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靳之绥脱下严劾停的外套,走进浴室打算换身衣服时,严劾停在她的床位上坐下,并随意地翘起脚,拿着床柜上的多肉玩弄其中一片绿色叶子。
或许是起了兴致,严劾停从一只手指变成两只,还板了板。
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严劾停试着用力
咔哒。
他一顿,先是抬头朝靳之绥的方向望去,面部表情还有些没收起的诧异。靳之绥表情没变,视线下移,看向严劾停手上板断的一片叶子。
严劾停跟着低头“......”
他似乎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是这小东西太脆弱了,我可没用力。”
靳之绥像是唏嘘“老师,多肉是观赏植物您可以放下了。”
严劾停清了清嗓子,在靳之绥的注视下把多肉放回原位。随后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正经道“来,坐这儿,老师跟你谈谈心。”
靳之绥停顿几秒,最后还是在严劾停戏谑的眼神中走了过去。
“有女朋友没,恩”
几乎是刚坐下的一瞬,严劾停就哥俩好得搂住了靳之绥的肩膀,她比他矮小半个脑袋,严劾停微微侧头,唇瓣便零距离地触碰到她的耳朵,热气扑进耳郭,不适感让人头皮发麻。
“......”靳之绥“老师,您到底想谈什么”
“这不是怕你紧张,所以打算慢慢来吗”严劾停大概是笑了,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震动了一下。她的耳朵随着对方话毕依旧有些瘙痒,仿佛因为负距离的接触,带来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靳之绥的心脏刹那滞停半秒。
太阳穴的位置在对方话落的瞬间抵上了一个冰冷刺骨的物件。不管是感官,还是意识,都是靳之绥极为熟悉的触感。
时间仿佛静止了,连空气都是凝固而凝重的。
电子钟的分钟字数从0变成1,靳之绥似乎叹了口气。
“兄弟。”严劾停轻哼了声,手中的枪纹丝不动地抵在靳之绥太阳穴上“你的目的我们先暂时放一放,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苟丰人在哪儿”
如果不是严劾停用枪抵着那个位置,靳之绥应该会伸手揉揉太阳穴的。
事实上,靳之绥能走,但一走,留下来的只会是烂摊子。
她暂时还不想当通缉犯,也不能离开这里,最重要的一点是,靳之绥需要苟丰这个身份。
靳之绥等严劾停说完,才缓缓开口“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恶意。”她顿了顿,认真道“严元帅。”
严劾停捏了捏靳之绥左脸,尾音带笑“精神病患也不会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吧”他说着,又伸手到靳之绥右侧再次捏了捏,捏完后似乎有些诧异“手感怪好的,光脑也没反应你没做微调手术啊”
他不等靳之绥回答,自己就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也是,那手术怪贵的,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个有钱人。”
“好了,回归正题,他人呢”
靳之绥迟疑一瞬,还是开口“很抱歉,他已经死了。”她微微一顿,“我想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