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驸马他俯首称臣 > 第四百三十九章 两面派
    盛娆莫名地答不出话来,有些哭笑不得,又有点难受,她以为他同她想的一样,此番来西北是来拉开序幕的。

    她猜忌他已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或许还主动推波助澜了,结果他就是来看戏的?

    他这么真,让她心生愧疚,莫可言状地觉得自己心思深沉,不值当他的一腔赤诚。

    盛娆心中微叹,手不大满足地绕过了薛崇的衣襟,触碰到他线条分明的肌理,尾音稍勾:“问杜宇威啊。”

    薛崇隔着深色的衣裳盯着那只皙白的手,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而在他晦暗的视线下,稍稍鼓起的衣襟无风而动,留下涟涟的触福

    他嗓子干涩起来,手掌覆在衣襟之上,轻轻地握住那只作乱的手,拨弄了下手心中的指尖。

    “别闹。”

    盛娆睁开莹润的水眸,里头光泽如星:“本宫闹什么了?”

    薛崇轻笑,溺宠又无奈,没好气地俯首和她交换了绵长的气息:“乖点。”

    “你哄孩子呢?”盛娆差点被他腻出鸡皮疙瘩,也就他敢把“乖”这个字用在她身上。

    薛崇痞气地将她往怀中按了按:“明明是在哄媳妇儿。”

    “呵。”

    “你快别闹了,我心疼你,你也心疼心疼我呗?”感受到掌心的手仍然不安分,薛崇无比怅然。

    赶了十余日的路,今夜哪是风花雪月的时候,巴不得她早点睡。

    结果她呢?真是……

    “本宫还不够心疼你?”盛娆甚是无辜,“本宫难得反思自己晾了你多日,你也太不解风情了。”

    “……”薛崇哑然,理是这么的?他敢对发誓,他绝无此心!明明是她自己起了心思!

    他无奈之下直接上了手,榆木疙瘩般将盛娆的手挪了出去,不让她作乱:“困了,睡觉。”

    盛娆失笑:“夜还没深。”

    “祖宗咱矜持点?”薛崇有点扛不住,真当他是君子啊?

    “本宫已经很矜持了吧?”盛娆反问。

    薛崇动了动他在蜜罐子里腻得不知朝夕的脑子想了想,好像是很矜持了,和刚成亲那会比起来的话……

    他呼吸发了烫,在气氛不可收拾之前,他捞起人大步上了榻,掀被躺下盖被一气呵成,完全不给盛娆任何作妖的机会。

    盛娆笑出了声,身子发颤,让薛崇懊恼不已,十分想让她哭。

    他为什么要当个人?自讨苦吃!

    “你再笑我去叫姜荷了啊,你欺负我。”

    思来想去没了辙的薛崇没办法搬出了姜荷,也就姑娘有办法对付她,脸色一冷,眼泪一掉,那叫一个好用。

    什么时候他冷脸了能不被扔出去,他也想试试!

    “那本宫要和荷儿你撩了就跑,有贼心没贼胆,你荷儿会帮谁?”盛娆幽幽地道。

    薛崇顿时头大,这还用?当然是把他撵出去,皆大欢喜……

    他磨了磨牙,终于学聪明了,闭口不再话,环住盛娆纤细的四肢让她动弹不得。

    盛娆不知怎么就睡不着,还想再同他闹腾会,但在一片安静之中,睡意突然地就泛滥了起来。

    在睡过去之前,她朦朦胧胧地想,要不要对她家驸马再好点?

    盛娆醒时身旁的位置已经凉透了,卧房中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又迷糊了会。

    这一迷糊就不知道是何夕了,再醒时某些人已经侧坐在床头了,手中拿着本册子,长腿怡然地伸展着,落拓不成规矩。

    薛崇一歪头就撞入了盛娆艳美的凤眸中,他蓦地笑开,眉目放恣不羁,别具风流。

    他一手揉了揉盛娆的头发,一手扬了扬册子,问:“杜宇威到底怎么了?”

    盛娆哭笑不得:“本宫刚醒你就问这个?”

    “要不然问什么?谈风月不是自讨苦吃?”薛崇耸了耸肩,合上册子扶起盛娆,“我都头疼一上午了。”

    薛直现在已经不会犯粗枝大叶的错了,由薛直亲自查出来的情报,他放心,但按照情报来看,杜宇威可堪重用。

    只要西北生变,那他之后的安排亦要跟着变,局势瞬息万变,让他怎么不着急?

    他越是急,盛娆越是想逗他,她娇嗔地埋怨道:“本宫还未用膳。”

    “知道。”薛崇正要带她去洗漱,但被她抢了先,他稳稳地抱起她,“什么有你重要啊?”

    “这要问少将军自己,本宫怎知。”

    “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我这是情话,专门哄你的。”

    “哦。”盛娆反应平淡。

    薛崇轻啧,不欲再受心塞,慢慢悠悠地陪她洗漱沐了浴,用过膳后,盛娆没再吊着他,语出惊人。

    “杜宇威也是瑞安王的人。”

    薛崇懵了,瑞安王的人?杜宇威不一直是盛齐的人?

    盛娆见他陷入了愁眉不展的认真,笑吟吟地在他唇畔亲了下:“盛齐才几岁?早在他出生前杜宇威就是瑞安王的人了。”

    薛崇心惊肉跳,这关系乱的……瑞安王也是惨,局势尽在掌控,结果遇上两个不讲理的。

    他仍有疑惑:“现在瑞安王已死,杜宇威不会傻到为瑞安王报仇吧?”

    “为何要报仇?”盛娆轻笑,“他虽是瑞安王的人,也是盛齐的人。”

    “两面派?”薛崇傻了眼,“他也真敢。”

    旁人应付瑞安王和盛齐之中的一个都应付不来,杜宇威倒好,两个一起招惹,也不怕东窗事发。

    盛娆看得出他的疑惑,道:“可直到瑞安王身死,无论是盛齐还是瑞安王都没能发现他的二心,只这点就足够他骄傲了。”

    薛崇恍然,他是在瑞安王死后,从盛齐的一系列安排中抽丝剥茧才知道杜宇威是盛齐的人,从前一直当杜宇威是局外人。

    瑞安王死后再无对证,因而杜宇威才敢让盛齐暴露他吧。

    “有这份心智,干什么不好?要是他心正,现在还有薛家什么事?”薛崇十分无语。

    “人各有志,再者,手握重兵的有一家就够了,再多则皇权旁落,容易引变成诸侯割据,如果他锋芒毕露,大概杜家早就没了。”

    盛娆冷情地道,当初镇西王府和薛家同等显赫,还不是败落了,以杜宇威的心智,断不会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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