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非常矜持的拍了拍手，笑眯眯的说道，“好，散会。”
离姬直接道，“我的王，这些鬼魂大多是没有自我意识的，他们根本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而且，三八红旗手是给女性的吧”
“是吗”
李耀眨眨眼，“我在新闻联播上看过，刚才顺嘴就说了，没关系，在咱们鬼府空间，这就是通用的，都鬼了，还分啥男女啊”
“好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的王。”
搓搓手，李耀道，“发动无尽复制，把开锁技能复制下来，这可是个手艺活儿，有用。”
“如您所愿，我的王。”
凌晨，风起。
长街，空荡荡。
忽的。
一个人影从一旁的小饭馆里走了出来，脚下踉踉跄跄，脸色潮红，手里还捏着半瓶白酒，看起来是醉了。
醉鬼顺着长街往前走，嘴里嘟嘟囔囔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醉话，他脚步虚浮，醉眼朦胧如雾。
“噗嘭”
醉鬼当即摔翻，倒地不起，他手里的酒瓶摔在地上，被砸了个粉碎。
再一看，这醉鬼喉咙上多出来一柄飞刀，刀锋发冷，入肉三分。
这一刀，要了一条人命。
巷尾拐角处，黑蟾蜍从阴影中走出，他扫了还在抽搐的死尸一眼，扭头走了。
看守所，007号重点监室。
特警站在门口，手抓一把05式冲锋枪，保险开着，子弹上膛，他有就地格杀的命令，弹匣里有50发子弹，只要牢里的人不老实，他就会开枪。
而在监室里，却有两个人。
风不厌坐在铁架床上，他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夏侯铁坐在一张凳子上，他脸上包着纱布，面无表情。
良久。
夏侯铁开口，“你想通了吗”
摇头，风不厌笑，“没，现在还不是时候。”
“哦。”
站起身，夏侯铁居高临下的看着风不厌，“那希望你不会后悔，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燕依人，也不愿看到吧”
眨眼，风不厌的脸上浮现起一丝难得的波动，但他这次的表现比上次好很多，至少没直接掐死夏侯铁，他深吸一口气，复又缓缓吐出。
终于，他摇头，“夏侯，你斗不过秦渊，但你如果帮我找到燕依人，我会保你一命，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死。”
面无表情，夏侯铁转身，“风不厌，在你眼里，活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一愣，风不厌突然笑了起来，“夏侯，我知道你觉悟高，你舍生取义，我苟且小人，但是，口口声声为了正义的你，到底明白什么是正义吗”
夏侯铁言之凿凿，“守护和平，保护良善，就是正义”
风不厌不以为然，“什么是良善”
“遵纪守法，不加害他人，就是良善。”
“法是谁的法纪是谁的纪”
“所有人的法，所有人的纪。”
“呵呵。”
风不厌笑了，“这种幼稚的说法，我不想多谈，所谓法律，在真正的强大面前，不过是一纸空文，至于不加害他人，那只是没到生死关头罢了。”
“为求生，只能抢占位置，把挡路的人都推到海里去，强者生，弱者死，这才是最优选项”
夏侯铁漠然，缓缓道，“若我在场，依旧会坚持正义。”
“若你在场，早就会被群起而攻之，所谓正义，不过是符合多数人利益的借口，中世纪时，人们火烧无辜女巫，叫正义，古时，向天求雨，以少女献祭河神，也叫正义，所谓正义，一直在变，最终原因，不过是多数人的利益观点一直在改变罢了。”
“夏侯，不要在执迷不悟了，所谓人类，不过是一种动物，除此之外，一切皆是附加的累赘，什么正义，什么善良，什么人性，都是狗屁，弱肉强食，强者奴役弱者，弱者服从强者，就是世界的本质，不管怎样粉饰，就是这样”
慢慢的，夏侯铁转过头来，他看着风不厌，有些怜悯的看着。
昂着头，风不厌与夏侯铁对视着，毫不退让。
终于，夏侯铁转身，他头也不回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风不厌对着夏侯铁的背影道，“夏侯，秦渊很强，比你所想的极限还要强，他也很有野心，比你所想的尽头还要更有野心，这天，终究是要变的，秦渊就是那个变天之人，我劝你最后一句，收手吧，我护你周全，你告诉我燕依人的下落。”
“嘭”
铁门关上，夏侯铁走了。
沉默，沉默，黑漆漆的监室里陷入了安静。
良久。
风不厌摇头，他低声自语，轻轻喃喃，“夏侯，你的坚持，毫无意义秦渊，我的意思你应该已经收到了吧，在看到了你u盘里的秘密之后，我就已经想通了，这一局，你肯定会赢，你是强者，我会站在强者身后。”
“因为，只有强者，才能帮我找到燕依人那个小傻子啊”
眼眸镀上一层温柔，风不厌陷入回忆。
“什么特别探员”
李耀瞪大了眼睛，他坐在刑警队的队长办公室里，面前坐着夏侯铁，还有吊着胳膊的司雨谣。
点头，夏侯铁非常平静的开口道，“对，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就在几天前，我亲眼看到了各种各样的鬼怪，而你向我展示了你的抓鬼能力，警队需要你，正义需要你。”
一旁的司雨谣也是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三天前的战斗就发生在她家，鬼怪和神秘小队都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件事情现在依旧是保密状态，一旦泄露出去，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眨了眨眼睛，李耀眼珠子一转，搓着手，他笑眯眯的问道，“夏侯，你也知道，我现在属于无业游民，最近刚好和我朋友组了个团队，办了个私人侦探公司，所以，特别探员什么的就免了，比起正义和警队，我觉得小钱钱可能更需要我。”
“公司私人侦探”
夏侯铁面色古怪，幽幽道，“办手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