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两人约定的最后一日,这天云澈起了个大早,独自去外面待了一个多时辰,回来正好碰见苍月出门找他。苍月凑上前奇怪地问道:“云澈哥哥,你刚刚去哪了呀,我还想悄悄进你房间泼水叫你起床呢,昨天那个兰族的泼水节太好玩了,嘻嘻。”

    “好啊,臭丫头,亏我还费尽苦心为你准备惊喜,你却想偷偷害我。”云澈瞪着眼睛撸起袖子,装出一副很气愤的样子做势要打。

    苍月却一点都不害怕,两个人相处的这六天里关系拉近了不少,比起之前略带客套的玩笑,如今已算是彼此熟悉,嬉笑打闹也是屡见不鲜了。她冲着云澈做了个鬼脸,嘴上丝毫不让:“哼还不是你昨天泼我那么多水,害得我最喜欢的水仙绫罗裙今天都没法穿了,都怪你都怪你”

    谈到这个话题云澈也不禁语塞,昨天他确实借泼水节大饱眼福了一番,但这种事怎么能承认呢,他赶忙掏出一条丝绸递给苍月,转移话题道:“丫头,你用这个蒙住眼睛。”

    苍月一边照做一边问道:“云澈哥哥,你要做什么呀”

    云澈神秘兮兮地笑道:“惊喜如果都告诉你那还怎么惊喜,跟着我走就好了,睁眼的时候别太激动哦。”言罢他牵过苍月的柔荑,两人并肩缓缓前行。

    苍月听了云澈的自卖自夸后心里也有些隐隐的期待,她的小手被云澈牵着,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每一步都走在云端上,心跳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闪舞..也不知走了多久,云澈停下不动,却也没让她摘下眼罩,她等了一会儿憋不住了:“云澈哥哥,你不会在逗我玩吧,我都无聊死了哼。”

    耳边传来云澈带着温和笑意的声音:“好了,可以摘了。”苍月马上把丝绸一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惊喜是什么,却发现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原来是云澈在她身后用手捂住了眼睛,“傻丫头,闭眼这么久不能突然受强光刺激都不知道,别急别急,等我慢慢打开手。”

    “啊啊啊啊啊臭云澈坏云澈,快把手拿开”苍月却不管那么多,她早就按耐不住好奇心了,一蹦一蹦地想跳起来往外看。云澈只好用力把她整个人抱紧,温香软玉入怀,云澈结实硬朗的胸膛贴上佳人滑如凝脂的后背,一时间双方都有些呆滞,不知该要说些什么、想些什么。谁都没有动作,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云澈才缓缓将双手松开。

    苍月模糊的视界里出现一个粉红的棉花糖,大团大团的像是蓬松柔软的棉絮,丝丝缕缕泛着温暖的气息;随着视线渐渐清晰,棉花糖变成了红色的鱼,鳞次栉比如斑斓碎花,在一片橘红中美丽得令人心醉;最后她挤了挤眼睛,终于看清了,是云朵。霞光漫天,绮丽的云朵仿佛天尽头织来的锦缎,梦幻般的,周围的空气也染上了一层粉色的薄纱,她从未见过如此近,如此美的云朵。她背靠着云澈,站在他们在南华竹林时自己编制的大竹篮中,几根粗大的绳子连接着,末端系着一个在飞鸟和云朵间自由飘荡的热气球。她飞在空中,似乎抬手就可以触到那些云朵和蓝天。

    热气球平稳地随风飞行,但热气球上的人却不太平稳,苍月兴奋地回过身抱住云澈,跳起来在他的脸上猛亲了一口。她高兴地脸颊通红,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一会儿捉鸟一会儿捞云,蹦蹦跳跳地绕着方框边缘转圈,嘴里不断重复着太棒了,太棒了。云澈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抬手摸了一下刚刚被她亲过的地方,一丝微麻的感觉从脸颊痒到了心底,让他不由自主地跟着微笑起来

    热气球上的两个人玩得很开心,但地面上,米修目瞪口呆地望着飞在旷野空中的热气球,从袖中掏出米琪严肃地问道:“米琪米琪告诉我,这特么还让我怎么跟”

    米琪:“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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