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后,柏文山搂着她的肩关切的问,“怎么突然身子不适,不如我和母后说说,我们先回去”

    她也的确是不想看柏修贤和荷倩儿的凑对表演,“也好”

    马车里,柏文山拉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问道,“今天不好受吧”

    “什么不好受”,暮仟仟装作听不懂。

    “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坐在一起,你一定心理很难受,对吧”,他一手搂着她的肩,俯身在她耳畔说道,末了,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暮仟仟拿手摸了摸耳垂,被弄得极其不自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呢,算了,我也不逼你,你若是能装一辈子,那自然最好不过,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他朝她咧嘴一笑,那笑容令她浑身汗毛竖立。

    回来东宫,他却没让她回兰霖苑,而是带着她去了奕香院。

    暮仟仟皱着眉头,“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让你清醒清醒,让你知道你是个没人爱的女人,我对你的好一切都是因为她,而你心里念着的柏修贤也从来没爱过你”

    他把她压到沈飞琼睡过的床上,此刻的他变得狰狞起来,不再是原先那个温柔隐忍的他。那一刻,当暮仟仟抽到红签的那一刻,他竟然嫉妒了起来,凭什么他们连抽签都可以连接到一起,只不过她是他的妻子,这一点,令他心中多少有些平衡,但是他还是受不了,受不了这两人相望时的目光,他要拆散这一切,他要将她撕碎。

    “对,没错,你就是沈飞琼的替代品,你就是沈飞琼”,他褪去她的丝薄外衣,用力的咬上她的肩胛骨,“告诉我,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恩”,他问道。

    “我是暮仟仟”,她咬着牙回答道,一股屈辱之感从心底涌出,她的双手被他死死的控制在后方,不然,她一定会忍不住杀了他。

    柏文山紧抓着她的下颌骨,“在说一遍,你是谁”,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丝毫没有令她退缩。

    “我是暮仟仟”,她忍着肩胛骨上的疼痛,继续说道,“那个永远不会爱你的暮仟仟”

    “啪”,柏文山对着她的脸重重甩了一巴掌。

    原先还是一排牙印的肩胛骨处已经被咬出了丝丝血迹,他不带丝毫情面的将她占为己有,狠狠啃咬着她红润的唇,他知道自己斗不过柏修贤,他只能靠不断的侮辱她来取得胜利感,只是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后半夜的空虚感令他也慌乱不已。

    累到虚脱,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天亮时分,身边的人已走,暮仟仟还瘫软在床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诉说着昨日的屈辱,她嘶哑着嗓子叫不出声,眼角还蓄着泪水,眼睛红肿,看起来就像个被人遗弃的灰布娃娃。

    桂月来奕香院的时候,见到她这副惨淡的模样,着实下得不轻,暮仟仟让她走开,她现在这副样子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她恨,恨这些拥有权势的人,凭什么就可以这样玩弄她,她不想,不想再被操控。

    穿戴好衣物,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左边脸上还鼓着,留有昨晚上的巴掌印,而她的锁骨上也被啃噬出了斑斑血迹。

    上好药,她收紧衣领,尽量将伤口隐匿在衣服内。

    这是她第二次来奕香院,她环顾着屋子四周的结构,还和第一次来一样,视线又回到了墙上的那副画上,她记得第一次来时好像在那副画后面摸到过一个按钮,受到好奇心的驱使,她又往沈飞琼的画像边靠近了去。

    凭着上次的记忆,她成功的找到了那个按钮,这次没有人阻扰,她成功按了下去。

    只听见哄的一声,眼前的一堵墙就变成了一道石门,从中间打了开来,暮仟仟惊奇的往里面望去,是一条看不进的暗道,她犹豫着要不要走进去,很显然好奇心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她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七拐八拐之后,她来到了一间密室,密室中央悬挂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长方形盒子,她走进看,才发现竟然是一个棺材。

    为什么在沈飞琼的住处会有密室,而密室里为什么又会悬挂着一口棺材,她整个脑子越来越乱。

    顺着墙面摸过去,在西边的角落里,她发下了一个开关按钮,她轻轻按了下去,就听见器械启动的声音,然后头顶上方悬挂的棺材竟缓缓降落到了地面。

    来不及思考眼前的景象,她对那棺材里的东西十分好奇,会是什么,柏文山到底藏着什么在这儿。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就令她脸色刷白,一瞬间弹跳开数米远,那里边躺着的,竟然是沈飞琼的尸体,而且居然没有腐烂,她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凑近看了眼。

