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自己腿上的东宫曜再次没有了身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连两天了,她一点都没有感觉,什么时候,东宫曜离开的时候,自己居然浑然不觉熟睡到这里地步
想到这里,童画就慢慢想要下床,却是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完全没有什么感觉,下床了之后,连脚底似乎都感觉不到地面了。
轻轻弯腰抚摸了两下,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居然“胖”了
原本和自己的手臂也差不多纤细的小腿,现在却是足有两倍大,而且摸上去都是软趴趴的,一按就是一个坑。这是怎么回事
“小姨小姨”
看着旁边的钟,上面已经是9点了,想着小姨应该已经起床了,所以童画大声叫了两下。
只是不像以前,柳怀薇会立刻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是过了许久,柳怀薇才有些慌乱地走上楼梯。
“怎么了画儿怎么了”
“小姨我的腿好像有点问题,你看看呢”
“好像肿了呢我看还是打电话给东宫问,让他来看看吧”
“嗯还有小姨你怎么穿着睡衣啊这天气凉了,你不多加个衣服”
“啊哦我给忘了”柳怀薇有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立刻下了楼。
看着她的背影,童画知道柳怀薇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绝对的。
小姨的背影有点虚晃,小姨从来是一个十分注重自我形象的人,出了卧室就绝对不会穿着睡衣,这是以前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出来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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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小姨的头发凌乱,眼睛还有些肿,明显还没有洗漱,也就是说小姨一直在睡觉
只是9点了小姨从来就是5点半,有时候6点就起床了。
这是以前养成的习惯,那个时候,为了让童染和自己吃早饭去上学,她是4点半就起床了,所以即便到了现在,她还是保留着早起早睡的习惯。
只是为什么今天会
看样子等下东宫问来了,让他也给小姨看看,是不是小姨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不一会儿,东宫问就出现在了童画面前。
这段时间,因为莎拉的病情,还有多罗国王在,所以东宫问一直陪着他们,没有空过来,不过倒是经常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只是童画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所以也并没有告知东宫问,直到今天脚好像有点不对劲才会提起来。
东宫问听到之后,脸色突变,然后立刻丢下了所有的一切跑了过来。
他仔细看着童画的腿,然后给她测量了血压和一切指标。
“童画怀孕出现水肿其实也很正常的,只是一般都是在怀孕晚期,孩子过大的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你这个时间段,应该不会出现水肿的。”
“什么意思”
“我觉得是不是孩子在肚子里面有问题,所以我没有办法在这里帮你做检查,这样吧你跟我去医院,我带你去我的医生朋友那里检查清楚,她是专门妇产科的,应该比较了解”
看着东宫问的表情,童画知道自己不能够忽视,只是小姨
“你赶紧去回来给我个电话,我给你准备吃的”柳怀薇对着童画说道。
她看起来脸色还是有些差,不过比刚刚是要好多了,或许只是因为睡晚了而已
童画看着柳怀薇,然后点了点头。
自己失去太多的亲人,已经变得太过于敏感了吧
再说,老是咒着自己的小姨生病,好像也不是应该的事情吧
童画被送到了医院,经过了全部的检查,孩子倒是奇迹般地度过了羊水穿刺,也就是说孩子并没有什么问题,倒是童画或许是体质的缘故,所以脚肿的比较厉害。
这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的。
听到医生这么说,东宫问看起来比童画更加轻松了。
“我说乔纳森医生你都有孩子了,结婚居然都没有告诉我,太保密了吧”那个医生显然不是一个喜欢看花边新闻的,所以并不太认得童画。
不过这样也好,省却了不少的麻烦。
“这个孩子他”东宫问原本想要说不是自己的,不过看了在外面等着自己的童画一眼,然后改口:“他满月的话,一定请你喝酒”
“那是当然的”
即便只是幻觉,就让自己过一回幻觉吧
“对了,好久没有叫你出来吃东西了,一起去吃个午餐吧”
“莎拉怎么样了我想要去见见她”
“莎拉还是这样,萧童也是完全没有心思。说真的,公司暂时停业倒是好事,至少不用为了公司操心了。你的身体也不行。”
“雅浵她还在那边吗”
“嗯老四不想要放她也没有交给警方”
“东宫问,带我去看看雅浵,我有话想要问她。”
“但是”
“东宫问我一出门,身后都是保镖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东宫曜都知道的,所以你只是带我过去,省点麻烦而已。”
“我不是害怕老四我是害怕你的身体再说那个地方现在都是灰,都是的空气,对你也不好。”
“只是一会儿,没有关系的吧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只是我还有不少的话想要问她。”
“那两件事情,的确是她做的,事实上,我已经问过她了。”东宫问看着童画说道。
只是他不愿意她去见顾雅浵,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害怕她会把东宫映歆也供出来,毕竟她还是自己的妹妹。
“东宫问你可以选择不带我,那我自己去也可以”童画没有想到东宫问会拒绝,她以为他应该会点头的啊
“童画我带你去”
东宫问无可奈何,只能调转了车头,然后去了顾雅浵那边。
依然还是这样陈旧的房子,只是一场大雨之后,这里变得更加萧条,不过那种难闻的腐臭味道则是好了不少,被雨水的味道给遮盖起来了。
童画慢慢走到了里面,只看到两边的保镖立刻点点头,然后让开了一条路。
顾雅浵蜷缩着身体在角落,背对着童画,不知道有没有醒过来。
童画走了两步,踩在了一边的小木板上,发出了声音。
“要杀要剐随便,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纯粹就是我恨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