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悠之苍穹 >第12章 蝠王血印
    可能是前几天下雨的关系,山里的湿气还没有退去,于是在清晨的时段便起了大雾,一种浓郁的瘴气感觉扑面而来,弄得身上十分的潮,而且觉得喘气都带有水分。房前的砖地都因湿气而变得泥泞,我们从不同的农家走出来,在阿剩家里汇合。

    阿剩起的比我们早,显然他已经准备妥当,一个黑色紧身长裤,还有一件赭色外套,背一把双管猎枪,黝黑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给人一种北方农村男人的老练感觉,说来也奇怪,有一瞬间我觉得这个人不像是生活在这么贫穷的村落里的。

    “你带枪干什么,不就当你带个路么。”司机的警觉性一直这么高,我看到他的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间的fk77手枪。

    “早晨也会有一些野兽,也会有不安全因素,而且送你们回来我也可以打打猎。”阿剩迎合的笑着。

    “农村人都这样。咱们赶路要紧,要是到了晚上才找到就回不来了”梅女士打着圆场。我和千悠鹤同学就这么在旁边看着,我知道我插不上什么嘴,旁边这位想必也没有兴致。”

    “早点回来,晚上山里太危险。”冯奶奶踉跄的走过过来,在阿剩的包里放了两块饼。“饿了就吃啊。”

    “好咧,娘,您回屋歇着。”阿剩关心的答应着。

    这一次的路途可不比旅游登山的轻松,登山都是人工搭建的石板路,都有路走。而我们走的都是这些泥泞的土路,有的地方只能踩着植被才能勉强前进,阿剩一直在前边带路,偶尔也会停下来观察一下情况才会前进。司机的体力很好,而梅女士明显已经很累了,我们就打算原地休息。此时的海拔已是3500多米。

    或许只有停下来时我才有机会看看四周的景色,一阵山风吹来,我的身体感觉十分凉爽,周围的山脉逶迤辽远,宛如绕城一圈的黛蓝色栏栅,周围的树木叶子也渐渐变为黄色,映着湛蓝的天空。其实这些和长白山的景色差不多,只不过这种纯野生的道路我还是第一次体会。

    姑姑在那里直咳,喝了点水才好了一些。至于千悠鹤这路上,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他本来就这样的人,但是这次他给我的感觉,总是觉得他发现了什么没跟我们说。

    就在这时,阿剩忽然说前边好像有点东西,叫我们原地休息别动。司机非说要跟着他一块去,我想可能是怕他跑了吧。

    看着他们走远,我就问千悠鹤:“诶,问你个事,你说咱们要找的神秘人住的这么隐秘,下个山都得几个小时的,现在还能活着么”

    “山里人自有山里人的生存法则,要是这么快就死了,咱们也没必要这么大老远来找他。”他回我道。

    “那你能告诉我贺兰山有什么吗”我还是又问了一遍。

    这次我没想到他回答我这么干脆,“为了找到可以补救我这次没回家的后果,因为我错过了回家时间,如果我不会去,我能感受到的能量就会失衡,很可能会迁就到很多人。”

    “为什么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力气找这个神秘人呢”我继续追问。

    “据我所知,他应该是很久以前,一个村落的祭祀,后来搬出了村子。因为他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算是我们家族的一个老友。”千悠鹤说道。

    我正奇怪着,突然远方传来了枪声,先是一枪,接下来连着好几发,因为离我们不远,这声音确实很大。

    循着枪声,我们马上背着行李赶了过去,就看见阿剩浑身是血,司机胳膊上也受了伤。”妈的,这都你妈什么林子,还有这鬼东西。“

    梅女士马上拿出绷带为阿剩止血,只见他的肩膀上有两个血洞,像是被什么咬过。“是蛇吗”梅女士问着。

    司机用包里的绷带包扎了伤口,“头一次看见这么大的蝙蝠,有一米多高,飞行极快,这小兄弟要不是练过,早就被蝙蝠咬到脖子了。”

