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怪悟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宿没闲着
    那一吻,她没有拒绝。

    以至于我在不停问自己你有何资格享受如此馈赠。

    当然,我不可能一直纠结于此,幸福的时光应该细心体会,分心便是浪费。

    管它呢。做喜欢的事,该做的事,她不反对的事。餍足即是终点。

    东方小亮,我们缠绕着进入梦乡。

    朦胧时感觉这一切都是梦,很甜的梦。在梦幻中游历过后,微翘的嘴角是无法收拢的。只不过,真正梦醒时刻的凄凉亦是拥有极强的渗透力。

    我突然惊醒,是因为感觉不到她了。的确,她并不在我身边。

    惊慌中,我嘶哑地叫了几声,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的位置独特,在桌角,下面压着一张淡蓝色的信纸。于是我扑过去,抽出信纸。

    上面只三个字我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给了我一粒糖,让我知道了苦。

    一整张纸,当中三个小字,尽管笔势豪纵,还是突显空旷。索性它们三个还有伙伴,而我独自一人在这个更大空间内,内心实在彷徨。

    一瞬间,我仿佛置身寒冷的冰川,周围寒风凛冽,整个身体都在收缩。

    那三个字不断在僵硬的脑海中盘旋,我竭力梳理,才得出个令人发疯的结论她没说去哪了,也没说多远,更没说下次见面的时间,就这样突然走掉了。

    总结一下就是分别。

    刚刚还满脑子温馨飞舞,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被随意抛弃,心理落差用一落千丈都难以形容。

    我不知该如何评价我们之间的爱,或是说,我根本没办法判断她是否在乎我。我一直想拉近我们的距离,但我们的距离如此遥不可及。这实在令人颓废。

    希望这只是暂时的分别,而不是诀别。

    焦虑与失落中,我缓步走到窗边。眼前一花,立刻被广阔的银白所震撼,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

    窗外雪花悠悠飘落,好像舞蹈家从空中舞动一般,姿态优美,落地便如同隐到幕后,瞬间和舞台融为一体。

    我知道自己石化了,但我真的禁不起如此打击。

    曾听说过“六月飞雪”,但亲眼看到是两回事。眼前的雪和我去疗养院地下时的雨相比,给我的反差要大过火梦炎的突然离去。她突然离去,你还可以用紧急情况解释,可秋日雪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这哪是下雪呀,分明和下血是一样的感觉。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胸口憋闷异常。

    难道我一觉睡了几个月

    想到此处,我马上观察室内环境。

    桌椅上并没有任何尘埃,火梦炎留的纸条也是新的,我也没感觉到冬眠后的复苏懒,可以肯定跟睡神无关。

    那雪是怎么回事呢

    我向后退了几步,确认面前真的是窗,而不是影视屏幕那类东西。于是我战战兢兢地打开一扇窗。

    极度冷风猛地扑了进来,无情地扇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我不信邪地伸出手去,带进来几片,仔细观察着安然入睡的家伙们。它们把所有寒意经手掌注入到我的身心,它们融化的同时,也将我也一同融化了。

    我就这样呆呆地看了不知多久,窗外一股股的冷风不断摇曳着我僵硬的思绪。好一阵后,我才缓慢回忆起这股熟悉的极寒感觉。

    进入疗养院地下时候,那场雨很大,包括地下那怪异空间都被冲了。只是间隔几个小时,等我从黑灵潭出来,便突然觉得寒冷难耐,想是因为刚从水里出来的缘故。现仔细回忆起来,那地方黑乎乎的,我仿佛真看到了岸边有薄冰,而且黑灵潭沿岸的灌木上只有零星枯叶。路上景观、行人,无不是冬日打扮。

    难道近日出现极寒冷空气了

    我有些慌张,担心火梦炎回来看不见我会伤心,笨手笨脚地给火梦炎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我要出去一下。随后急匆匆套上衣服,随手关上每道门,径直冲到别墅外。

    踩在大地白色的棉袄上,“咔嚓,咔嚓”的声音并不是慈祥的,它甚至让我觉得如同踩在鳄鱼背上一样心惊胆战。

    我如同在浓雾中,迷茫无助地盯着这头白色巨兽找寻答案。雪花在手心融化时,那份凉意告知我,这并不是梦。

    如果说六月飞雪使人迷茫,面前朝我走过来的几个人更是让我懵懂。

    大步流星的恶少,他后面跟着猥琐的一坨是火星娃,还有不紧不慢的虎头虎脑刘睿聪。

    他们三个同时出现我就很意外了,几小时前有幸和他们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无伤亡理应庆贺,但火星娃和刘睿聪明显有问题,以恶少的脾气,就算不收拾他们,也会疏远。

    还有就是,火星娃和我一起坠落,怎么又和恶少他们相遇了呢

    最重要的是,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呢

    恶少走到我身边,用骷髅眼仔细打量了一下我,微笑着锤了我两拳,有些心疼地说“回家吧。”

    “家”这事提起了我的兴趣,因为他说的不是回去,而是回家。

    他含笑点头,用枯柴一样的手指点了点,引导我看向火星娃和刘睿聪,“自己人,先回家。”

    一时间,我脑袋更迷糊了,甚至有些眩晕感。不过,我好像能理解家的含义了,这个家不小,不然他们不可能一起来接我。而且,我大概也是这家之一。但这个家很乱的样子,看看雪地里参差不齐这几块料就知道了。

    二十年的盼望,家的吸引力对我着实很大,哪怕是个稀奇古怪的家,在这极寒的情况下我也会不顾一切钻进去。

    但现在这情况,我的欣喜被疑问压制得死死的,“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手机呀,能定位。”火星娃凑到我身边,对我抖擞着恶心的眉眼,“昨天晚上就来了,比你晚到几分钟而已。”

    我皱眉说“一直在这里等我吗”刚问完,我就看到他们身后的商务车了,车顶上那层雪的厚度和其它地方一致。

    “一直在外面,怕你再次失踪。”恶少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

    我点头,因为不明所以的事情太多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痒,但我愁不过来。

    我们上车后,恶少并没着急驾驶,似乎还要说什么,嘴角微动了几次,最终还是换挡,认真开起了车。

    原本车里非常暖和,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却令我十分心寒,我都想问他是不是刚去的势的太监,怎么连性子都变了。

    火星娃似乎捕捉到了我脸上微微的情绪变化,吊着嗓子转移话题,“林哥,为了你,我们哥仨可是一晚没闲着。”

    知道恶少肯定担心我,而我逃出魔窟后,只是跟他简单知会一声,接着就来约会了。重色是必然,让他受了一宿罪,委实不应该。

    愧疚之外还有让人心痛的事他们竟然这么快混成哥仨儿了

    我揪心地把话题转移到目光所及之处,“怎么突然下雪了”

    说完这话,我发现他们三个都是一愣。

    火星娃斜着眼,像看另一个火星人一样打量我许久,才木楞地说“这是今年第二场雪了。”

    “第二场”惊慌的感觉再次袭击我微弱的神经,再看窗外的白色也更加虚幻了,“我们在疗养院下面的时候还下雨呢。”

    火星娃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噎死,但那是四个月前的事了,现在下雪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傻了多久后才一把抓住他,“四个月前现在几月”

    火星娃真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狐疑着说“一月啊你这几个月去哪了不会一直在疗养院下面吧我们每天都去黑灵潭找你,给你更新救急物资”

    一瞬间,我如遭雷击,满脑子开始嗡鸣,就像有一队昆虫从左耳进,右耳出。

    虽然思绪不清,我还是意识到,我好像失去了点什么,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又非常严重。

    四个月的时间

    将本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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