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五尺小皇 >051奏折背后的阴谋
    “只是为何将八年前的事牵扯出来”羽轩不解。

    “只不过寻个理由,这种东西哪里找不是都行。”皇上淡淡道。

    这件事最大的感触,不是姐姐被指控做妖之事。倒是与那日见小茶做的梦隐隐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姐姐不是自小便和自己在一起的。八年前,不过相处了半年怪不得不记得姐姐小时候的模样,怪不得怪不得记忆都是那般模糊。

    眼下这事,还是将当年之事查个清楚或有转机。

    只怕这王爷寻个由头,逼自己露面。到时万众瞩目,见了当今圣上如此孩童模样,当真是要天下大乱了。

    若要恢复记忆,却还是要去找小茶,还要收那般万蚁食脑的痛楚。只是现在来说,那痛苦有真相想比,倒是不值一提了。

    若想寻个由头,直说了前几日的天灾便好,何故要搭上一个已经消失的人莫不是背后的人与姐姐有仇怨。前后不过出现了半年

    皇上了然,脑中蹦出了那牢记于心的名字。月遥。

    她竟是已经同王爷参与朝政之事了吗不过就是因为下旨说是羽轩曾与姐姐有过婚约皇上这般猜测着,心里却像得了肯定似的,不由得溢出一丝苦涩。

    脑子乱着,急需一个清净的地方缕缕。皇上也没打招呼,径自一个人走了,只道将那些奏折都收了,还送回自己的寝殿。

    小皇上虽表面一丝感情不露,心里翻江倒海不知尝了几般滋味。

    先是有人辱骂自己的姐姐,后来却越发肯定记忆出了问题。那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姐姐,不过和自己相处过半年光景。再后来,却又隐隐猜出自己的意中人参与了这件事,与她爹爹一齐陷害自己。

    对那月遥,因是一见钟情,第一次这般喜爱一个人。白天念晚上念,睡觉梦中念,醒着发呆念。后来她嫉妒,嫉妒姐姐,嫉妒自己,也只当是因情生恨。况且流水无意,羽轩对她不曾有过什么念想。想着有一天,那月遥转了性子,那般从容淡雅,如见她一曲倾城的模样,有一天自己替代了羽轩在她心中的位置。

    一直一直,总是存着美好的念想。不知不觉便想到了以后,想到了天长地久时。那日见了匕首也没有多么的在意,只当她是气急了。现在想想倒是可笑得很,自始至终月遥心中便只有羽轩一人。纵然羽轩无意,她还是固执的守着,就如皇上固执的守着月遥,又有何区别

    第一次心动,难免会留下阴影。皇上安慰着自己,想着挥去月遥的脸。还好眼前形式紧张,足够的忙。

    该去找小茶了吧。也不知,白府的几位大人事情办的怎么样。

    次日不必上早朝,若是上了必然又是一堆的应付。那姐姐的事必然会被提出来论证,又要惹得一阵心烦。还不如不见,就这么冷他们几天。

    早朝不上,各部都安排的妥当,有什么事都可以交给自在坊暗中操作。好像没什么忙的。可若是闲着,却总是有些东西堵在心中。

    “难啊。”皇上轻叹一声,闲来无事,挑了几本佛经来看。桌上的棋盘不知重摆了几回,茶也不知喝了几壶。睡觉的时间大大加长,活的越来越像猪了。

    皇上大小便是闲不住的,思来想去还是亲情最是牢靠,悠悠的转去竹马殿,“亲自指导”未来的储君昭悯处理政事。

    昭悯也是闲不住的,只是一只被关在这殿中,实在闷得慌也出不去。见识的少些,能知道的大多都是书本上的,自然就喜欢看书,有几间大屋专用来藏书,都堆成了一个书库。

    皇上总会借没大庭广众露过面的理由,借了个“体察民情”的由头,在大街小巷,门庭集市一通乱逛。昭悯同他情况相同一样,却从没出过皇宫。只说由于他是储君,皇上出了什么事还能有个昭悯挡着,昭悯出了什么事,谁来做未来的皇上

    虽这般想不吉利,但皇兄总向准备好后事一样,想着随时传位给昭悯。如此而来的皇位,总让昭悯感到一丝惶恐。皇兄自己都不愿意守着,皇位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到底,守着一片江山哪里有游山玩水,诗情画意来的舒适。昭悯此生的夙愿,不过是去皇宫外面看看

    皇上到了竹马殿,便看见了满地的诗词,都是些未写完的,或是画了浓浓几道的残次品。规规矩矩的字体,写到有感而发时,也变得飘逸起来。

    知道昭悯又是在“创作”。

    “为何不学些兵法,学些治国之道,整日整这些无用的东西。”皇上训道。

    虽然比弟弟矮了一个头,可他是自小由皇上养起来的,却还是有十足的威严的。毕竟长兄如父吗,面对一个自小管着自己的人,都是要听话些的。

    “怎么就没用了。”昭悯小声嘟囔着。皇上教的那些,可曾有用过心里想着,却是不敢说出来。

    皇上踱步到桌前,欣赏着弟弟的大作,只觉得空有其表,却无实。文采华丽丽的,想表达的东西却是模糊不清。“你这写的什么骡不像骡,马不像马的。”

    昭悯一把夺过,“皇兄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写的是门庭若市,一派繁荣的昌盛之境。”说完有自己看了一遍,“瞧瞧这景,这动作,这”

    “这什么”皇上不敢赞同,昭悯文中的事物与外面街道上的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这我还没看过花市,还没赏过花灯,还没猜着谜吃着糖葫芦。往日里只是听兄长说说,便是羡慕的紧。你却从未叫我出去过。”无奈看了一眼手中的闻,只将它扔在一旁。“我没有见过,只凭着相像,约莫写的不好,让皇兄见笑了。”

    说罢,皇上竟是觉得鼻尖泛酸。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昭悯。

    昭悯自小便被关着,护着怕出事,却也没了自由。本来极平常的景致,竟让他如此向往。平日里给他讲讲,都是些寻常小事,他都如此上心。

    “我我带你出去逛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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