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神苏醒之时 >第一卷 11。黎明前的黑暗
    协会——会议室。

    在埃纳西林前往训练营的同时,协会的高层正在开着紧急会议。

    “大半夜的,有什么事这么急?”赛丽娜·拉莫特女士作为医疗组的组长,一向坚持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此时被强行叫醒过来开会,难免有些起床气。

    “如果不是类似肃清玛非亚这种大事,几位女士今天大概不会对会长先生手下留情。”后勤处长萨米·拉攸先生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翘着腿,摆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被他拿来举例子的玛非亚显然是他最厌恶的组织。

    “附议。”吉莲·艾列小姐的表情很不好看,脸上还有海藻面膜留下的一点点痕迹——她是敷着面膜赶过来的。作为财务处长,她不能容忍任何一种浪费资源的行为,所以她不顾形象地在会议室把面膜敷完。

    “我倒是觉得这次真的有大事要发生。”武装处长利亚斯·隆先生看了看坐于长条会议桌第二位的喰墨,若有所思。

    “我也觉得,毕竟喰墨小姐可是很少出现在会议室的。”尤丽丝·诺特小姐接话,作为接线处长,她的嗓音温柔悦耳,极具安抚性。

    “是啊,难得会议桌坐满了人。”刚到的灵能物品管理员艾儿林娜·阿伦德尔小姐从上到下扫视了会议桌一遍,“嗯?莱洛亚也来了?还真是整整齐齐。”她看到坐在艾格莱什旁边的莱洛亚有些惊讶,虽然协会图书管理员也算核心人员——毕竟图书馆里有些书是很重要,不能泄露的。除非极其重大的事件,他们一般是不会来会议室的,而莱洛亚更是将这个传统发扬光大。

    “都到了?那会议开始吧。”会长阿尔亚斯·斯托克在首位坐下,看起来温和又不失威严。他右手边坐着喰墨,她手里拿着一块平面的构造物,上面显示的正是站在训练营门口的埃纳西林和妮娜。

    喰墨对面,是副会长霍尔蒙德·拉米雷斯先生,他是阿尔亚斯的秘书,正在整理会议资料准备做会议记录。

    “首先,我们请喰墨小姐让我们看一看现在在难民区训练营做委托的埃纳西林视角。”他严肃道。

    “难民区的训练营?啧。”萨米皱了皱眉,他极其厌恶玛非亚的原因就是训练营。

    喰墨将手里的构造物扩大,固定到墙上,“上面的画面是实时转播过来的,可以保存一个月。如果要肃清,这也许能作为铁证。在场的各位和埃纳西林,妮娜小姐都是重要的证人。”她给埃纳西林的文件袋里放了一条十字架手链,那条手链链接着这块屏幕,可以将埃纳西林看的,说的,做的都投射过来。她还特意吩咐埃纳西林带上妮娜一起过去,这样就有了非协会人证。

    ……

    埃纳西林缓缓起身,拍了拍已经停止哭泣,冷静下来的妮娜的肩膀,“走吧,去带小蓝娜回家。”

    妮娜点了一下头,尽量保证情绪不崩溃。她不是什么坚强的人,进入难民区已经花光了她大部分勇气,自己躲起来抱头痛哭是她常做的,她痛恨这样懦弱的自己。

    妮娜其实并不擅长与人交流,可以说,她从和埃纳西林打电话那会就已经给自己套上冷静,善于沟通的面具了。但是妹妹不一样,她活泼外向,开朗可爱,懂事乖巧又善解人意,总是用稚嫩的声音安慰妮娜,“没关系的,姐姐不想和别人说话的话,就写下来,写成故事吧!姐姐给我讲的故事很好听的!”她记得自己开始写作的前一天,小蓝娜就是这么鼓励自己的。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现在才敢套上这样的面具与他人交谈。

    埃纳西林掀开帐篷,此刻的夜幕是一天中最暗沉的时候,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天亮了。

    斜对面那个帐篷里的动静一直都没有停过,埃纳西林无法想象里面的孩子在经历什么。

    其实在来到这里之前,埃纳西林从未想过这次委托这么挑战一个人的底线。他原本以为自己要做的就只是找到被绑架的孩子,保护好委托人,然后将玛非亚罪行的铁证传到协会。他没想到的是,这里的一切都不是人可以想象出来的凄惨。这里发生的每一件惨案只要流传出那么一件,协会就可以在舆论的支持下彻底肃清玛非亚。

    但很可惜,资本的力量将消息封锁了。毕竟他们有的是办法堵住每一个进到这里的人的嘴,或收买或威胁或灭口或直接将其变成惨案的一部分……

    ……

    帐篷。

    “现在这些小东西的味道真是越来越好了,细皮嫩肉的。”体型中等,正系着皮带的男人咂咂嘴,看了眼躺在由碎布拼凑的“床”上的小女孩。

    “嗤,看你那样。我可是听上面的人说了,这小东西可是那什么大作家的妹妹。你想啊,大作家的妹妹,滋味能不好吗?”另一个男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转头接着实施他的暴行。

    手脚被两指粗的铁链绑在床边柱子上的小女孩脸上是彻底绝望后的麻木与遭受肉体与精神折磨的痛苦。她精致可爱的小脸上彻底失去了以往的活泼开朗——那些美好被眼前两个人形的魔鬼剥夺了。她并不哭,或者说在被施暴时,她的眼泪就已经流干了,一同流干的还有她最该被珍惜的美好灵魂。

    “喂,你玩够了没?天都要亮了,还没玩够?”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不耐烦地扯了扯西装领带,催促着另一个。

    “你急什么?该死的,怎么就放不进去呢?这样就满了吗?”男人手中拿着与小女孩体型完全不符的事物,还想最后努力一把让自己的暴行使下一个人叹服。

    “狗屎,你不走我可走了,天知道回去后要被那婆娘怎么念叨,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我恨不得狠狠打她一顿。”穿着西装的男人嘴里咒骂着,而且用词越来越不堪入耳。

    “行了行了,我好了。滚去外面抽根烟我就行了,话比XX的女人还多。”男人不耐烦地将手里的事物随便一塞,忍不住用脏话咒骂西装男人。

    “嗤,你个XX东西,你XX的比我家隔壁那个九十多的老不死还要磨叽。”穿着西装的男人可不会任由他骂,“我发誓,你要是再慢那么一分钟我就用我的硬底皮鞋狠狠踢你!”

    “狗屎,你就不能换句台词吗?你发的誓都够对训练营所有卖肉的说一遍了。”男人掀开帐篷的帘子,抽着劣质香烟走了出来。

    “这时候就怀念起丹克粉(某种毒品)的滋味,要是现在给我来上那么一点,就算是那什么狗屁灵能使协会的来了我也能上。”男人吸了吸鼻子,幻想着粉末通过鼻腔进入身体的感觉,然后他就听见了一个带着温和笑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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