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不解道:“为什么要诽谤我?还是你理解有误?量身高测体力哪里黄了?”
这个色胚,居然挖坑悔我节操!高玉气急反笑道:“你是不是想撩我?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赵青山赶紧拉开距离,鄙视道:“究竟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蒙蔽了双眼。”
高玉撑开大眼睛,嬉皮笑脸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陪我下楼找男朋友去?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或许不怎么突出,但从善如流这一点无人能比,你要我找男朋友我就找男朋友,你说找几个就找几个,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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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很热闹,虽然DJ的呐喊不会歇斯底里,舞者的穿着从不以性感博人眼球,歌者也不以疯狂尖叫掀起气氛。
但云鼎自成风格,有种细水长流的味道,初来者不会觉得索然无味打定主意不会来第二次,常客们也不会觉得没有新鲜感。
因为最起码一点,在云鼎,同一只舞只能跳一次,每天晚上至少会有两首原创歌曲面世,舞台灯光效果每个月必然要大改一次。
同样规模的酒吧,云鼎肯定会比其他酒吧的开支要高,不过长远来看,是有利于“云鼎”这个品牌的建立的。
人在一穷二白的时候最惦念着捞快钱,哪怕是正经生意,也想着赶紧把钱赚到手再说,不讲质量没有售后。
但是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哪怕是许寒冬这种捞快钱捞惯了的人,也深刻的认识到,品牌就是金钱,只要品牌不倒,就有源源不断的金子冲进口袋。
赵青山和高玉两人下楼,坐在一个相对偏僻的卡座,舞台上是一位没有知名度的男性民间歌手,三十几岁的年龄,正在深情的唱着一首自创的民谣歌曲。
“一去不复返的天真愚蠢,千金难买的父亲的责骂,夺路而逃的现实,许久不曾见面的你……”
抑扬顿挫的节奏,不媚俗的歌词,很受客人们的喜欢。
客人们若有感触,便会默默的喝一口酒。
高玉跟着哼了几句,发现舞台灯光效果再一次大改后,忍不住问道:“我记得舞台灯光效果改了还不到一个月吧?这样改一次要多少钱?”
面对这样的问题,赵青山还是乐于回答的,就算高玉大肆宣扬,那也是给云鼎打广告,于是说道:“少则大几万多则二三十万。”
高玉咂舌道:“还真是财大气粗。冒昧问一句,云鼎的盈利状况如何?”
赵青山没好气道:“知道什么叫商业机密吗?”
高玉半点不心虚道:“所以我才‘冒昧问一句’啊。”
赵青山给出一个敷衍的答案:“几百万。”
你冒昧我敷衍,咱谁也不欠谁。
高玉撇嘴道:“赵总,头一次发现你这么小气啊。”
赵青山呵呵道:“你以后会发现我还能更小气,高玉,右手边3号卡座有一位成功男士至少瞄了你四五次了,身边没有女伴哟。”
听闻此话,高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圈,找了3号卡座,那里孤零零坐着一位带着眼镜穿着西装的“成功人士”,年龄大概在三十几岁,脸庞上有一颗很大的黑痣,长宽超过两指。
赵青山认真道:“爱情怎么能讲究对等呢,没人跟你说过,真正能够长久的爱情是互补的吗?不是说你最大的优点是从善如流嘛,人已经帮你看准了,赶紧去和人家打声招呼,又看过来了呢。”
“你大爷!”
高玉抄起酒杯就往赵青山脸上倒,吓得后者赶紧躲开,临了才发现那只是个空酒杯。
达到目的的高玉得意的晃着空酒杯,挑衅意味十足。
“哟,赵兄,今天人怎么这么少啊。”
赵青山刚欲教训一下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耳边却传来黄子儒的声音。
看了对方一眼,发现黄子儒出奇意外的孤身一人,不由调侃道:“黄兄也难得孤家寡人出行啊。”
黄子儒不客气的坐在高玉身旁,笑眯眯道:“他们在楼上,我下来溜达溜达。”
不就是下楼寻找猎物的。
像黄子儒这种有长相会来事的富二代,热衷夜场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社交,一个是把夜场当成猎场。
高玉虽然没有和黄子儒打过交道,可同样作为云鼎的常客,是碰过几次面的,极少看到黄子儒身边出现重复的女性面孔,基本是见一次他就换一个。
作为一个经常被男人盯着瞧的漂亮女性,高玉当然意识到几次见面黄子儒看自己的眼神不简单。
今晚估摸着是想展开行动了,自认为是猎场猎人的男人,耐心是有限的。
身在夜场,男男女女面对很多即将发生的事情是心知肚明的。
我知道你对我有想法,你也知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想法,就看双方是不是愿意配合演戏,有没有假
戏真做的意愿了。
黄子儒和赵青山交谈了几句,直到自己倒了酒,举着酒杯才第一次面对高玉说话:“一起喝一杯?”
高玉也不说话,笑着举起酒杯与两人碰了一下,轻抿一口。
黄子儒一饮而尽时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这是个很好的开头,如果一位夜场的美女在你举杯邀请时滴酒不沾,擒获的难度就比较大了。
保险起见,黄子儒还是试探性的向赵青山问了一句:“新女朋友?”
赵青山啼笑皆非道:“我一个已婚人士,哪来的女朋友。”
如果是同道中人,绝对不应该说这种话。
黄子儒心有不悦。
像他们这种有钱的男人,特别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有几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三五天换个女朋友有什么稀奇的?
你赵青山装什么正人君子看不起人?老话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赵青山在云鼎的流言蜚语还少吗?
那个肖梦要不是和你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早八百年就被不知道多少个男人拿钱砸上床了,还能一天天的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
不过赵青山还算有眼力劲,没有把自己的底给抖出来,否则岂不是平白无故给自己制造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