    这次她没有被吓得跑开,她惊恐的望着棺材里的尸体,头有些发懵,眼前躺在棺材里的,的的确确是沈飞琼的尸首,虽然有些干瘪,但是保存的十分完好,头发丝,睫毛,指甲都还在。

    她颤抖着双手覆盖在透明的棺材盖上,丝丝凉意渗透进心底,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柏文山为什么要把沈飞琼的尸体放在这里,他到底是何用意,越想她越觉得瘆得慌。

    按下开关,让棺材回归原位后,她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一连几天,她都因为这棺材里的东西而魂不守舍,走路有时也不看路,遇见前方有阶梯,差点就摔成骨折,直到福公公来的那天,这件事才算让她慢慢淡忘了去。

    宫里传来旨意,要立她为太子妃,福公公宣读完圣旨后,笑着对她说道,“暮姑娘,真是好福气,这太子妃的位置,多少贵家小姐挤破了头都想坐,却未能如愿以偿,而只有你才能够得到皇后的赏识,这真是天大的荣幸,往后啊,你还要多感谢感谢皇后娘娘”

    暮仟仟接过圣旨,“多谢福公公提点,还请福公公替我转话给皇后娘娘,日后我定当做好太子妃的本份事务,不会让皇后娘娘操心”

    福公公笑着道,“好,你的话我一定带到”

    隔天,又传来荷倩儿被封为三王妃的消息,这一连串的轰炸,令她来不及思考其它。

    得知她被封了太子妃,柏文山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喝闷酒,自从上次的事后,她发现他多了一个爱好,时常往返留恋于花街柳巷,然后每到半夜里她睡着的时候,又跑进她的房间,起初她还以为是遇到了劫匪,被吓得不行,见着是他后,她才平复了心境。

    对方一身的酒味儿,混着胭脂俗粉香,她捂着鼻子将他推开,“你怎么喝那么多酒,这么晚了,我让桂月送你回去”

    柏文山拉着她的手,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我不回去,今儿晚上本王就在你这儿睡,怎么,当了太子妃就真当自己是块料子,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在这东宫里,还是本王说了算,你,什么都不是”

    暮仟仟想把他推远些,对方却粘着她似的,怎么推也推不开。

    最后,这样的挣扎令柏文山也烦了,他用力的推开她,将她推倒在地,“有什么了不起,恩本王要不是念在你和琼儿有相似之处,怜惜你,宠着你,你能坐到现在的位置给我滚过来”

    柏文山不耐烦的坐在床边,扯着衣裳,一脸嫌弃的望着暮仟仟,对,就是嫌弃,他嫌弃她的虚情假意,却爱着她的脸,这种复杂的情感,搅和的他头痛欲裂,自从没了琼儿后,他就什么也没有了,他的太子妃是皇后的人,他孤立无援,没人可以解酒。

    起初他还不在意这些,可真当她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他心里的危机感就又加深了。

    暮仟仟压抑着怒火,忍气吞声的走了过去。

    柏文山扯着她的衣领,又把她推开了去,“本王一时被你迷惑,害死了晏依薇,你说我当初怎么就听信了你的话,她就算一时脑热害死了琼儿,但她好歹是爱我的,而你呢呵,我居然养了一个野心勃勃的狼在身边,真是可笑,本王让你滚过来,你听见没有,是滚,不是走,也不是爬”

    暮仟仟握着拳头站在原地,默默忍受着这屈辱。

    “你听见没,滚过来,本王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他继续要求道。

    “我惹你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暮仟仟反问道。

    “本王就是看你不顺眼,不行吗给你三秒钟,你若是不滚过来,本王就让兰霖苑立刻变成坟场,你信不信”,他要挟道,和她叫起劲来,她凭什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就是要打压打压她,挫她的锐气。

    暮仟仟捏紧拳头,咬牙跪到地上,她忍,她明白今晚上他就是要她服从他,让她意识到谁才是东宫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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