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驸马他俯首称臣 > 第四百四十四章 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迟了。”盛娆无语地道,成亲一年多了补聘礼,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

    薛崇哑然,指尖调皮地在她脸颊上轻点了几下:“虽然早知你是这个反应,还是让我甚感挫败。”

    换个人不惊讶和激动,起码会表露出些许的心动吧?

    盛娆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想多了,换个人不把你当成逆贼和傻子算本宫输。”

    薛崇轻啧,白瞎了这么好的气氛,按照他的幻想,她会莞尔地应下,然后眼神相对,情意流淌,水到渠成……

    果然是他白日做梦……

    他暗自惋惜,恣肆地捏了捏指下的俏脸:“我真的啊。”

    “本宫也真的。”

    “给个机会?”

    盛娆拂开他的手,凤眸微凛:“不必。”

    薛崇仍不死心:“娆娆”

    “本宫不需要江山为聘,本宫想要江山自己就唾手可得。”

    “……”

    薛崇无话可,是哦,她要是愿意,肃国还有盛齐什么事?需要他给个燕国?

    他刚生出来没一会的豪情顿时蔫吧了下去,媳妇儿太强势了真让人头疼。

    “你这脑子一热就来疯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盛娆无视了他的低落,嗔怪道。

    “不算是脑子一热。”薛崇底气不足,“我现在冷静了也想给你。”

    “本宫要燕国做什么?”

    “别人以为我是为了肃国,只有你我知道这是送你的,不是很烂漫?”

    “……”

    盛娆简直不想理他,他对烂漫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薛崇被她嫌弃的眼神一瞧,更加没有底气,有些挂不住:“话本上不都是这么写的?”

    盛娆哭笑不得:“你还看话本?”

    “这种话本眉画阁里的姑娘们不是人手一柜子?你没看过?”

    薛崇意外地道,前世他在眉画阁无聊之下跟着看了不少,还真有点上头……

    “打发时间时翻过两页,那上头的东西能当真?”

    薛崇理不直气也壮:“怎么不能?”

    “能也不必。”盛娆直接道,一个肃国都这么多事了,再加上燕国,还能有消停的时候?

    薛崇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了挣扎:“你了算。”

    “战场非儿戏,你别不当回事。”盛娆没忍住劝了句,就他这个不着调的性子,她忽然担心了。

    薛崇闻言又乐起来:“担心我啊?”

    “本宫的驸马,怎能不担心。”

    “放心,我就跟你浑,其余事我有数。”

    盛娆似信非信,体贴地没有拆他的台,而是认认真真地道:“你别做多余的事。”

    薛崇颔首,又将她拥入怀中:“逗你呢,我对麻烦事避之不及,哪会自己往上凑。”

    冷静下来想想,他要是打下燕国,这么大的功勋,盛齐要怎么赏赐他?

    轻了难以服众,重了则他功可镇主,而且盛齐哪会眼睁睁看着他拿下燕国。

    但此刻站在这,佳人在怀,举目远眺,高地阔,他当真豪情万丈,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了副画面

    恢弘的曜日之下,他一骑绝尘,身后千军万马奔腾,前方城墙高巍,万人空巷。

    她居高临下站在城楼之上,衣袂翩跹,他在城楼下拽紧缰绳,翻身下马,将所有荣耀奉于她面前。

    ……

    他始终压抑着锋芒,但她愿他肆无忌惮,他就有些忽略不了心底的声音了

    他要和她并肩。

    两人那日在凤凰阁待到夜里,夜幕降临之后,千百盏华灯飘摇而上,映亮了整座归凤城。

    而在那日过后不出半个月,两国结束了长达半年的对峙,兵戎相见。

    战火由西南而起,起因是薛樊山受不了没完没聊试探,既然要打,那么耗着无异于白白消耗粮草。

    故薛樊山率先派人攻入燕国,打破僵局,致使这一战没有转圜的余地。

    而在西北,则是燕国收到传信后先行发难,大军直逼归凤城隔壁的金林城。

    宋义和杜宇威率二十万大军镇守金林城,陈情仍然驻守归凤城,以防燕国偷袭。

    大战初起,三人都来求见过盛娆,然盛娆以病重为由,连陈情都拦在了府外,谁都没见。

    她似乎铁了心什么都不管,让宋义和杜宇威既是安心又是不安。

    两人各怀心思,和燕国你来我往了两个多月,在七月底,金林城失守。

    无论从哪看,两饶确是尽职尽责,挑不出差错,城破实属无奈。

    在金林城失守之前,二人已命城中百姓暂时避难,因而城破之时没有额外伤亡。

    胜败乃兵家常事,还没有人在这一役上做文章,盛娆亦暂且按兵不动,她对杜宇威的识时务还是满意的。

    但两个多月还是早了些,在她的猜想中,金林城应该在九月失守。

    金林城的提前失守打乱了盛娆不少计划,其中就有她家驸马的生辰。

    薛崇的生辰在七月九日,与七夕只隔了一,按阳历恰在八月底。

    金林城一破,燕国就不着急攻打下一城了,在一边攻城的同时,还派人对归凤城虎视眈眈。

    打算七夕那日和薛崇纵马出城,在外头放浪个三五日再回来的盛娆无奈地打消了心思。

    他俩太过显目,估计刚出归凤城就被敌军盯上了,届时去敌军大营一游?

    刺激归刺激,她对当阶下囚可没什么兴趣。

    她算是体会了去年薛崇给她过生辰的难处,谁能料到有一日她会为了个男人绞尽脑汁?

    日子就在盛娆的纠结中流淌了过去,七夕已在明日,但盛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某些人泼了盆冷水。

    薛崇这些日子往军营跑,美其名曰代盛娆坐镇,这日他深夜才回,回来时盛娆已经躺下了。

    盛娆迷迷糊糊地被他搂进怀中,惺忪地娇语了句:“怎不睡军营?”

    薛崇歉意地给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压低嗓音道:“有话对你。”

    “嗯?”

    “明日我和陈情打算会会燕国大军,不能陪你了。”薛崇心虚地道。

    盛娆将他的话在脑中过了几遍才回过味,略带茫然地睁开眼,很快就清醒了,如水的凤眸静静地看着他。

    屏风后昏昏的烛光映照在床幔上,在床间晕开了朦胧的微光,借着这点光,盛娆能模糊地看清薛崇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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