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国殇——旧时堂前燕 >第二十章:赐马赠袍
    书接上回,却说少年英豪段士渊连踹两营,戟杀龚俊后,拜别沈天恩时,得其建议,一路渡江北上,欲寻得当初的太子少保“建邺三子”之首王尚儒,求来英雄用武之地。

    一路舟车,只几日光景段士渊便来至建邺城中。他不知如何能寻得到王尚儒,但似之前那般从军而去,只怕出头之日遥遥无期。只得依样从前,在街头拉开阵势,耍起把式,只求有朝一日王尚儒能由此路过,从而得其赏识。

    一连数月,段士渊早出晚归地便在城中街头卖艺,但除却能换来些度日银两外,更无一人赏识,自不必提能有幸结识王尚儒。似这般匆匆度日,不免也叫段士渊有些意兴阑珊,只是一时之间彷徨无计,也就未曾离开,继续这般有一日无一日地碰着运气。

    也该是他时来运转,这一日又卖艺换来几两散碎银子,其余便也照常那般一无所获。段士渊叹了口气,正欲收拾家伙,准备收张离开之时,忽听得一女子轻声叫住了他道:“这位壮士且住,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段士渊听得呼唤,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一挺身见眼前正是一位端庄少女,正值豆蔻年华,出落得亭亭玉立。段士渊一见便觉此女子不是寻常人家,当即便躬身施礼道:“不知这位姑娘叫住在下所谓何事”

    那女子轻声道:“壮士,我叫李夕儿,是后晋大学士李贤卿的妹妹。今日叫住壮士是想请壮士帮小女子去做一件事。”

    段士渊道:“但又效力之处,在下自当尽力。”

    李夕儿道:“这也并非什么为难之事。只是前些日子,我家门客里出了一位不开眼的,冒犯皇权,顶撞薛右相,被当街问斩。他死之后,我府内的那些门客竟似报复一般,终日里饮酒闹事,惹是生非。我兄长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我见壮士身手不凡,请壮士帮忙去教训他们一番,若是能将他们尽数遣散了去,便是更好。”

    段士渊听了之后,点点头道:“姑娘所说不过是举手之事。你府内的那些门客也的确是负恩之辈,既被收留为门客,怎可不念恩义在府中闹事姑娘放心,这事我替你办了。”

    李夕儿一笑致意道:“如此便谢过壮士了。”

    却说那段士渊应承了李夕儿所求之事后,便与其一同来至李府,那府中下人见段士渊是自家小姐领来,哪一个还敢上前阻拦询问段士渊便也跟在李夕儿身后堂而皇之地走将进来。

    段士渊也未带兵刃,见李夕儿给他指明了那群门客所在之后,便赤手空拳地冲了上去破门而入,对着那屋中饮酒喧闹、袒胸露背的门客们不住出言恐吓。那门客当中有些不自量力的上来动手,却被段士渊一一放倒。段士渊念及李夕儿曾说过最后能够遣散他们,有一见这群门客有辱斯文的形态,亦觉留之无用。便当即喝令,叫他们滚出李府自谋生路,从此与李府再无干系,穷其一生不可踏入府中半步。

    那一群门客见无人是他对手,也只好对其听之任之,悻悻地来开府内,聚在一起,暗想如何报复之策。

    段士渊替李夕儿解决了难事后,李夕儿拿过大笔金银来答谢段士渊,段士渊却断然不受,几番推送后,李夕儿才知段士渊拒意坚决,便也就不再强送。盈盈拜谢了之后,便着人送段士渊离开。

    一连几日段士渊还是一如寻常那般每日当街卖艺相安无事,忽这一日,竟见不远处奔来一队人马手中拿着棍棒,来到近处时,毫不客气地将那围观看艺之人,一个个推开,走到段士渊面前,为首的一人用棍指着段士渊喝问道:“你就是段士渊”

    段士渊见这群人似乎是官府中人,便也算客气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刃,施礼答道:“正是在下,不知官爷有何见教”

    那人喝道:“你好大的狗胆,你得罪了我们老爷你可知罪吗”

    段士渊心中老大狐疑,心想自己平日里只是当街卖艺本本分分,如何得罪过人,又如何犯过法想来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但段士渊又一想,自己如若动起手来这有理也变成了没理,倒不如和他们过去问个明白。当即便道:“我究竟所犯何错,还需到你们老爷那里问个清楚。”

    那为首的人笑了一声道:“算你识相,我们正要带了你去见老爷。既然你这般说了,那就跟我们走吧。”说着便领着那一伙人带着段士渊离开此处。

    那一伙人押着段士渊来到一破庙之内,段士渊心下暗想:“纵然是我犯了什么罪,他们也该带我去官府才对,怎地把我带到了这么一座破庙当中,难不成要私设公堂若是他们欲加之罪的话,我的这一副拳头自然也不必客气。”

    进了破庙之中只见一文官模样打扮的人站在案前,正是李贤卿。一见段士渊进了后,冷言喝道:“大胆,见了本学士竟不下跪”

    段士渊一听李贤卿自称是学士后,便已知晓他便是李夕儿的兄长,此番派人带自己前来也是前番去遣散门客一事。段士渊虽知李贤卿地位显赫,但自己堂堂男儿,况且此事自己本无过错,为何下跪当即冷哼一声道:“李学士,我遣散你府中门客一事究竟是对是错,我们还得找个公道之处去说说,你把我带到这来恐怕不妥吧,难不成要私设公堂”

    李贤卿冷笑一声说道:“我乃当朝学士,哪个敢来管我的事我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

    段士渊怒目而视,问道:“那敢问大人,我何罪之有”

    李贤卿道:“我府中的门客,好坏由我去管,你外人插什么手如今你遣散了他们,他们四处坏我名声,败我口德。今后哪个还敢到我府中效力你开罪了我,这罪过还小吗”

    段士渊也没有说出此事是李夕儿去叫他办的,只是轻笑一声说:“那以大人只见,我得罪了你,又该如何”

    李贤卿阴险一笑道:“该当如何。来人,给我打。”

    段士渊见那一伙人挥棒而来,当即放开手脚,毫不费力地便将庙中一众人等打翻在地,之后对着李贤卿冷笑一声道:“李大人,你我的梁子就算结下,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找个地方,好好说个明白。”说着便大踏步地离去。

    段士渊由此与李贤卿结怨后,那李贤卿居然怀恨在心。他自知段士渊身手不凡,终日里不是叫些无赖泼皮去扰乱,便是在段士渊卖艺时派些官差去驱赶,扰得段士渊无法过活。此刻段士渊心中火起,心想怎么会有如此气量狭小、戏弄百姓的官员对司马敬所建的这后晋政权也是心存芥蒂,只想着离开,从此浪迹江湖行侠仗义的好。

    忽这一日,段士渊并未上街卖艺却仍见一群泼皮来到段士渊家中闹事。纵然段士渊平日里的品性再好此刻也早无了耐心,当即动起手来,将那群泼皮一一打死。随即也不去计较许多,只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拿过画戟便往李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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