼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那个男人竟然是是东宫曜
意识到这一点,忍不住倒抽一口寒气
“啊”正在忙碌的女佣一回头,就看到童画瞪着一双大眼睛已经坐起来,吓得她一声尖叫
还好她及时捂住了嘴巴,更脸色惨白,惊恐道,“对不起少夫人我、我”
童画忙转移话题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那女佣还在战战兢兢,另一个女佣心领神会,忙道,“回少夫人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童画瞠目结舌怎么一回到城堡她就这么能睡她快变成猪了
“咳咳你们先出去吧我要起床了”童画道。
“是是是”另一个女佣立刻捅了一下身旁还在惊魂未定的同伴,示意她快走。
可是刚走到门口,另一个女佣又想到什么,蓦然回头,对正要起床的童画道,“对了少夫人古德管家嘱咐我们,若是少夫人醒了,就告诉少夫人,四少在客厅里”
闻言,床上的童画差点没跌落下来。
昨天她一声又一声呼喊着东宫曜的名字,东宫曜一定听见了她都快要糗死了正愁以后怎么面对这个男人,可这男人现在就在客厅里等着她
童画又羞又恼,一张脸蛋霎时燃烧如火,比窗外花园里的玫瑰花还要绚烂童画心中一声悲鸣,把头埋进缎被里,像极了沙漠里的一只鸵鸟
童画打定主意今天坚决不下床不下楼
过了一会儿,女佣见她还没起床,诧异进了房间,却看到她还躺在床上,脸上蒙着缎被,“少夫人你”
“呃”缎被里的童画闷闷道,“我忽然觉得不舒服,身上的伤口还疼”
“这样啊”女佣再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一分钟后,脚步声又回来了。
缎被里童画蹙了蹙眉,只好再次道,“我不舒服,所以还想休息一天麻烦你代我转告四少,让他出去忙他的,千万不要为了我啊”
忽然一声尖叫,原来是缎被蓦然被人掀开,只穿了一件薄纱睡衣的童画,只觉寒气顷刻袭来
再定睛一看东宫曜高大的身躯站在床边,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如王者一般瞪着她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的妻子这么为我着想”东宫曜阴沉的语气道,却夹杂一丝嘲讽。
童画真想就地呃,是就床上挖个洞钻进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知他要上来掀她被子,以如此狼狈尴尬的方式见面,她刚才就该起床去客厅见他嘛
“我、我”看到他屹立的身躯,宽阔的肩膀,俊美的容颜,深邃的墨眸童画心中猛地一跳,忽然就想到了昨天,她一声又一声,“不知廉耻”地叫着这男人的名字最悲催的是,这男人都听见了
“我、我只是觉得不舒服”脸色迅速燃烧的童画结结巴巴道。
“是么”
见她燃烧起来的双颊,绚烂的色彩比窗外的红玫瑰还要夺目诱人东宫曜喉咙动了动,眸色骤深,一只魔掌无声无息伸向她。
“是这里不舒服还是这里”
温暖的手掌落在她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阵颤栗,而他近乎完美的唇角,勾起一抹危险而邪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