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天没再说话,走去厨房做吃的。

    时晴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傻丫头,都当了三个孩子的妈妈,还这么喜欢哭鼻子!”

    轻轻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厉北浔笑得宠溺。

    时晴恍惚地抬起头,看清楚他的脸,她一把扑过去抱住他,“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丢下我们的,你还没看到我们的小女儿呢,是个女儿,我还等着你给她取名字呢!”

    她就要下床去抱孩子过来,刚下床就被厉北浔拉住了,他微微一用力,时晴就坐在了他腿上,被他整个环抱起来,“老婆,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你陪着我,我就不辛苦!”

    “以后,家里就要靠你了,我知道你很坚强,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能处理得很好,我的女孩,真的很能干。”厉北浔轻吻她的额头。

    “不,我不能干。”她慌乱地摇头,“我一点都不坚强,因为你一直陪着我,你是我的支撑,不只是我,你也是孩子们的支撑。”

    “以后我不在了,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们。我永远爱你们……”

    身边的人慢慢虚化,时晴拼命想抓住他,可是手指穿过去却是空的。

    “你不要走,你不在我怎么支撑?老公!老公,你回来!”

    猛然坐起来,时晴怔怔地看着身边的骨灰盒,环抱住自己,小声抽噎起来,“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们……混蛋……”

    …………

    总统府里所有喜庆的东西都换做了黑白色,往日的嬉笑快乐,好像一瞬间都被人带走一样。

    葬礼计划在一周后,新闻上还没有人发言,萧越天压住了一些流言,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就凭那天时晴抱着骨灰回来,还有总统府现在的颜色,很多有门道的权贵也能猜到几分,再调查一下,也走漏了一些风声。

    时晴最后决定了把他安葬在西郊墓园,那里有他的父母,也有萧家的父母。

    葬礼当天,时晴和两个孩子,抱着厉北浔的骨灰从车上下来。

    十几辆车已经在墓园外面停好了。

    时晴疑惑地看向哥哥,“那些人是?”

    “有些人瞒不住的。”

    瞒不住,她也没打算瞒着,不公布是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的安宁。

    “北浔真的……”厉家的人冲过来,看着时晴手里的骨灰,脸色异常难看。

    对于厉家的人,时晴一点好感都没有,朝来人点头示意,然后从他身边绕过,往里面走去。

    “厉总统他……真是天妒英才啊!”

    来的人很多,时晴认识的没几个,有几个是一直跟着北浔的幕僚,还有几个是帝都贵族圈里有名的人物。

    陆擎瀚也来了,他戴着墨镜,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时晴毫不胆怯地看回去,陆擎瀚嘴角弯了一下,后退到了人群外面。

    “我们进去吧。”萧越天扶住她往里走。

    一路走进去,跟在她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有人在哭,有人在议论,时晴分不清谁是真心,谁是虚假。

    低头看着骨灰盒,她眼神温柔,指尖轻轻摩擦盒身,“再过一会,你就能清净了,这些人打扰不了你的。”

    下葬的时候,不少人嚎啕痛哭,时晴冷漠地看着这些人,双手拉着两个孩子。

    看着他被埋葬,时晴一滴眼泪都没落下。

    葬礼结束,时晴就静静地坐在墓碑边,陪着他。

    “太太,那边——”

    厉海走过来,看着她,目光复杂,外面还有很多人在,按理说需要时晴过去招待一下,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一时间又不忍心了。

    时晴坐在墓碑旁,望着墓碑上的照片,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周围的一切她仿佛都听不到了一般,厉海叫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厉海转身离开,跟过来的厉劲碰到,厉劲担心地问:“太太那边怎么样了?”

    “不太好,还是不要让她应酬了。”

    两人相携离开。

    灰蒙蒙的天,越来越阴沉,时晴靠在墓碑旁混混睡过去,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给她盖了一件衣服。

    “北浔!”

    她睁开双眼,伸手去抓,却趴到了地上,双手触及冰凉的水泥地面,一件外套从身上滑落下来,她双眼一亮,是他!

    “妹妹,你醒了。”

    一米开外,萧越天看着她,眼里满是担心。

    “哥?”

    萧越天走过来,把她扶起来,把衣服给她穿好,“这里很凉,我们回去吧,孩子们还在家里等你呢。”

    “好,我们回去吧。”

    回头不舍地看了墓碑一眼,时晴艰难地转身,跟哥哥离开了墓园。

    厉北浔的死去的消息在上流社会传得很快,一些胆大的媒体也在到处渲染这个消息,总统府刚开始被各种记者围满了,但是有萧越天的安排的保镖守着,一个记者都没让钻进来。

    时晴每天照顾小女儿,送一对双胞胎去上学,然后就会在家里等着,她不出去,不参加任何社交。

    过了十来天,媒体发现这里真的挖不出一点有用的新闻,也就放弃了,至此,总统府门口变得异常萧条。

    “小绣球,你怎么了?”

    姜心莲看到两兄妹放学回来,小绣球校服也乱了,头发也乱了,胳膊上还有被指甲划伤的痕迹,惊呼一声冲过去。

    时晴听到惊呼声急忙抱着女儿从楼上下来,一下来就看到小绣球撅着嘴巴不说话,赶紧把小女儿交给保姆,快步走过来。

    摘了小绣球的书包,把她彻底检查了一遍,发现都是外伤才松了一口气,这才问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厉劲一脸愧疚,“对不起,太太,是我没保护好小姐。”

    时晴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看着小绣球,“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以厉劲对北浔的忠心,绝对不会看着小绣球被人欺负,所以这件事一定有内情。

    “我不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我有爸爸!他们骂我没有爸爸了,也没有妈妈,说阿姨你是后妈,我们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了,我就打了他!如果他下次还这样说,我还是会打他!我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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