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你的手没事吧?”
叶知夏把血擦干净,问楼层管理员要了一个创可贴,笑笑,“没什么,就是被划了一下而已,不碍事的。”
夜幕低垂,城市外面的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
叶知夏和温暖才锁好门,离开。
回到家,刚好九点。
封厉廷早就已经回来了。
叶知夏低着脑袋进门,不等封厉廷问,便已经磕磕巴巴的解释起来:“学生会有活动,所以回来的就晚了一点……”
封厉廷冷笑的翻看杂志:“你们学校的学生会是不是很垃圾?”
“啊?”
“什么歪瓜裂枣都能进。”
叶知夏恼了:“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只是提醒你,身为已婚女士,不要总是在丈夫之后回家。”
叶知夏气鼓鼓的,“谁知道你回来的那么早……”
封厉廷好像有些奇怪,盯着叶知夏古怪的笑了笑,“让我早回家的人,不是你吗?”
叶知夏一愣。
呃,好像的确是有这件事来着……
封厉廷见叶知夏窘迫的表情,揶揄的收回目光,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凭什么?”
“给你一个当好妻子的机会。”
叶知夏只觉得他有病。
一会变一卦,小孩子都不如。
她不想和封厉廷对着干,这个男人腹黑嘴巴还恶毒,每次吵架,吃亏的总是她自己。
不如老老实实闭上嘴巴,顺着他保平安。
叶知夏放下手里的包,走到封厉廷的背后,伸手轻轻的给他放松的肩膀。
封厉廷似乎还很享受,“用点力,叶小姐。”
叶知夏咬咬牙,本下大力的往下捏,谁知道一不小心捏到了自己被钉子划破的伤口上。
她疼的脸色一白,忍不住的叫了出来:“啊……”
封厉廷笑:“你是笨蛋吗?这都能……”
一回头,他就愣住了。
叶知夏面色苍白,抱着自己的手,眼眶通红,泪水忍不住的在里面打着转儿,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封厉廷的表情多了几分凝重,“你的手怎么了?”
叶知夏咬牙,声音哑哑的:“没怎么。”
“过来。”封厉廷皱眉,沉声道。
“我没事……”
封厉廷不耐烦,语气加重:“我让你过来,叶知夏。”
叶知夏面色更白了,轻轻的咬了咬下唇,然后低着脑袋,一步步缓缓的往封厉廷的面前走。
叶知夏直接扑进了封厉廷的怀里。
熟悉的男性气息不停的往叶知夏的鼻子里钻,她难为情的臊红了脸,耳尖也染的通红,
还不习惯和男人这么亲密接触,叶知夏心脏加速狂跳,不由的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
封厉廷不喜欢别人老是逆着他,扣紧了叶知夏的手腕,咬牙:“你再乱动一下试试、”
叶知夏眼神一颤,不敢再动,下唇被咬的更紧,一片苍白色。
封厉廷这才放开叶知夏的手腕,轻轻的拿开她的另外一只手,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一枚创可贴。
眉头皱紧:“这怎么弄的?”
叶知夏说:“就……学生会今天搞活动,不小心被钉子划了一下。”
“消毒了吗?”
叶知夏摇头:“因为不是很严重……”
封厉廷声音愈加冷了,“叶知夏,你没长脑子吗?被钉子划伤,如果不好好处理伤口,会有感染破伤风的可能,到时候谁救得了你?”
叶知夏被吓到了,“没……没那么严重的吧?”
“你说呢?”封厉廷冷飕飕的瞅着她,眉宇间蕴着一层薄冰:“还是说,你想拿你的命去赌?”
叶知夏闭了闭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封厉廷起身,“现在去医院。”
“现在?”
“不然你想等到明天啊?”封厉廷冷笑,“但愿我还来得及救你这个白痴。”
叶知夏自知理亏,也不和封厉廷顶嘴,更重要的是,刚刚按到了伤口,可能是把伤口撕裂了,疼的实在厉害,就好像是皮开肉绽的伤口上被人撒了一把盐,浸泡在软肉里,火辣辣的疼。
叶知夏被折腾的一点精神都没有,仄仄的缩在车座里闷不吭声。
眉头紧皱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封厉廷本想继续说她两句,见她这番模样,到底也没继续说下去。
只是吩咐司机开快点。
十五分钟后,车子赶到医院。
封厉廷牵着叶知夏下了车。
诊室里,医生叫叶知夏在椅子上坐下。
自己给叶知夏撕创可贴。
“疼……”
叶知夏小声的哼了一声。
封厉廷皱眉,“忍着。”
叶知夏抿抿嘴,不说话了。
虽然和这个男人之间没也感情,所谓的婚姻也只是一纸冰冷的合约,可到底也结婚这么久了,没有爱情,也算是有革命友情,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冷血,一点同情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