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鸣心头暗说,这鬼面老太说的也太巧了。说什么来什么莫非真是这鬼面老太有意徒手加害于咱们。
念及此处,吕一鸣后背一个激灵,翻身起立,大声嚷道,“带我去见那个鬼面婆婆有什么话,我也好当面跟她说”吕一鸣自忖自己行事从来光明磊落,即便这时候他还是至始至终的表里如一。
这话倒是让苏家兄妹不由一愣。苏琉璃率先回过神来,知道吕一鸣是对白天的鬼面婆婆心有余悸,不禁道,“一鸣哥,这回可不是什么鬼面婆婆。”
“不是鬼面婆婆,那会是谁”这反倒让吕一鸣更加大惑不解。吕一鸣瞪大眼看着眼前两人,一时间格外尴尬的一顿。
苏鹏此刻插进来一句,“是江东飞腿”
一听这话,吕一鸣原本绷紧的神经此刻松下了一大半,“好了,好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江东飞腿我还不知道吗,他能有什么事”
这个江东飞腿,整个人跟一个鲁夫壮汉似的,平时除了喝酒就是打打小拳。也没听说和什么大门派有深仇大恨。眼下,刚喝完酒,除了发点酒疯。吕一鸣确实想不出他还能能出什么事。
眼见吕一鸣一双目光变得柔和不少,苏琉璃不由更加急切,她毫不含糊,忙直奔主题,“江东飞怕是本性又犯了。现在整个人去妓楼了”
“什么”吕一鸣倒是如同被人当头棒喝。当初吕一鸣之所以没有对江东飞腿痛下杀手。那是看在他良知未泯,并且答应他从此以后戒贪戒色至上。而今,距离他说这话才过去不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江东飞腿居然主动乱了规矩,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妓馆里的女子多半是可怜命苦之人。而江东飞腿寻欢作乐。何尝不是在这些人的伤口上撒盐。这种做法和妖族又有什么分别
吕一鸣不等苏家兄妹引路,闷头径直向楼下赶去。
三个人绕过一条巷子。很快便看见江东飞腿的背影转进一座名叫怡红楼的酒楼中。
酒楼外站着两个老鸨。眼见两男一女想要闯酒楼。不禁面色微怒将三人拦下。
“对不起了各位客官,”那两个老鸨说起话来妖里妖气,“这两位公子咱们店还能接待。你一个女的,我看你还是来错了地方”老鸨一面说,一面冲着苏琉璃看去。
苏琉璃此刻面色一怒道,“他们是来找刚才进去那个人的,不是来什么嫖妓宿娼的”
这话一出,那两个老鸨更是怒不可遏。艳粉之地,不是来做生意的,就是来踢馆的。见有人前来砸场子。两个老鸨不禁冲着楼内大呼。
很快,三五个强有力的打手从酒楼内冲出将三个人团团围住。
“给我把这些人给轰出去”另一个老鸨兰花指一挑。那几个人立刻拿起棍棒,对三个人大打出手。
可这几个人毕竟是肉眼凡胎,一时间更是没明白过来自己的命究竟够不够打。当下居然自不量力的冲着几个人扑来。这些打手压根不是三个人的对手。
只见吕一鸣手腕向上一紧。五根手指登时如同鹰爪一般落在其中一人的胳膊之上。那人的骨骼立刻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那打手发出几声“嗷嗷”的惨叫。吕一鸣手一松,那条胳膊完全麻木,近乎废掉。
苏琉璃身子一闪,她腰间别着的那把长剑立时出鞘。只见冷剑当空,划出一道冷光。冰寒之处,另一个打手的胳膊还不
两个老鸨见来人都是强者且绝非善类。更绝非这普通的几个打手所能应付。一刹那吓得惊慌失措。连手里招揽顾客的香帕都顾不得捡起,逃命似的四下乱窜。
几个人趁混乱立刻冲进酒楼。经询问,吕一鸣几个在一间雅间面前停下。
雅间之内,吕一鸣能够隐隐约约听见一阵低沉的笑声。
吕一鸣心头别提一个愤懑。来不及确认此刻待在雅间中的那人究竟是不是江东飞腿。
“哐当”吕一鸣应声推开那扇门。双手一叉,冲着门内大声嚷道,“江东飞腿,你给我出来”
可眼下当他看向门内之时,他不由得惊住。倒不是因为眼前旖旎风光。
此刻,红布幔布满的雅间之内。正平放着一方锦席。锦席之上此刻正躺着一个曼妙多姿的女的。
这女的一头正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人打扮着实像极了江东飞腿。
苏琉璃登时道,“江东飞腿,你忘了你之前怎么答应咱们了的吗”
而今,那人无动于衷,倒让几个人一脸狐疑。按照江东飞腿的性格,不管怎样,至少都会给半点反应。
接下来的情形更让吕一鸣咋舌。那人卸下头顶上的帽子,扭过头来,四目相对,众人愕然一怔。
“江东飞腿的人呢”吕一鸣扭头望向身后的苏家兄妹。
苏家兄妹同样大惑不解。苏鹏率先回过神来,道,“这人就是从江东飞腿的客房里出来的,没错”
吕一鸣可没有闲工夫听两个人继续解释。他定睛冲那个打扮极像江东飞腿的人看去。
而今注意到那人落下帽子,并褪去身上一层麻布衣服。当身上的衣服刷的一声扫地,吕一鸣看到的是一件华服。
再看那人从头顶上如瀑布一般留下的头发。吕一鸣认定这人是女的。
“上当了”他脑子飞速一转。这才想起客栈之内,此刻只剩下江东飞腿和欧阳萱芷两人。既然这人故意冒充江东飞腿引自己来到这。可见着自己无疑中了对方的分瓣梅花计。
吕一鸣正要转身回客栈。
可这时,他身后的那扇朱漆木门“啪”的一声严严实实合上。
此刻坐在锦席之上的两个女的吐气如兰,一双杏眼不停低回,“公子既然前来看小女子,为何不和小女子共饮一杯”
之前躺在锦席之上的女的熟练的斟过一杯酒来。
从那人的举手投足中,吕一鸣分明看出那些人同样也是武者。
只见那人双手突然呈现虎口状。那只放在桌上的酒杯居然被隔空取了过来。可见那人体内的灵力也非同一般。要不然,也不会做到杯中盛满的酒水滴水不漏。
吕一鸣此刻并不理会,径直推门。他可不想就这样中计。
两个躺在锦席之上的女子一见,不禁眉头一皱,“公子既然来了,想这样轻轻松松的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此刻,吕一鸣只感觉那杯酒正从后面冲着自己的脑袋泼来。吕一鸣本能闪开,酒水霎时落在门框之上。
那扇原本被朱漆涂满的门框此刻如同被烈火燎过。瞬间烧成黑不溜湫的木炭。
“有毒”三人顿时缓过神来。吕一鸣重新回过头,不禁和两个坐在锦席之上的女子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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