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咏铧点着手指,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用惊讶,厉家虽然陷入了爆炸事件的麻烦,但凭厉北浔的本事,很快就能摆脱出来。厉家的长房长孙能够成为我的坐上宾,也能在我的选举砝码上加上份量。”
道理的确如此。
毕竟帝都是在北方,于南方各大世家来说,厉家,永远都是最好的风向标。
尤其是厉北浔的一举一动,完全可以牵扯
凌咏琴点头:“好的,明天我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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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厉北浔就出去了。
小绣球到了新的地方,有些水土不服,晚上又吐又泻,时晴照顾了她一夜,到了早上,小绣球才昏昏地睡了过去。
杰森忧心忡忡:“看来得快点找到那个人,小绣球的病情,有加快的趋势。”
时晴蹙眉,本来就压抑的心情,更加像是笼罩上了阴霾。
无论这个人是谁,她一定会找出来!
阿海从楼下跑上来:“时小姐,凌家来人了。”
“凌家?”
“对,凌可心的母亲。”
时晴垂下眼眸,敛去眼中那些复杂的情绪:“没事,你先去楼下稳着她,我去去就来。”
“什么?我的母亲来了吗?”不远处的客房门打开,凌可心满是欣喜地跑出来。
时晴走过去,一下按住了她的肩膀:“你是不是觉得,你的救兵来了?”
“……我。”凌可心现在,是从内心害怕时晴。
这女人说揍就揍,不会有任何的预兆!这些天来,她真的被打惨了!好痛!
时晴凑上前,脸上挂着笑,眼底一片冰冷:“别以为你母亲来了,你就能够获救了。只要你前脚迈出这个大门,我马上打电话给厉北浔,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部都会告诉他。我相信,就凭小绣球现在的状况,如果厉北浔知道,是你们凌家做的事,他就算玉石俱焚,也不会放过你们。”
“……”凌可心身形一颤,惊骇地看着时晴,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时晴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下去了,至于要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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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阿海站在一旁,凌咏琴问什么,他都微笑着回答。
“这么说,厉北浔现在不在这里?”
阿海:“是的,厉爷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是我能过问的事情。”
凌咏琴不悦:“那可心呢?我要见见她。”
“妈妈,我在这里。”凌可心站在楼梯的拐角,忍着一身的痛,挂着如沐春风的笑。
和她一起下来的,还有冷着脸的时晴。
凌咏琴走过去,一把拉过凌可心:“可心,她怎么在这里?”
其实她是想问,凌可心怎么和时晴走在了一起?
“你说时小姐吗?”凌可心转身,自然地挽着时晴的胳膊:“妈妈我忘记给你说,我现在和时小姐是好朋友。”
凌咏琴:“朋友?”明显不信。
时晴心中冷笑,想不到凌可心真会演戏,这样的鬼话,连她都不相信。
不过凌咏琴,她现在也不想看到,连敷衍的话都省了。
看到时晴施施然地走开,凌咏琴火大:“这是你的朋友?可心啊,你是不是喝了什么迷魂汤?她不是什么简单的女人,要不你跟妈妈走吧?”
凌可心压低声音:“妈妈我不走,现在是关键时期,我在浔哥哥面前,必须要保持大度宽容的形象,这样才可能赢。”
凌咏琴皱眉:“话是这么说,但我担心你吃苦,你的事情,妈妈和舅舅会替你铺垫好的,你就等着做新娘就是了。”
“不,妈妈,我的幸福,我要自己争取。”
凌可心坚持留下来,凌咏琴想起大哥说的话,女大不中留了,也就随她了。
丝毫没怀疑,凌可心是被劫持在这里的。
凌咏琴又坐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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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
大海躬身地递过来一张红底烫金的请帖。
“时小姐,这是刚才凌咏琴送来的,说是请厉爷明天去凌家出席接风宴。”
时晴接过请帖,翻开一看,落款人时凌咏铧。
时晴合上请帖,叹息一声:“宴无好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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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北浔忙了一天,直到晚上八点,天黑才回到别墅。
剪裁得体的黑色大衣,风尘仆仆,清俊深邃的眉宇间晕染着些许倦色,不过一见到时晴,他所有的疲惫都抛到九霄云外。
“吃饭了吗?”他问。
时晴正在削苹果梨,灯光下,姣好的皮肤水灵得似乎比梨肉还白,还嫩。
厉北浔坐在她身边,忍不住凑上前,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吻。
他的唇带着夜的凉意,却像是电流窜过,吓得时晴手一抖,差点把削好的苹果梨掉在地上。
“你做什么?”。
这人,脸皮越来越厚了。
厉北浔没事人似的,接过她指尖的梨,动作娴熟地切成小块儿,整齐漂亮地码在盘子里:“谁让我问你话,你不回答我。”
“我在想事情呢,”时晴点点下巴,对着茶几上的红色请帖:“凌咏铧明天给你接风,请你赴宴。”
厉北浔没有去翻请帖,拿过牙签,一根一根底插在梨肉上,仿佛帮时晴做事才是第一要务:“明天,你可以不用陪我去。”
和时晴猜想的一样,厉北浔也觉得,凌咏铧请他吃饭,也是鸿门宴。
那些勾心斗角的场面,他不希望她涉足。
“不。”时晴探过手来,盖在了厉北浔宽厚温热的手背上,她对视上他的眼神,眸光坚定:“我也要去!”
厉北浔保持着抬手的动作,半天没有动,时晴温热的掌心,像是最柔的光,轻易地穿透心底,打在了他最柔软的地方。
她是,担心自己吗?
仿佛令他心动的她,摒弃了六年前的事情,又回来了。
厉北浔深邃如潭的眸子望着时晴,温柔脉脉,隽永流动。
时晴呼吸一窒,感觉他的目光,交织成厚实希冀的网,从头顶密密严实地把她包裹起来。
心,跳得仿佛漏掉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