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空间可不似其他普通的玄境。吕重天三番五次进来,加上他对那张秘而不传的图上所记载的内容的研习。这空间就算没传说中的魔域那般玄乎,但大抵也不离十。
可说话间,吕一鸣居然头也不回,支身直奔空间深处而去。
吕重天先是扯开嗓子大吼,“回来”
然而眼见这处空间急速坍塌,就在他喊话的一瞬间,他眉头一蹙,吕重天很是焦心,因为他进来的那处入口而今因为坍塌而彻底封堵了。
“吕一鸣,你记住,今天我吕重天要是死在了这里,我一定拉你垫背”
吕重天心头很是茫然,他立于原地,进退两难。
前方是一片未知的区域,那片区域里吕一鸣和欧阳萱芷正挣扎着,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一旁茫白中。
吕重天直起身子再扭头一望,那处若隐若现的出口早已和四周融为一体。
吕重天气得直跺脚,眼下,他恨不得将吕一鸣和欧阳萱芷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给碎尸万段。
他这一脚跺下去,“轰”一根巨大的冰棱从天而至。
吕重天倏乎间被掀翻在地,他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迟疑了,直奔吕一鸣消失的方向。
四周坍塌得越来越快,吕一鸣渐渐意识到形势的逼人,然而当他准备调灵之时,吕重天的话不禁窜到他的耳边,“一旦到了这空间里,就算是武尊也难逃其外”
吕一鸣脚底生风,他并不单纯相信吕重天。
然而当他扬起手之时,他赫然发现自己灵脉海藏果真被封住了。他暗呼一声,惨了。偏就在这时,又是一块巨大的冰棱迎面砸来。
“快闪”欧阳萱芷一把拉过吕一鸣。否则,两人早就碾成肉饼。
欧阳萱芷拔出长剑,和那些漫天飞舞的冰棱缠斗。
“当当”只见半空中霜光四射。
吕一鸣只得抡起拳头,运用小巧的身形在那些冰棱的罅隙间穿梭。
他的三绝拳再度救了他一命,“轰”他一记肉拳砸在一根迎面而来的冰棱上,那块冰棱居然应声出现了一个沙包大小的窟窿。
“呼呼”吕一鸣不停抽气,毕竟是血肉之躯,一旦没有了灵力,吕一鸣顿觉一阵十足的挫败感。
那些冰棱依旧不依不饶,也不是知道了欧阳萱芷和吕一鸣并非善茬。索性,从四面八方飞来的冰棱越来越多。
吕一鸣原本急行军的步调不禁慢了下来。
他扭头见欧阳萱芷已经不知不觉停下,心下一寒。
在这处随时都有坍塌风险的空间内,吕一鸣深知一个道理:无论如何,千万不能停。
吕一鸣也不再固守自己附近的三尺地,他飞身一跃,一把拉过欧阳萱芷。
一路上,吕一鸣使出三绝拳对付那些冰棱,虽说手背上疼痛难忍,但一咬牙,经过了一刻钟的生死挣扎,两人好歹钻出了那处茫白。
只不过唯一令两人没想到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吕一鸣刚一抬眼就看了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吕重天。
两人默默无语。
但很快眼前的景象让吕一鸣不由提前打破了四周的死寂。
“喂。”吕重天而今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了他的底线,吕一鸣不屑于以二哥相称。
吕重天没好气道,“你小子还知道叫我”
吕一鸣反唇相讥,“就你这人,活下来也是侥幸”
吕一鸣这话虽重了点,但确实实话实说。吕重天刚才要不是趁两人和那些冰棱对垒的罅隙找到了空子,早就命丧黄泉了。
吕重天可听不惯这话,“少他娘的废话”
欧阳萱芷生怕这两人在这是非之地内讧,做起了调解人,“我看这件事情咱们都有误会。不过咱们既然还没走出这封魔山,那咱们山上之前的约定好歹都得认对吧”
吕一鸣正要摇头,然而这时见吕重天率先应下来,他也跟着起哄。
可没一会儿,他便凑到欧阳萱芷的耳边,“师姐,你疯了,跟这种人有什么约定可讲。”
欧阳萱芷眉头一紧,“他可以不讲,但咱们不行”
她说这话时自带一层威严肃穆,如同吕门中年高德劭的老者,吕一鸣也不知道究竟为何,总之欧阳萱芷一张口,说不出的胁迫迎面扑来。
吕一鸣虽和吕重天闹翻,但毕竟还算是同门,他极其不耐烦道,“行行行,听你的”
吕重天心头自然也是一番鄙视,“要不是他看在吕一鸣居然从那处坍塌的空间内闯了出来,足以见得这个吕一鸣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要他自己低声下气,他死都难以从命。”
吕一鸣一分一毫也不愿跟吕重天多待,“还要傻站到什么时候。再不走爷爷我可没有耐心奉陪。”
几个人一番相互冷嘲热讽,最终还是由吕重天继续接下来的步骤。
“丑话说在前面,要是继续发生刚才的事,那我吕重天可绝不会轻饶。”
说完,吕重天给吕一鸣让出了一条道来。
“这是什么意思”吕一鸣一怔一怔。难不成吕重天还想让自己当一回替死鬼
正琢磨着,吕重天道,“接下来就得靠你多多出力了”
而今这处地方正是吕重天费尽千辛万苦都想要捅破的那层窗户纸。
可就是这层窗户纸让吕重天苦等了几个月都无果而终。而今吕重天打算借助吕一鸣身子里的灵能。
到时候,这里可由他说了算。
念及此处,吕重天不由格格几声冷笑。
吕一鸣缓缓近前,虽说吕重天让他冲着眼前发灵,然而他却并没有看出半点眉目。
吕一鸣的眼帘中,是一块表面光溜无比的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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