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六章

    当韩直看到陈志斌手中之物时,顿时面如彩色,死灰一般!

    “大人,这......”

    陈兵部摇头叹息,“韩大人,原本无须如此的,只奈何这件事本部却不知晓,既然东窗事发,自然要有一个交代。”

    “大人!”

    韩直差点跪下,“这事于我无关啊!”

    “我知道。”

    陈兵部依旧叹息着道:“可石玉之分,难道韩老弟也不知晓?”

    话说到这,韩直已全然明了;看着陈志斌犹豫了片刻后,韩直忽然大笑起来,“罢了!罢!既如此,下官只有一语。”

    “讲。”

    “我那儿子还在南延线上,希望大人找个机会,调他回来;南延一线,酷暑毒炎他从小身子弱,经不起折腾的。”

    陈志斌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份刚草拟好的文书给他,看过后,韩直不由点了点头,从此心中牵挂全无。

    “大人,如此下官就告辞了。”

    “韩大人慢走。”

    皇帝还在御书房内,自从苏定方平叛归来,确实让整个国家都有了新得气象,原本嘈乱的南方一线,也变得安静多了,皇帝正有心思按照赵飞扬之前与他进言的国策对南方部落进行联通。

    “陛下。”

    突然,门外有侍臣道:“兵部主事陈志斌大人急报。”

    “恩?”皇帝抬头,对李公公说:“去问问什么事。”

    片刻后,李公公回复道:“启奏陛下,兵部陈大人急文,兵部下属韩直大人,在公署自缢身亡,留下绝命书一份。”

    “什么!”

    皇帝拍案而起,“韩直死了?因为什么?”

    “陛下,这是韩直的遗书。”

    “朕不看!”

    皇帝怒发冲冠,“去,把陈志斌给朕叫进来!”

    “诺!”

    “臣,兵部尚书陈志斌,参见陛下。”

    皇帝冷笑,“陈大人,刚刚韩直的那份遗书朕还没有看过,但朕若猜得没错的话,上面必然写着与那件事有关吧,对嘛?”

    陈志斌跪在地上,忙道:“陛下说得不错,臣也想不到那件事竟然与韩直有关。往日中韩大人一向都是......”

    “一向都是对你的政令,唯命是从,对嘛?”

    “臣有罪。”

    皇帝冷笑:“你无罪,陈爱卿怎么会有罪呢,朕不过是太为气愤了而已。”说着,皇帝又道,“爱卿此事,相比已经可以结案了嘛?”

    “若陛下无异议,臣想应该可以结案了。”

    皇帝点头,“就这样算了,这件事不要存档在刑部,以兵部档的方是进行存储,除非是朕,否则任何人不得取阅,当然这份文档也不能被销毁或丢失。”

    陈志斌忙颔首答应,“臣谨遵陛下圣谕。”

    “好了,你回去吧。”

    “臣,告退。”

    陈志斌走后,皇帝面色更为凛然,略微犹豫后吩咐李公公与自己更衣,他要

    去天门坪大营一趟。

    天门坪提督赵飞扬此刻正在检视刚刚操练过的兵马,不得不说,罗通在这方面当真是个天才,与龚长林更是默契无比,才个把月的时间,这群被收编的俘虏,除了耐力上之外,其余各项都已然可以同皇家禁军相比。

    “不错,不错。”赵飞扬很是满意,对着罗通二人道:“看来练兵果然是二位的长项,月余时日,能够这番成效当真让人觉的不可思议。”

    “大人。”龚长林道,“这到时要说都是罗大人的功劳,若非是他,仅下官,绝做不到。”

    “罗通嘛?”

    赵飞扬笑着说,“我也没有想到,在家里训练几个家丁都要数月,哪成想在这经汇如此神速;我看还是长林兄的功劳。”

    罗通也道:“没错,训兵之事龚大人于我良多帮助,我不过仅是传递一些技击方法罢了。”

    三人说到这里不由一笑,而此时,就听不远处有人道:“你们三位倒是真客气啊,若是朕来看,此间之功为三位共有。”

    众人知道是皇帝来,忙跪倒在地,“臣等叩见陛下。”

    “爱卿平身。”

    皇帝道:“朕今日来此,就是想看看天门坪的军质,果然,令人开眼。”

    “臣等必不辜负陛下苦心。”

    皇帝很高兴,“好,你们二位继续练兵;赵军门,随朕来。”

    赵飞扬公堂,此时这里除却他们二人还有守在门口的李公公外,方圆百米尽无行人。

    皇帝掏出韩直的那份绝命书叫给赵飞扬,“你看一下,就在刚才,兵部已经将陈宜津的案子结了。”

    赵飞扬非常出乎意料,“这么快?”

    “是啊。”皇帝叹息着道:“这是唯一留下的东西,你看看吧。”

    赵飞扬看后不由冷笑,“看来陈家的手段果然厉害,一个畏罪自杀的韩直,再加上那个将要被处斩的陈宜津,这件事倒落了个死无对证。”

    “是啊。”

    皇帝一声叹,“越是这样,朕心中越是不安。”

    “我知道。”赵飞扬道,“那一凡兄此次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得吧啊?”

    “当然不是。”

    皇帝说,“除了这件事之外,我想和兄长出去走走,这段日子,在宫里太闷了。”

    “一凡兄要去何处?”

    “我看不如这样就在京郊处,兄长呈文举行一个射猎比赛什么的,届时我便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如此也好。”赵飞扬道,“本来我也想着最近要全方面的检视一下部队。如此也是个机会;但既然说到这里,我还有一事请一凡兄帮忙。”

    “何事?”

    赵飞扬一笑,“我想届时请陛下调集禁军、在京畿各方队伍来参与这场检视,我要让天门坪的军人和他们进行比试,择优劣,检不足,以此来调整训练科目。”

    “如此甚好。”皇帝赞同他的想法,“如此,兄长你呈文一篇,送到御书房后,我会第一时间进行批示;兄长你真是费心了。”

    赵飞扬忙道:“此我直本分,一凡兄既将大营交予我手,自当训练出一支不败之军,以策君安、国安。”

    “此事便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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