    “那蝙蝠走了”我问道。

    “我们开枪伤了它,走是走了,就怕再回来。”司机的伤口也很深,也像是被咬过。

    “咱们得马上离开这里,马上就到那人家了,这里的蝙蝠会吸血。再不快点咱们都得没命。以前我也只是听说,这次不但见到,还被咬了一口。”阿剩忍着疼痛,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因为我还是对不起冯奶奶。

    司机二话没说背起了阿剩,就这样,我们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就到了那个人家。

    这个人叫沈燮,和妻子盘如凤来这里二十年了,村里都知道后山有这么一户人家,但是没有人见过沈燮本人,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期间他们生下了一个儿子。但是也没人见过。

    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屹立在眼前,这个屋子依山而建,屋子后边就是直立的崖壁,可能是为了建造时候节省材料,才会这样建造吧。但是进去之后,我才知道里边别有洞天。

    这样的房子反而没有门,只有一个藏蓝色的破门帘在门口,而上边印着的就是黑蝙蝠图腾。

    我们还是有礼貌的在门口喊了喊,果然他妻子从里边出来。他的妻子并没有我们想像的穿的和原始人一样,反而穿的要更好一些,甚至可以说十分讲究,上面一件开衫长衣,下边穿一个宽松的亚麻裤子。只是再好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岁月的划痕,也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了。

    我们说明了来历,尤其是她听到南鱼座的位置出现问题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很友好,才知道是自己人,这样的表情变化太过明显,我感到很不习惯。但是从周围人的表情变化看来,司机他们好像早就知道表情变化的原因。

    她进去以后叫来了沈燮本人。沈燮已经没有照片中的那样俊俏,稀疏的头发,加上破烂的衣服,和她妻子的装束形成了对比,尤为注意的是,他的右脸戴着一个皮质面具,叫人心生防备。

    他招呼我们进去,我们发现里边并不是狭小的土房,里边的空间十分宽敞,在四周都有一个一个的火堆,放眼望去,差不多要有一个足球场这么大。

    他们生活在洞里。

    越往深处走,就发现这里的岩石有一些溶蚀和风蚀的痕迹,顶部也有很多破碎的倒挂石钟乳。

    他来到一块大石头前停下了,然后转身对我们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我也看出来哪里出现问题了,都是自己人,我本来准备了地图给你们,可是有人先你们一步,我只好把地图给她了,不过我儿子可以带你们去贺兰山的祭坛,祭祀完毕以后,南鱼座就可以回到正确的轨道,这件事也应该就了解了。”

    他妻子去了洞里更深的地方去叫她儿子,但是我发现里边根本就没有光。

    “那你知道村里的孩子为什么都走丢了“阿剩觉得他肯定知道原因,还是为了一句。

    “你说的那些宝贝啊,你们听。”沈燮指了指头顶。我就听见和昨天晚上一样的声音,清晰而有节奏,可能是因为我们一进来注意力都集中在山洞的本身上,而忽略了这里存在的声音。这种现象叫感觉适应。

    “这是蝙蝠的声音,蝙蝠发出的超声波人本身是听不到的,但是小孩可以听到低频率的超声波,年龄越大这种现象就会减弱,当然也有极少数人到了青年也会听到,你们听到的,是蝠王的声音,孩子走丢应该就是他们在叫孩子。”沈燮慢声解释道。

    我怔在那里,赶忙问“他们吃小孩子干什么,而且偏偏在这个时候,难道和南鱼座有关”

    “也算对,但是对了一半,他们没有吃小孩,只是吸干他们的血。南鱼座错位,影响到了这群蝙蝠的繁衍,他们要靠吸食鲜血来延迟繁衍期,以前这个村子没搬来,有时候他们会用声音引诱山上年幼野、狼野鹿。孩子的尸体就在上边,一会可以带你们去看。”他说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带有一丝的怜悯,可能他也是见怪不怪了。南鱼座本来就是因为我们而错位的,我们也没有理由去谴责他。

    “那你生活在这里这么多年怎么没事”我很奇怪他生活在这里可以活的这么自在。

    他摘下了面具,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刻在他右边的脸上。“就是这东西,保佑我们一家都没被他们咬到,蝠王可是有毒的,被咬一口可不是开玩笑。小伙子,你的脖子怎么回事,不会是被咬了吧”

    顺着他的眼光我们一起看向了阿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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