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二年
春深怨柳,隔雾飘飘,凝翠不语;
雕栏静谧,琴声满园
恰似那弥烟绕梁,稀松轻缈而不绝,
清晨,天色又恰似那眉黛脂粉。
池畔佳人珠绮加身,玉指缭琴,脂粉嫣红。红樱面色之下倾国倾城,染尽世态浮华;眉梢神转,曲艺回旋。
池中流水外泄,崎岖水阁之水,不知沿向何方,江南古阁,果然的杨柳凝烟,别具风味。楼高檐角之处微风过,清铃响,风无意间扰了琴声,妖娆女子清怨之下琴声断绝。
晨风无知,使她百媚频生。竹园对角阁楼上传来中庸的妇人之声,唤道:缘玉,好好的玉词,怎么不弹了缘玉慌忙起立,一时未答,侧头想想,这琴,原是不该摆在院子里的缘玉悄悄叠着小步子朝对角萧落的小阁而去。她也算是美人,尤似清风云月,狐仙媚女,不知何人一句轻问,叫她如此慌张。
唤她的妇人,气势华贵,声音却总有些许瑕疵,细听来,似是假音,然言语沉稳霸道,更像主人。想来,这声音轻简得很,便是主人,年岁应也不大。缘玉攀上阁梯,上到二层,迎面是廊台,明窗大敞,好大一扇窗,可看尽这宅院中的烟柳。缘玉面生喜色,似为美景动容,她手抚过肩前的长发,雀跃欢喜的望向阁厅深处的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