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困在崖头十年多的人都没找出结界的突破口在哪儿,就凭吕一鸣,怎么可能信口开河,说出去就出去。
可无人知,吕一鸣体内蕴藏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即是前一世吕一鸣残留下的零星记忆。
“这里有一个名曰一线天的桥,对吧。”
吕一鸣冲着那个耷拉着脑袋,坐在石块之上的方天行道。
方天行先是一愣。脸色竟是走了样,“没错,是有这个地方。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天行惊讶之余恍然大悟,“不对,你们应该知道。你们都是吕门中人肯定知道的又不对,这是吕门的禁地,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方天行前言不搭后语的自说自话。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对几个人的质问。
吕一鸣而今并不回答,“前辈无需知道我们是如何得知,总之这地方在就成。”
“这我知道。可又有何用”
坐在石块上的人缓缓起身,带着几个人冲吕一鸣所说的名曰一线天的那座桥走去。
那人尝试了无数次。然而始终找不出从这里突破出去的法子。
这座桥被称为一线天,并非名不副实。诚然名副其实。
这座木桥横跨于两个崖头,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这座桥的桥身异常窄小。走上去更是一步三晃。
吕一鸣的记忆告诉了自己。这座桥走到一半的时候,会出现一个结界。整座桥通向之中。从外面看这座桥,就好似另一半悬浮在半空中。
所以才会有一线天这样的别称。
几个人快步来到一线天附近。江东飞腿正冲浮桥瞥一眼,显得一脸不屑。他自告奋勇,率先上桥。想他什么桥没走过,还怕这不成。
可当江东飞腿迈出第三步时,他不由吓得双腿打颤。
浮桥不仅在摇,而且一旦踏上去,便会引起剧烈的颤抖。
加上浮桥贯穿到迷雾的另一头,压根看不见,如深涧一般深邃。更是让人凭空产生一种畏惧的心理。
江东飞腿想要重新找到平衡,然而他身子却往后侧。
山谷中偏这时又吹来一阵清风。玲玲。连接着桥锁的锁链不由得再度一阵颤抖。眼看江东飞腿即将落入悬崖之中。段如颜慌忙一个急步上前,一把将他拉住。
“tnnd,真吓死我”江东飞腿不住的喘着气,脸色煞白。
方天行冲着那人一脸不屑道,“就这点能耐,还敢过一线天。”
吕一鸣拦住江飞腿,轻声道,“别管他说什么,咱们只要能够出去就行。”
方天行道,“你不是说你只要有我就能够出去吗现在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有什么本事。”
吕一鸣心说这件事,他自己倒没什么本事,这本事全在前一世的吕一鸣身上。
想要打开结界,必须找到一个在结界中生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人。这人早已和结界融为一体。
这人要站在这结界的主位之上。也就是正对着一线天这座桥入口的地方。
方天行在吕一鸣的安排之下站定。余下人各自分布,只待一声令下后同时发灵。
吕一鸣而今深吸一口气,他如今觉得自己有些力虚的症状。
可而今这崖头越来越是不能待下去。先是红光,接着是几个不知从何而来的人。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破。”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之后。几个人的目光全落在浮桥之上。浮桥之上浮动着各色的灵力,直奔这名曰一线天的桥的另一头而去。
闪烁的灵光如天上五彩霓虹。灵光注入结界之中,突然如同遭遇到寒潮,之后被结界吸纳得一干二净。
“我不是说过吗,你们这样做根本没有,”方天行第一个打起了退堂鼓。这样的想法他不是没有试过。然而数十年之久,他渐渐放弃了这个念头。
吕一鸣自然知道单纯如此,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然而一旦有一个在结界中生活了十年之久的人,恐怕会出现意外。
果然在方天行正要转身离开之时。浮桥的另一端的雾气中传来几声如同地啸,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一线天的桥梁上如同有一头猛虎正冲着几个人扑来。
仔细一看,却是一阵风。
“闪开。”段如颜敏捷一闪。一股飓风此刻直刮得浮桥左摇右晃。
浮桥一侧的铁链此刻嘣的一声,在风中应声而断。整座浮桥的板子一块块顺着半空中落入崖底。但好歹另一个侧的铁锁仍旧牢牢连着崖头的另一端。
吕一鸣双目缓缓抬起。他冲着那幅桥的深处再度打探,待到云雾散尽之时。他原本铁青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红润。
“走”迫不及待从自己的嘴里蹦出一个词。段如颜和欧阳萱芷紧跟而上。方天行将信将疑,但也跟着踩在了那铁索上。
几个人毕竟是修炼过的。步履格外轻盈,而今御风而行。铁链不过是向导。实际并不承多少重量。
几个人在冷雾中,沿着铁链摸索。不一会儿几个人便来到了那所谓的结界处。而今,那地方此刻赫然变成了一个空洞。
在几个人一股股灵力的注入之下,空洞渐渐变大,最终能够容纳一个人钻过去。
吕一鸣率先将脑袋冲里面探去,确认无误后他扭头从身后说,“没事。”
很快几个人通过了那处结界。当几个人再度站在另一侧的浮桥之上。吕一鸣已然快步踩着浮桥的木板,从另一侧出来。
头顶上天朗气清。几只飞鸟正从满是流云的天幕下缓缓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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