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江山谋之公主娇蛮 >第五章 相亲大战
    姜洵泯口茶水,温度恰好,够他听段故事。

    “我自是知道往事不可追,翻出表妹旧事不过是为了总结条规律,表妹打小在外丢了人便抱着锦被不撒手。今夜这情景,怕是又出了什么不同寻常之事”

    他故意顿了顿,等着慕容仪开口。

    可怜的仪公主殿下只好一五一十将相思湖之事和盘托出,静静等着无良表哥的一番嘲笑。

    “你说,今日碰着个书生”

    慕容仪闻言惊诧,他不前仰后合再配以万分恶毒词句讽刺自己便罢了,怎会对赵离感起兴趣来她点头回答:“的确,怎么”

    姜洵似是在极力忍着什么,继续问:“白袍玉冠,体态文弱,语句谦和,一瞧就是个逆来顺受的软蛋”

    “是啊。”慕容仪更加疑惑,眯眼靠近他说到:“你怎么知道”

    “读书人不都那样吗。”姜洵躲了眼神,脸竟红了些,似乎是在痛苦的憋着笑容,真是让人琢磨不透。见慕容仪仍盯着他不放,赶快扯出个话题问到:“那安远是以为你带着书生出门玩乐去了”

    此招果然强。慕容仪立刻趴在桌上生无可恋,再没心思追究他方才怪异表情了。

    自己名声差的很,可安远也误会她,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安远以后更得远着我了。”

    “他要远着,你又何必强求,缘分二字终归要占全才能修成正果。况且我瞧着安远并不是很适合表妹你,你又何必执着于他呢。”

    慕容仪跳脚喊到:“哪有不合适他爱弹琴本公主爱耍剑,他素日领兵本公主擅长排阵,他长的好本公主长的更好,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啊,我们要是不能终生厮守那简直天地不容。”

    姜洵在她脑袋上狠狠一敲:“想啥美事呢他弹琴作画自是风雅,总归要配个吹笛曼舞的佳人,你舞起剑来简直是大煞风景。丞相千金叶蓁蓁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她的画作千金难求,针织女工也甚少有人能出其左右,且不说她这些技艺,单生的那副容貌便不知勾去了多少青年子弟的魂魄。依我看,她与安远才是天赐的良缘,命定的一对。”

    慕容仪很是不赞同,揉揉脑袋顽强追问道:“听你的话,想来是见过那叶蓁蓁的容貌了”

    “并没有。”

    慕容仪翻个白眼。

    丞相一直把女儿当宝贝,他自己又是个老古板,觉得姑娘家实在不该学了仪公主这般抛头露面,辱没门楣。因而掌上明珠叶蓁蓁长年藏于深闺,见过她面的屈指可数,但因着诗稿画作的流传,京都公认她为第一才女,而见过她的人又都形容的天仙下凡一般,叶蓁蓁在外界无数的猜测揣摩中镀上一层层神秘面纱,成为帝都一大半男子深埋于心的美梦。

    她究竟有多美,与仪公主究竟养了多少男人,在十几年内并列霸占着帝都未解之谜的榜首。

    “传言到底不可靠,说不来丞相生了个丑八怪又不好意思说,这才把女儿藏起来十几年不许见人。本公主还是觉着,我才是配安远的那一个。”慕容仪豪情万分,丝毫不将那隐藏的京都第一美人叶蓁蓁放在心上。

    姜洵笑着摇摇头道:“叶蓁蓁先放在一边,表妹你最近可有听过有关册立皇太女的风声。”

    “听过一些。”慕容仪挑眉。什么封号位份对她来说统统无所谓,父皇如今还年轻,国家大事轮不到自己操心,若有朝一日生个弟弟承这皇位,她也很乐意交出去。权力嘛,她并不是很上心。

    见她并没什么反应,姜洵补充一句:“听闻因着你受封后身份不同,责任更大了些,皇帝姑父便有意为你寻一位能力强品行端的好儿郎招为驸马,三日后于御花园大摆相亲宴。”他一口气说完后,方才端起茶杯润润嗓子。瞧她遭受巨大打击的小表情,自己心里真是舒畅呐。

    “相、相亲我年纪还不大,父皇怎么这样着急那名单中”

    “没有安远。”姜洵知道她要问什么,直接扑灭了她心中小火花。瞧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自己都不忍心告诉她,皇帝本是有意添上安远的,他却以自己高攀不上的一堆好听虚词推脱了个干净。

    至于皇帝后来考虑试试新科状元,而自己提了个“相亲预热”的主意,生生把相亲时间提前半月,人数扩大一倍的小事情,就更不用告诉她了。

    总归该受的逃不了,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多相十来八个也不是啥了不得的大事。

    姜洵同情的瞥两眼表妹,再自我安慰一番抵消微弱的愧疚感,便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养精蓄锐看好戏

    雨过天晴,御花园中景色正浓。水风轻,晚霞明,池中芙蕖,开过尚盈盈。

    花木盛处,慕容仪端坐在一方镀金小桌之后,杯盘碗盏无一不精,皆以金银所铸其上镶满宝石。她今日打扮的甚是隆重,单头上挂的十数件首饰看着份量就不轻,更别提金线绣制缀了明珠的衣裙满满裹了三层,她能于千般重压万般不适中仍淡然自若的鼓捣碗盘就让人十分敬佩,公主这么个行当,果然不是随便一人便可胜任的。

    桌前跪着个伤痕累累的小宫女,此刻正小声啜泣泪流的伤心,星雨凶神恶煞站在一旁,手中攥着根粗实柳条,冲着地上宫女破口大骂,说到兴头处舞起柳条狠狠抽几下。落在身上发出的声音让人光听听便心头发麻,更不用说正受着的小宫女。她必是痛到极点,又忍着不敢大声喊出来,看年纪也不过十二三岁,真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慕容仪始终不为所动,细长流苏从发中垂至脖颈,看着很是累赘。她偶尔抬起眼皮瞥地上两眼,眸中也尽是冰凉。

    半晌开口到:“连翘,你可知错了”

    小丫头被打的丢了半条命,声音细小匆忙求饶:“奴婢知错了,不该选那根素白簪子。”

    慕容仪伸手抚抚发中插的满满当当的五六支赤金华贵簪子,冷笑但:“你也不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本公主头上配的这几只镶红宝石的牡丹簪已是勉强,那什么白玉簪子拿出来不是丢本公主的脸吗”

    小丫头低头解释到:“禀公主,那根雪玉簪看着淡了些,但它是隐逸斋白先生得意之作,奴婢想着”

    “住嘴”慕容仪怒到,“本公主觉得不合适你还有理了管他隐逸斋是什么,素玉簪就是衬不出本公主华贵无双来,你让开”她躲过柳条一把推开星雨,星雨站立不稳摔了个大跟头,眼圈红红也不敢多说什么,低头默默站到角落里,无声揉着左臂。

    柳条大力抽在小宫女身上,她终是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不断向慕容仪求饶,慕容仪像是铁了心肠,手上动作未减半分,口中直嚷着要打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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