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对欧阳晓霜进行劝导,我已是隐隐触碰到了鬼爷汪三所能容忍的极限
倘若我再步步紧逼的话,难保鬼爷汪三不会铤而走险,冲我发难,甚至是提前发动阴谋诡计
于是,面对他对我发出的赤裸裸威胁,我索性将计就计,装作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姿态。
就连对于欲给我出头的嘟嘟,我也是紧紧地拉住,示意其先不要轻举妄动
见我识相认怂,鬼爷汪三这才趾高气昂的双手背负,暂时不与我多做计较而我则微眯着双眼,表面上是在想方设法,实际上却在打马虎眼
一时间,内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
这般沉默对峙,一直持续了近五分钟,才宣告结束
率先忍不住开口的,自然是鬼爷汪三,我为了拖延时间,可以无限等下去,可他不行
极有可能身怀特殊任务在身,鬼爷汪三自然不会与我在此耗太久的
“一个证据需要想那么久吗桀桀,再婆婆妈妈的话,爷可就不奉陪了”
我知他大概耐心已失,情绪不知因什么而变得烦躁起来,可距离沛玲要求的拖延时间十五分钟,可还足足有着十分钟之久呢。
没办法之下,我只能硬着头皮,耍起了无赖。
“叛国通敌的汉奸罪名可不轻,正如你先前所说,又怎能如此草率而定呢再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莫非你心虚了不成”
闻言,鬼爷汪三一双乌黑鬼眼一瞪,对我喝道:“爷还有事,可没工夫陪你在这里闲扯皮大家跟我走”
说罢,鬼爷汪三挥一挥手,想要纷纷隐遁,强行带领群鬼出了这504房间
而那些原本对于鬼爷汪三产生些许质疑的鬼魂,见我愣是拿不出证据来,也开始身影淡化,跟随行动起来
我霎时就急了眼,这哪能成
一旦真被这群恶鬼分散出去祸害作乱,不仅会影响到沛玲的大行动手笔,还会给外界带来难以估算的灾难
“都给我站住”
焦急之下,我神色惊变,当场暴喝一声,看似威势浩大,却对这些鬼貌似没并有什么杀伤力
我是实体,他们都是虚体,我根本就触碰不到他们。
所以,即便我堵在门口,也是无济于事,哪里能够阻止的了他们这群鬼的来去自由
尽管,在他们隐没状态下,我看不到他们这些鬼魂的形体,但或许由于我灵魂力增强与修习摄心术的缘故,使得我面对他们时,不再是无奈的睁眼瞎,却可以隐约察觉到他们的大致方位
我估摸着鬼爷汪三引领众鬼,顺着邪煞之气,到了墙边,眼看就要集体破而出,不得已之下,我只得搬出嘟嘟来镇压他们
“嘟嘟,快,立即封锁整个房间哪个要出去,你就给我吃了谁”
嘟嘟本就听我的话,对于吃魂似乎更是情有独钟,所以当我一声令下,话音还未落,嘟嘟便已开始雷厉风行的行动起来
咻
自原地闪身不见,嘟嘟仅仅消失了不过一秒,便回到了原地,她拍了拍粉嘟嘟的小手,对我挤眉弄眼,让我看好戏
啊
我不知她做了什么,但下一刻,那些欲穿墙而过的众鬼,大都重新显形,并惊恐万分的惨叫着倒飞而回
看到这里,我才得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后背已是尽湿。对于大功臣嘟嘟,我自然毫不吝啬夸奖之言
听完我的夸赞,嘟嘟这一双可美丽的大眼睛,笑的几乎眯成了一轮弯月。
不过,她此时显得有点格外的暴躁,香舌轻舔着唇角,嗜血气息压抑不住的想要再现,使得其跃跃欲试,却被我马上安抚下来
待稳定住嘟嘟的情绪后,大多鬼魂因为触碰到什么无形可怕的东西,而各自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故而在看向嘟嘟的眼神中,几乎满含惊惧
只有鬼爷汪三这只鬼,只是被稍稍反弹回来,虽略显狼狈,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小子,你到底想怎样把爷逼急了,就不怕玉石俱焚吗”
鬼爷汪三未知阴谋计划受阻,故而恼羞成怒,周身立马黑烟缭绕起来。他冲我凶吼,可我却听出有一点不甚明显的色厉内荏在其中
轻轻撇了撇嘴,我嘴边透露着淡淡不屑。
汉奸卖国求荣,却是比一般人要格外的贪生怕死,这基本成了他们一类人的特有通性
不到万不得已,鬼爷汪三身为汉奸,又哪里来的勇气和我拼命,最多不过吓唬我一下罢了
吃透他这一点的心理,对于心理学出身的我来讲,貌似并不困难
“你汉奸的身份还尚未明确,就想一跑了之,没门”
呵斥完鬼爷汪三,我移目到那些不知情的群鬼身上,大义凛然的训斥道。
“他如果真的是汉奸,你们本该属于阴间鬼物,却不分缘由的随他在阳间作乱,就不怕从此跟着背负汉奸的骂名,下到幽黄泉都洗不清吗
小日本当年发动侵华战争,到处烧杀抢掠,不知造了多深的罪孽但凡有点骨气,都不该与之为伍才对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死的,何时死的,本性是善还是恶,但要牢记一点:你们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在关于民族大义的立场面前,容不得半点马虎
否则,不等阴间鬼差前来抓你们下十八层地狱受刑,你们的列祖列宗也会气的发疯,忍不住上来掐的你们魂飞魄散的”
不管是人还是鬼,其核心都是灵魂,在某些领域,也许可以一视同仁的对待
于是,我充分发挥心理咨询师的本事,对这些鬼魂开展心理拯救,意在唤醒他们被鬼昧了的良知
而我的这一行径,落在鬼爷汪三眼中,无疑成了一种催眠洗脑,在策反他所辛苦带出来的众鬼
他有心阻止,却奈何嘟嘟守在我的身旁,故而无从下手
而我的一番说辞,言辞正正,情理俱全,说的这群鬼魂是哑口无言,不仅低垂着脑袋,还再次主动拉开与鬼爷汪三的距离
经过这一番折腾,又是五分钟悄然流逝
此时,离我答应负责拖延的十五分钟,还剩下最后五分钟。我却不敢为此放松大意,因为我懂得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
原本,我打算将这最后五分钟,都用在东扯西扯的耍嘴皮子上
然而,场中却是异变突起
只见,陡然间鬼爷汪三的面色可谓是一变再变,颇有些急不可耐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