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面带微笑看着她,颔首答道:“没错,本王正是皇三子。”

    蓝霏霏闻言,蓦地张大了嘴巴,半天也合不拢。

    皇三子,这个她去贾府偷东西时撞见的男毛贼,居然是皇三子

    同样震惊的,还有苏映雪,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将她的四个下人从容地打趴下的男人,竟然是皇三子

    据说皇三子是老皇帝的心头肉,虽然他不是嫡长子,但却是储君呼声最高的皇子。

    苏映雪心想:贾文龙的出身是很高贵的,但是皇三子比贾文龙又要高贵许多,蓝霏霏的命咋就那么好京城里头的一沈二贾,两位极品男人,全部都栽在她手里。

    贾文龙看了看彻底傻掉的蓝霏霏,再看了看从蓝霏霏院子里走出来的沈岸,再次惊问:“三殿下怎么会在这”

    一个是高贵的皇族,一个是身在贫民窟,贾文龙打死也想不到,蓝霏霏跟大名鼎鼎的皇三子会有什么瓜葛。

    沈岸瞟了一眼傻在那里的蓝霏霏,他向她走近过去,故意亲昵站在她的身边,然后对着贾文龙笑得神秘莫测,反问道:“你认为呢”

    简短的一句“你认为呢”,包含了太多令人遐想的信息。贾文龙暗怒,双手握成了拳,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自从蓝霏霏赎身离开了贾府,贾文龙忽然就意识到,自己内心忽然一片空茫。

    以前每天起床,想起当天可以见到蓝霏霏,可以逗她,可以哄她,可以宠她,他就觉得幸福是如此贴近。

    后来蓝霏霏怒而离府,而他娶了苏映雪,他一下子觉得了无生趣,连与苏映雪的床第之欢都引不起他的一丁点兴趣。

    他这才确信,世间万物,确实存在着一物降一物。蓝霏霏就是他的克星,没有她,他感觉这一辈子简直生无可恋。

    贾文龙看向蓝霏霏,愤然说道:“霏霏,你说过你不会给别人当小妾,所以我娶亲你就离开贾府。你现在跟三殿下在一起,你不肯当我的小妾,可是当三殿下的小妾,你倒是肯啊”

    贾文龙的话中,有指责蓝霏霏一心想攀高枝的意思。

    “我肯与不肯,这是我的自由,与你何干”蓝霏霏说道。

    她真是奇了怪了,贾文龙自己刚刚新婚,他不好好抱着新婚妻子甜腻去,却来她这儿找碴。他想要她当他的小妾,日日向苏映雪请安问好,原谅她做不到。

    “霏霏”贾文龙唤急急地唤她,“你如果跟了三殿下,你也一样是当小妾。既然都是当小妾,你何不跟了我好歹咱们曾经两情相悦过。”

    蓝霏霏被气笑了,这贾文龙真是的,听风就是雨,她有说要嫁给沈岸当小妾吗再说了,沈岸也没有说要娶她当小妾呀。

    她和沈岸,从一开始就不对盘,两人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说话,已经很不错了,再进一步可就难了。

    再者说,在她看来,沈岸和欧阳棠风是一对断袖,她才不会傻到去跟男人抢男人。

    还有她自由自在惯了,皇家王族这四个字简直把她吓的够呛。听说皇家王族的男人,家里都妻妾成群你虞我诈,妻妾们闲得蛋疼,成天互相算计,她懒得费那个脑筋,才不要给沈岸当小妾呢

    “贾文龙,你什么意思公然在我跟前撬墙脚”沈岸蹙着眉盯着贾文龙,冷冷地开了口。

    沈岸毕竟是皇家王族,贾文龙不敢正视他,只得嗫嚅地说,“小人不敢撬殿下的墙脚小人只是想请殿下成全,殿下风华绝代,想要哪个女人,勾勾手指就行了。至于霏霏,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贾文龙你在胡说什么”蓝霏霏一阵阵尴尬,她跟沈岸顶多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说到男女私情,那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儿,但被贾文龙这么一说,弄得倒好像沈岸跟她真有男女私情一样。

    “你以为谁都像你,遇到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就来者不拒。”蓝霏霏这话说完,立马又觉得不妥,她自己并没有对沈岸投怀送抱。于是她马上补充一句。“我跟他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从没越雷池一步。”

    说完她瞥了一眼沈岸,到现在她仍然不能消化,沈岸竟然是皇三子的事实。

    贾文龙听说她跟沈岸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心中顿时大喜,看着蓝霏霏的目光,别提多欣喜了。方才他以为蓝霏霏跟了沈岸,那一瞬间他的世界仿佛天崩地裂了。

    “嗯,我们从没越雷池一步,你只是偶尔主动投向本王的怀抱而已。”沈岸看着蓝霏霏说道。

    蓝霏霏一脸懵逼,她什么时候主动投怀送抱过

    沈岸悠悠地看着蓝霏霏,给她提示,“难道你忘了,在清平村的集市上,你见到了我,一时欣喜若狂,所以热情地倒进了我的怀里。”

    蓝霏霏这才想起来了,那会儿她急于抢回沈岸手里的小手帕,不慎撞进他的怀里,她那时纯粹是被她算计了,哪里欣喜若狂了,哪里热情了

    “你”她不解地瞪着沈岸,这家伙怎么也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沈岸仿佛还嫌不够乱似的,只见他从衣兜里抽出一方小手帕,迎着阳光抖了抖,对蓝霏霏说:“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你只是送了我一方小手帕当定情信物而已。”

    那方布质粗糙的粉色小手帕,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蓝霏霏的名字,虽然字绣得不好看,但是却无比清晰,一目了然。

    当朝未出嫁的少女,通常会将手帕当作定情信物送给情郎。

    蓝霏霏这下子想抵赖都百口莫辩了。

    她不由得懊恼不已,这事还不能怪别人,只能怪她自己,成天忙来忙去的,最后竟将这一茬给忘了,忘了向沈岸讨还小手帕。

    贾文龙面似寒冰,脸色铁青。他跟蓝霏霏好的那段时间,蓝霏霏从来没送过手帕给他。

    蓝霏霏见贾文龙一脸很受伤的样子看着她,她不知怎么回事,一时竟有些心慌意乱起来。她想解释清楚,又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一解释,就显得她还很在意贾文龙;但是不解释清楚,难道由着沈岸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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