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驸马他俯首称臣 > 第四百二十八章 可我想听了
    “那不还是咎由自取吗?”赵逸更糊涂了。

    “是,为一己之私置肃国于水火,死有余辜。”

    “这不就得了,崇哥你就是想太多,自找麻烦,像我只要知道好与坏就行了,人活着还是洒脱最重要。”

    “得是。”薛崇失笑,转头把话转述给了苏执,“苏兄听见了?洒脱最重要。”

    苏执放下酒杯:“嗯,受教了。”

    “那这谢就没必要道了吧?”薛崇笑眯眯地道。

    苏执刚从赵逸的坑里出来,转头又被薛崇拐进了坑,他看向盛娆,仍然是起身一拜:“谢长公主。”

    “先生客气,本宫一意孤行让先生难做,望先生勿怪。”

    苏执清润的眼眸中溢上零醺意:“能怎么怪?”

    纵使他心中有再多的波澜,不还是要纵容下去?

    她啊,这样挺好的,有一日不这么无法无了才让他难受。

    盛娆轻颤着笑倒在薛崇身上:“本宫倒是忘了,本宫和容华这性子还是先生惯出来的。”

    苏执沉默了,半晌含含糊糊地“嗯”了声,是他惯的,但凡那三年里他教过她们伦常规矩,斥责过她们的放浪形骸,也不至于一个两个都这样。

    他那日进长公主府前还听从先帝的命令,欲把楼阳公主教成一个文韬武略、正统的摄政公主。

    但隔着南轩的池子遥遥一见,若阳春之花的两个人瑰姿艳逸,逍遥招展,和纷纷人世格格不入。

    在那一刻,他忽然就坚定了心中的抱负,原来不是他方夜谭,规矩伦常不是不可破。

    他希望有朝一日他出格的抱负也能像眼前这样灼灼。

    因而他违背了先帝的意愿,除了将一身所学尽数传授,又教了何谓君王之道,其余的便是无条件的纵容。

    苏执又倒了杯酒,朝盛娆举起酒杯:“臣必不负长公主期望。”

    “本宫相信先生。”盛娆欣然和他碰了碰杯,“本宫和容华打算除夕一块过,先生可有想去的地方?”

    苏执微怔,看向薛崇,薛崇不甚在意:“一起就一起,我无所谓,除夕嘛人多热闹点也好。”

    “长公主不用进宫陪皇上?”苏执问道,先帝驾崩,宫中只有皇上一人,又遭此番动荡,无论姐弟之间有多少裂缝,还没有撕破脸皮。

    盛娆早已想过:“这要看朝臣的手段,要是除夕之前逼迫盛齐纳了妃,本宫就不去了,要是逼不成,本宫是要进宫。”

    “要臣帮忙吗?”苏执有些迟疑,朝中一直有让皇上纳妃的声音,在瑞安王府满门抄斩之后声音更甚。

    皇室只剩了盛娆和盛齐两个,盛齐身为皇帝,为保社稷稳定,不可无后。

    苏执对这些没有感觉,故从未参与过,以他之见,朝臣们想在除夕前让盛齐纳妃,委实有些难度。

    “先生就算了,先生一插手,盛齐更不会纳妃,这事有人着急。”盛娆笑吟吟地道。

    苏执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薛崇,转念便明白了,除夕驸马会让长公主进宫?

    薛崇耸了耸肩,腻歪地揽住盛娆:“谁也别想和我抢人!”

    要是盛齐愿意让他也进宫,他不介意最后和盛齐上演个其乐融融,当一夜好姐夫,可惜盛齐会有这份心?

    对盛齐来,这个除夕极为重要吧,错过了这次,再无下一次机会。

    但他不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和媳妇儿过的第一个除夕,王老子也不能动!

    ……

    七个人言笑到日暮西斜,在画舫将要靠岸时,醉得朦朦胧胧的赵逸忽然激动地指着远处的拱桥:“崇哥看!”

    他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叫让众人一愣,下意识就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姜荷和菀碧最先惊呼出声。

    那座白如雪的十七孔桥静静地伫立在瑰丽的霞云之下,万千金光将十七个桥洞映成了灿灿的耀金色。

    一眼望去,金炽和暖红交相辉映,仿佛是融化的夕阳涂抹而成,透着日曜的光亮,灼人眼眸。

    斑耀粼粼的湖面上倒映着晃动的浮影,微微拉长的倒影和桥洞连在一起,隔远处看就如十七轮暖阳,又如十七盏辉煌的灯。

    薛崇心生欢喜,忍不住从后将盛娆拥了满怀:“老爷也太给面子了吧!”

    盛娆握住他修长如玉琢的手,朝后倚在他怀中:“大概是被你念烦了。”

    薛崇痴笑,轻着声儿道:“我这次没有食言吧。”

    “嗯。”盛娆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奇景,没由地想起了前世,故意惹他,“就是隔了太久。”

    薛崇心中微痛:“嗯,是太久了,幸好这景年年樱”

    “就幸好景还在?”

    薛崇眉峰一挑,语气里带着点得意:“幸好娆娆不和我一般见识,这话还有必要?”

    盛娆勾了下唇角:“你没必要就没必要。”

    “那我还是吧。”薛崇佯装可怜,开口却道:“幸好你爱我。”

    盛娆眨了下眼,无语地回头:“本宫过爱你?”

    “你也知道你没过啊,现在时机这么好,要不要一声?”薛崇十分期待。

    盛娆轻嗤了声:“少将军真是……”

    她竟都找不出个词来形容他,这明明是她的生辰,再好的时机也是她的,不应该他做点什么?

    “我怎么了?”薛崇浑然不知羞,仍然眼巴巴地等着。

    盛娆极爽快地给了他四个字:“白日做梦。”?

    “怎么就是白日做梦了?”薛崇耷拉着眼,讨好地晃了晃她,“娆娆”

    “今儿个是本宫的生辰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少将军生辰呢。”

    “可我想听了。”薛崇理直气壮。

    盛娆无语,忽然就想逗逗他:“本宫何时爱你了?”

    “哦……”薛崇整个人都蔫了下去,佝着腰又靠近了些,失落落地道:“真不爱啊?”

    盛娆被他故作委屈的语气惹得心潮泛滥,才刚开始竟然就想认输了。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她就是招架不住,极度地想纵容他,将他纵容到无法无。

    她最后挣扎了下,很快就自觉无趣地放弃了,轻轻淡淡地道了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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