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总裁的前妻 >第六十七章
    不管雪歌是不是认为她的工作并不辛苦,在拓拔残眼中,只要跟“工作”搭得上边的,那就是与“辛苦”同意。

    在很小的时候,他要努力的干活,才能有的吃,而且是吃得不是很饱,因为孤儿院里的人太多,福会上的资助太少,要养活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是一大难题,为了让大家都能活着,吃得六七分饱就已经足够足够。

    他从小就凶悍,因为,那样才能保护自己。

    那,对他而言,也是工作,只要工作了,他才有饭吃,而且,是廉价至极的工作。

    那几年,能混的,他都混了,小小年纪,难免愤世嫉俗。

    十二岁之后,有了疼爱他的义父义母,他才意识到,自己真正有了一个家,但是黑道之中的工作,“辛苦”二字,根本就不及万分之一,能好好的自然最好,万一有事,要的是命去拼,一不小心,这辈子也算是到了头。

    义母去死,接着义父也离开了他,顶着迷天盟盟主之位,他坐的并不轻松,年纪轻轻得到这一切,凭的是什么他是拓拔日的义子,这样的名份,无法让人心服,他必须更努力的让所有的人都认同他,就算不敬他,也要惧他。

    最后,他做到了,所有人一听到拓拔残三个字,没有人敢挑起什么事来。他并不轻松,一点也不轻松。

    年轻气盛时,他会喜欢过那样的生活,二十多岁时,他亦是,但是现在他已经年界三十,老大不小,回头想想,难道,那不叫辛苦吗

    迷天盟转型,日月集团成立,这个世上,太多的公司企业,在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情况之下,一不小心,整个日月集团便会被人吞并,他所有的努力便会化为灰烬。hotepropertychina

    要让日月集团运行下去,靠的不是运气,也不是曾经的势力,道上的威名,他靠的,也是自己的努力。

    每走一步,都是辛苦的。

    不管是谁,她的平生,他也清楚,她并没有轻松到哪里去,现在,她能有什么轻松的工作,他不会信,一个字都不会信。

    “偶尔,听我一次”。他将眼,转向怀中的小家伙,与小安理对视,是的,小家伙还小,小到就是眼里看到他,也不会记得他是谁,在小家伙的意识里,还什么都不清楚,几天不见,他似乎真的长大了不少。

    “这些钱,我先收下,以后安理有用得着的地方,自然会去用,不过,现在真的用不上,别再坚持,我不会让自己太辛苦,更不会让安理可怜,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以前三名的成绩从大学毕业的,在学校的时候,已经有公司聘请”。她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和儿子。

    “你是想提醒我只有高中毕业吗”。还是混出来的,危险的眯了眼,是啊,她是个大学生,他只是混了个普通高中生,而且是看在拓拔日的面子上,才准他毕的业。他从小就不是的料。

    雪歌讶异的抬起头,不解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误会,她从来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学历。因为,对他而言,那或许一点也不重要不是吗

    “学历不能决定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一个事实,我不会委屈自己和孩子,你不要一直担着心,有时间,多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打算,钟小姐还好吗有时间,多陪陪她,我会好好照顾安理,你真的不用担心”。轻言细语,她的态度很平静,一言一语,都是为他着想。

    但是

    拓拔残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感激,没有一丝的感动,反而是越来越盛的怒火。

    雪歌轻声叹息。

    眼前这个男人,她怕是永远也无法了解他。

    为什么他总是让自己的情绪处于如此大的波动当中呢,至少,他还是迷天盟盟主的时候,下面的人,可不是这样议论他的。

    拓拔残的冷,拓拔残的酷,她听的多,拓拔残的怒,她不曾听闻。

    何时,他尽有了如此大的改变。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果然,她的好心,被打了回票,他的脸皮,阴阴的。

    雪歌耸耸肩,她只是好意,并非多管闲事,“爸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餐,要不要一起过去用”。或者,他马上就要回南部去了。

    “嗯”,轻应一声,拓拔残抱着小安理,率先步出房,这里,对他而言,已经不陌生,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走到隔壁去。

    用过晚膳,还喝了些开心那边拿过来的菊花酒,味儿确实不错,两壶一晚上就喝得光光,连一向不沾酒的张妈也喝了些。

    “我来吧”,进了屋,雪歌伸手,要接过拓拔残一直抱在怀里的小安理,“晚上就回南部吗要是不急,明天早上再走吧”。

    拓拔残抬眼,瞪着她。

    一点将怀里的儿子交给她的意思都没有,“我会住两天”。说完,看都不看她一眼,越过她,直直的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看着儿子。

    天知道,他为什么要打开电视,虽然声音不大

    看他如此坚持,雪歌也没有说什么,先进了屋,洗完澡之后才出来,他的坚持,他人一难以改变,一时半会,怕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时针指向九点,不早了。

    穿着睡衣,沐浴过后的淡淡香气,随着她的移动,停留空中,她在拓拔残的身边坐下,淡淡的香味,入了他的鼻,如墨的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很晚了”,她看着他,怀里的小安理,已经睡下。一整天,一声哭闹都没有。

    “嗯”,这一声,有些粗哑。

    “你不回去吗”。暗暗叹息,他为什么一定要别人明言出来呢,难道暗示的还不够吗她并不喜欢做些赶人的工作。

    “”。

    很好,他干脆连回都不回一声。

    雪歌无奈的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安睡的小家伙,站起了身,从他的怀里将小安理抱过,转头,轻告轻语。

    “你到主卧室里去睡一晚吧,我在隔壁睡,这里没有你的换洗衣物,洗完澡之后,房里有浴巾你将就一下,明天一早,我到镇上去帮你买一套换洗衣物”。话落,她也不再交代什么,抱着小安理,进了育婴房。

    客厅里,只留下拓拔残一日。

    他静静的坐着,双眼,直直的看着电视,心,不在上面。

    而后,舒软的靠着沙发,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心里,尽是难言一平静,平静的让他连动一下都赖。

    视线,从电视节目,转移到房门紧闭的育婴室,那里,有他的儿子,和为他生下儿子的女人,多么奇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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