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抠门秃驴所赐,云深深这一路上只能靠啃馒头过日子,导致她一想到馒头都觉得反胃。

    现在看到香喷喷的饭菜,云深深如同饿了几天的狼,双眼放光。

    一番狼吞虎咽之后,云深深吃得饱饱的,她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心想有饭菜吃得日子真是幸福啊!

    老农家里只有两间卧室,老农和老伴儿睡在右边的卧房里,现在只剩下左边的卧房还空着。

    老农很想让云深深和燃心一起睡在左卧房里,正好可以借机撮合这对小冤家,无奈燃心拒绝得非常坚定:“她睡卧房,贫僧在堂屋里随便打个地铺就行了。”

    云深深眼泪汪汪地望着他:“狗蛋哥哥,你真的就这么嫌弃我吗?”

    燃心:“……”

    他明知道云深深这是在故意膈应自己,但碍于外人在场,他只能忍气吞声地由着她胡来,憋屈得心脏脾肺肾都在疼。

    当了这么多年的和尚,他本以外自己早就看淡红尘,对万事都能不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他的道行还是太浅了。

    他双手合十,诚心诚意地颂道:“阿弥陀佛!”

    老农虽然新撮合他们,但当事人不同意,他也没办法,无可奈何之下,老农只得拿来被褥,在堂屋里简单地打了个地铺。

    夜深人静时分,左边卧房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云深深的脑袋从门后探出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睡在堂屋里的燃心就已经睁开眼睛,他看向云深深,问:“你想干嘛?”

    云深深笑嘻嘻地说道:“我想拉便便。”

    燃心:“……”

    后院里,云深深一边朝茅房走去,一边笑嘻嘻地说道:“狗蛋,我上茅房你都要跟着,你就这么舍不得我呀?”

    燃心跟在她身后,说:“贫僧是怕你耍花招逃跑。”

    云深深回头冲他眨了眨眼睛:“有你这么个俊俏的和尚在屋里等着,我怎么舍得逃跑呢?你说是不是,狗蛋?”

    燃心:“……”

    忍无可忍之下,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别叫贫僧狗蛋。”

    云深深故作天真地问道:“为什么呀?狗蛋这名字多好听呀!”

    “这里没有别人,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别怪贫僧对你不客气。”

    云深深拍着胸脯,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你想对我做什么?你可是出家人哦,要讲究六根清净的!”

    燃心被她折磨了一整天,此时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抬手朝她身上的哑穴点去!

    就在他的手指基建处碰到云深深时,云深深忽然扬手一甩,白色药粉顺势飘散开来,燃心脸色大变,慌忙捂住口鼻,迅速后退闪躲,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已经有少量的药粉被他吸入鼻腔。

    他感觉眼前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四肢酸软无力,他强撑着走了两步,最后还是没能抗住药性,一头栽倒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云深深用手帕捂住口鼻,待空气中的药粉都被晚风吹散之后,她这才走上前去,用脚尖踢了踢燃心,见他毫无反应,便知道迷魂散起作用了。

    她到厨房里找出麻绳,将燃心绑起来,再用抹布堵住他的嘴巴。

    趁着月高风黑,云深深拖着他离开小镇,来到野外的小树林中。她找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壕沟,将燃心推下去,随后自己也跟着跳下去。接着野草和土丘的遮掩,一般没人能发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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