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婚不可欺 >第三十二章 林边边怎么流产了?
    我心里一惊,如同擂鼓,对我来说,可怕是裴庄的算计和失去贞操,那最可怕的是什么?

    我想不到。

    “一切都会有解决的一天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心姐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点点头,就这样握着她的手沉沉睡去,梦里裴庄带人来砸心姐的店和家,我惊慌失措的跪在他面前向他认错,答应会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醒来的时候,我抽了自己一巴掌,骂自己好怂。

    早上,心姐去准备开店,给我准备了早餐,还让我不用担心,安心地住在这里就行。

    我的手机在被绑的时候丢了,家里倒是有台电脑,我登上自己的扣扣和邮箱,什么都没有。

    难道裴庄没发现我已经逃跑了吗?忽然,扣扣里一个对话窗口弹了出来。

    “小七,救我。”

    短短的四个字透过冰冷的屏幕让我感到害怕,张磊怎么会给我发这样一条消息?!

    我们是大学同学,同学之间留扣扣号很正常,班级群也是建在扣扣上的,所以大家平时都会关注一下扣扣。

    他是昨天发的消息,而且是下午,那个时候我还没醒来,我醒来的时候在傍晚,又没有手机,所以错过了弄清状况的最佳时间。

    怎么办,他到底帮过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可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该怎么办?!

    高宁提过林边边的处境,难道裴庄把她怎么样了吗?那对付张磊的会是谁呢?

    一切的一切都像一本无头账,我在里面转圈,却找不到头,也摸不着尾。

    我怕死,也怕痛,待在心姐家里的我实现了当鸵鸟的愿望,就这样一直当下去,不也挺好的吗?

    我拄着拐杖移到窗前,看着楼下买菜的大爷大妈们经过,还有上班族拎着包匆忙的身影,电瓶车、自行车,小轿车,都在忙碌着,眼前最平凡的情景却成为我现在最渴望的生活。

    心姐下班回来带了许多的菜,她给我做饭,我在客厅看电视,偶尔聊两句店里的事情。

    “来,吃饭了。”她忙来扶我。

    我笑着跟她一起坐到餐桌前,拿起饭碗,我竟有些难以下咽。

    心姐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胃口?”

    我抿唇摇头,“姐,我想了一天,我还是回去吧。”

    “回哪儿去,小七,我一直都没问你,跟严格分手之后,你都在哪里住?还有上次来吧里的那个男人张磊,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放下碗,把遇到裴庄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还有和张磊的合作关系也说了,除了对裴庄的感情,其余的没有一丝隐瞒。

    不知名的沉默在饭桌上蔓延,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吸引不了二人。

    许久后,心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属于你的事情你要自己去解决,如果你想回去,那就回去吧。”

    我搭上她的手紧紧握住,“姐,我会感激你对我所有的照顾的。”

    她笑了笑,往我碗里夹菜。

    这是我享受自由的最后一个晚上,第二天的时候,心姐给我打了一辆车,我上车之前,她叮嘱道:“欲戴王冠,必沉其重。”

    我闭上了眼睛点点头,眼角似乎有些晶莹。

    我知道她的意思,可我要戴的这顶王冠,不是我想戴的,而是被人强迫着带在头上的。

    到了别墅的时候刚好八点半,我本来想避开裴庄悄悄溜回去的,谁知道我刚进门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好像专门在等我。

    “回来了?”他的语气听不出悲喜,脸上更没有表情。

    这样才让我更加忐忑,“你知道我要回来?”

    “……”裴庄不语。

    我咬着下唇,拄着拐杖走到他的身边,“在这等我一定不会是为了想见我一面吧。”

    他放下报纸,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总算还有点脑子。”

    我生气,只是一瞬间,对他的脾气我该慢慢习惯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哪了,你走的时候我知道,至于我为什么没拦着,是给你时间想清楚,花了一天那么久,真不识时务。”

    我不屈不饶地对上他的眸子,“那你现在待在这是什么意思,预备我不回来就抓我回来?”

    裴庄慵懒地放下二郎腿,站起身,一下子就比我高出一个头,“答的不错。”

    我握着拐杖的手骨节泛白,指甲上的血色都褪去了,我就是一根拴着线的风筝,随他怎么放,最终都会回到他手里。

    这个男人让我又气又怕,又敬又畏。

    他绕过我,我却转身追问道:“林边边呢?我昏倒了之后,她怎么样了?”

    裴庄连头都没回,“方俊失手把她打流产了,现在就住在你病房

    的楼下。”

    什么?我昏迷的两天,她竟然离我那么近,不过听到她流产的消息,我心里一阵畅快,先不管方俊我想不想的起来他的模样,单单是他做的这个事就让我感觉高兴。

    这个时候不去看看热闹,我心里怎么会舒坦呢?

    说到底,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模样。

    第二天,我就拄着拐杖去了医院,林边边躺在病床上,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憔悴,严格坐在她病床旁边的沙发上玩手机。

    “你来干什么?”见了我,她一秒钟就炸毛了,看来我比兴奋剂还管用。

    严格见到我似乎也有些惊讶,但不是那么抵触。

    我扫了他一眼,他袖子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孝字,难道他爸爸真的去世了?失去爸爸和孩子,这到底是他的报应呢?还是报应呢?

    我微笑,“偷鸡不成蚀把米,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林边边愤怒地捶着床,“阿格,把她赶出去,我不想看见她,一秒钟都不想看见她!”

    严格今日不像往常一样听她的话,他看着我道:“小七,你走吧。”

    “我为什么要走?林边边,你有今天的下场是你活该,算计我不成反流产,这就是老天爷给你的惩罚。”我一字一句道,毫不示弱。

    林边边气急了,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似的。

    她指着我,“你少嚣张,别以为有裴庄给你撑腰你就能怎么样,他还不是一样算计你?等到有一天你跟我一样,变成了对他没有价值的利用工具,你就会知道自己现在像个小丑多么可笑。”

    裴庄设计我是我心里过不去的坎,我一度把所有的信任都交付与他,可是到头来他才是害我一无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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