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王羔子啊”张扬脑海里浮现出了王天那张脸,他被打的时候,王天就是用一副恨不得他们在揍得狠一点那种表情看他的。
“很久这前的一个产业,你是怎么知道的”张扬问道,“你调查他”
“机缘巧合吧,我闲的没事也不会去调查他的。”凌轩回答。
其实知道这个也是因为秦家上回的那个事件,当时秦沧海对王家恨之入骨,可是把王正德调查了一个底朝天。
“那你说,这天道会不会和王天有什么关系”张扬自然的想到,因为人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的时候,为了寻求某种安全感和心里的舒适,往往会选择自熟悉的地方。
比如一些连环杀人案中,一些变态的凶手都是在一片区域内连续作案,而那片区域很可能是他住的地方的周围。
而且这个游乐场已经荒废了,人烟稀少,而且还是王家很久之前的一处产业。
这个游乐场跟王家的关系很少有人知道,这又多了一层掩护,如果他是王天的话,那么选择这里就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凌轩想了想,说道“我在和他打斗的时候,他的能力是比之前强了太多,而且要知道,他曾经被毕疏重伤过,但是从我刚才和他的交手之中,就完全看不出他是有受过那么重的伤的功力。”
“而丹药对于提升修为和治愈损失,是最好的一种方式。”张扬接话道
“而且我敢保证,我没有给他过丹药。”所以他很可能是从别处弄来了丹药,治疗了自己。
而在滨海市,除了毕疏这个已经不在了的人和偶尔来这里的自己之外,几乎没有人有能力做出药效如此之高的丹药。
如果非要找,那就只有天道了。
“但这一切都是假设。”凌轩往前走了几步,两人边走边说。
“不过,这也是合理的推测。”张扬补充道。
“先回去吧,天都快亮了。”凌轩说道。
“等等,我们还什么线索都没发现呢。”张扬说道,边说边四处打量。
“谁说没有线索。”凌轩把胳膊举在张扬的面前,拇指和食指之中夹着一张有一道划痕的入场卡。
“边走边说。”凌轩顺手把卡塞进张扬胸前的口袋里,道。
张扬则把卡掏出来,一边走一边接着月光把这个卡翻来覆去的看。两人走出游乐场,此时街道上处于黎明之前昏暗,但是并不妨碍一些人的活动。
比如游乐园对面就有不少的夜店,其中一家二十四小时亮着招牌的麻将馆就在彻夜的狂欢着。
透过玻璃的大门,就可以看见里面的或青年、或中年的男人吸着烟,围在一个绿色的小方桌前,烟雾缭绕之中显露出他们或严肃、或不悦、或激动的神情。
其中一个大胡子的男人中途停止了打牌,他站起来,点上一根烟,推开玻璃门就豪放的摔着粗壮的胳膊离开了,看表情应该是输了不少。
张扬抬眼看了看那个街道上唯一出现的人,心道。
“这是一个地下会场的入场证。”张扬在翻看研究之后,得出结论。
“其实就是一个赌博的场所。”凌轩补充道“就在滨海市。”
“赌博吗”张扬皱了皱眉,随即放松了表情,若无其事的说道“赌博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那个大胡子男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瓶灌装的啤酒,他仰着脖子一口气喝了一大半,眼睛里也满是浑浊,他有些摇晃的向张扬和凌轩的方向走过去。
在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大胡子忽然伸出胳膊,像是学校门口的拦车的棍子一样。他对两个人说道“小伙子们,大半夜的不回家,在这溜达什么呢”
“你谁啊”张扬嫌恶的看了他一样,怎么,这是要抢劫啊。
“卧槽,这他妈是有病吧,果然赌博的都不是什么正常的好鸟。”张扬咒骂了一句。
“所以,你们这群小子最好拿出一点钱来”大胡子男人话还没说完,忽然就双膝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手里的易拉罐也倒在地上,黄色的啤酒自然而然的流了出来。
张扬把手放回衣服兜里,道“就你这样的沉迷于赌博、尤其还是打麻将的渣滓”
“你把什么东西扔到他嘴里了”凌轩偏头看张扬,问道。刚才在大胡子男人滔滔不绝的时候,张扬忽然抬起手把一个什么东西丢进了他的嘴里。
“噢,那个啊,”张扬露出一个颇为自豪的笑容“那是我前一段时间炼制出来的软膝丹,有趣吧,不过这样一个一个投喂,倒是不适合用在以少对多的战斗里,呃,还得改进一下”
“”凌轩是不知道,炼丹的奇才都是这么富有想象力的吗,这种丹药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大胡子男人跪在地上,想站却站不起来,好像膝盖彻底化了一样。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他忍不住去捶打自己的膝盖,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膝盖到底还在不在,结果就是他的手大力的砸在了他的坚硬的膝盖上,痛楚也是难以想象的。
“他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凌轩问道。
他们已经把那个大胡子男人远远地甩在后面了。凌轩其实很少问别人问题,但是到了张扬这,他的确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谁知道,我还没试过呢,倒是便宜他了,不过预计是三个小时。”张扬回答道,之后顿了顿,“不过这种社会的渣宰,倒是希望时间能多持续一些。”
凌轩敏锐的问道“因为他打麻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