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唐七郎便要起身下床,却觉得不对劲儿,瞧了瞧自己要掀开的这被子,用了蓝色的布面上面绣了朵的金盏,倒是清秀雅致的紧。
唐七郎又瞧了瞧周遭,才发觉自己似乎身处一农户家中,这屋内放了锄具,却也放了诗书,放了衣物,也放了文房,东西虽多,却井井有条,屋子不大,倒是雅致的紧。
正当唐七郎疑惑之际,突地见了一个身着白衣,戴了面纱的姑娘端了一碗汤药进了来,见了唐七郎欣喜的说道:“公子,你醒了”
唐七郎不禁疑问道:“请问姑娘是何人我又为何在此”
只见白衣女子却将药递了过来说道:“公子,这是郎中给你开的汤药,你且先喝了吧。”
唐七郎接过那汤药一闻,见果然是疗伤的药材,这才饮了下去,只听得这白衣女子说道:“我那日在外喂马,却见了你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便用马驼了你回来。”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唐七郎向白衣女子行了礼道谢道。闪舞..
那白衣女子说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此时,却见了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汉进了来,见唐七郎醒了也是十分欣喜的说道:“公子醒了”
“刚醒呢,”白衣女子对那老汉说道。
“那便好,那便好,这睡了一天了,若不是郎中说你无甚大碍,我们可是要急死了。”那老汉凑上前来说道。
“这位大伯是”唐七郎抱拳问道。
那白衣女子说道:“这是我爹爹,姓曾,单字一隐。我叫曾黎。”
唐七郎拱手说道:“见过曾伯父,曾姑娘。“
曾隐摆摆手道:“莫要讲这些虚礼了。”随即对曾黎说道:“黎儿,如今公子刚醒,腹内定是饥了,你且去灶房做些饭食来。”
“是,爹爹。”曾黎听了后便出去了,只留曾隐和唐七郎在了房中。
“不必麻烦了,”唐七郎听了急忙对曾黎说道,可曾黎早已出了去。
“公子莫要拦了,”曾隐开口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又为何突然倒在了这荒郊野地里啊”
唐七郎开口道:“鄙人不才,姓唐,家中排行老七,唤了做七郎。我与我家娘子发觉了天花教的人在暗中贩卖大烟便去查探,谁知竟早被发觉,中了这天花教的计策,娘子也不知是生是死。”说到这,唐七郎不禁叹了口气,这米,不知如今怎样了。
曾隐听了后问道:“那你在睡梦中不停的叫着的米,米,便是尊夫人的名讳”唐七郎听了这话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便是。”
曾隐叹了口气说道:“又是个苦命的人啊,原本老夫不过问世事,可如今这天花教也太过猖獗了些。”
“哦”唐七郎听了后问道:“莫非曾伯父还遇见了旁人被天花教暗害了去”
“那便是曾黎曾姑娘”唐七郎不禁开口问道。
“不错,”曾隐说道:“黎儿相貌丑陋,我特意让她戴了面纱遮脸,以免旁人羞辱她。那日黎儿遇上了天花教的人,本想抓了她回去入教,却嫌弃她样貌过于丑陋,竟又将她放了回来。自此之后,黎儿心里便愈发受挫了。”
唐七郎皱眉道:“这天花教便是歪门邪教,倒是平白欺负了这么个心善的姑娘。”
“这也便罢了,”曾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黎儿自心善,瞧见了许多天花教的人带了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上了山,本想去搭救,却不曾想又受了一番奚落,还让这天花教的喽啰们踹了一脚,当真是卑鄙。”曾隐说到这,眼神中满是愤恨。
“我本以为这天花教只贩卖大烟,蛊惑人心,却不曾想还欺男霸女,真是恶事做尽。”唐七郎不禁骂道,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大惊失色道:“米若真的落入了天花教的人手里,这”
曾隐也一时愣住了,心中懊悔着不该如此多嘴与唐七郎说这个事情,但也无法子了,只得改口道:“唐公子且放心,尊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出甚么事情的。”
曾隐见唐七郎还是不放心,便说道:“如此,我便向周围的农户们替你打听打听这唐夫人的动向,这附近总能遇上天花教的人,想必这天花教的聚集之处也不远。
“如此,七郎便先谢过曾伯父了。”唐七郎说着便要下去行礼。
曾隐见了急忙阻拦道:“莫要行这些虚礼了,身子还没养好呢,我也是实在瞧了不过去,你莫要放在心上。”
唐七郎只得点点头躺了回去。
唐七郎心中只得暗暗念着,米,你可莫要有什么事情啊。
再说这范米,范米这几日在这天花教里闷的要死,心中想着伏位的事情,一日日的也吃不下什么东西,竟是清减了许多。
这日,范米突然听得有人敲门,便开口道:“何人”
只听得守卫的声音传了来,说道:“米姑娘,教主请您去趟后园子。”
范米本是不愿去,可她答应了他,给他期限,前提是她要配合,范米只得推了门,淡淡的说道:“走吧。”
那守卫见范米动作如此迅速,也不梳妆打扮一番,便也知了范米这心中自是不乐意去见教主的,但又不能说什么,只得默默的在前面带了路去。
范米一路跟着守卫来到了后园子,却见了空无一人,范米皱了眉头对那守卫说道:“你们教主何处去了”
“这属下也不知。”那守卫只知道要将范米带来,其余的一概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