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笨,你还真笨,站在屎坑旁边,大家身上都是屎味,谁还会注意味道,颜色没错就可以了。
出去后,我们立即与他们分道扬镳,他们哪怕明白过来,也为时已晚?”
“能行吗?”
“别磨叽了,快,马上动手!”
两个时辰过后,石伟峰等人折返回来,全是黝黑的面容,离远瞅,都分不清楚谁是谁。
玉芬芬惊呼道:“师姐,你,你怎么也这样了?”
尹萍恨恨的瞪着石伟峰。
“都是他弄的,怕我以后不理他,故意涂我一脸泥!”
萧剑锋笑道:“还是师兄聪明,嫂子放心,你很快就有伴了,我和山师弟的老婆都会陪着你。”
此刻,众人这才注意到了牧津云,发现他也是黑灿灿的模样。
萧剑锋问道:“王贤弟,你这是咋弄的?”
牧津云叹息一声,忿忿不平道:“彭宗主有样学样,赏在下洗了一回泥澡!”
山戴旺哈哈笑道:“好,这样最好,省得我们哥三费事了,彭矮子,你这件事情做的还算爷们,我欣赏你。”
假彭山哼了一声,背着手,并没有搭理他。
回到沐月宗后,彭山和王源就病倒了,对外宣称在秘境探险时,不小心中了丹毒。
众人对此毫无怀疑,你看彭宗主和王源身上的颜色,就知道肯定遭遇了不测。
就这样病怏怏了几天,彭山自觉得大限将到。
在病床上,当着诸位长老的面,将宗主宝座禅位给玉芬芬,当天夜里,就魂解消亡了。
与此同时,王源也是奄奄一息,玉芬芬日夜陪护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
众长老再三请求玉宗主即刻举办登位典礼,宗门不能长期无主,玉芬芬无奈,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这一天,是登位大典的日子,玉芬芬临走时,对牧津云低声说道:“你等我回来!”
牧津云没有回答,示意她快去参加典礼,不要误了时辰。
玉芬芬离开后,牧津云立刻翻身而起,冲赵慕苹点了点头。
赵慕苹低声问道:“公子不等等她,和她做个告别吗?”
牧津云摆了摆手,回应道:“算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必她也会觉得很难受,就这么走吧,免得大家都伤心。”
“公子不辞而别,玉宗主肯定会非常难过,唉!”
“若是普通的朋友,我一定会与她告别,只是,我们现在的关系…
就这样吧,还是静静的离开,对双方都好!”
赵慕苹摇了摇头。
“公子藏身吧,老身带你即刻离开。”
“好,有劳苹姐了。”
说着,牧津云藏身在混元珠中,在赵慕苹的帮助下,偷偷离开了沐月宗。
沐月宗后山,一处人迹罕见的山谷里,一家人与赵慕苹辞别。
女人们免不了痛哭失声,赵慕苹和夫人们告别后,来到牧津云身边。
“公子,老身以后不能再陪伴公子左右了,请公子受老身三拜。”
说着,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给牧津云磕头。
牧津云没有阻拦她,待赵慕苹磕完头后,这才用双手扶起她。
赵慕苹哽咽的答应下来。
牧津云望向沐月宗的方向,心中默念,“丫头,我走了,你多珍重!”
不多时,一艘冲击舰破空而去,几个呼吸间再无踪影。
赵慕苹仰视着天空,良久后,这才重重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返身回到了沐月宗。
傍晚时分,赵慕苹在牧津云的床铺上做了一些伪装,然后假作踉跄的跑出房间。
正要宣布王源魂解时,就见玉芬芬慌慌张张的跑回来。
赵慕苹怕她露馅,抢先大声悲呼道:“宗主,姑爷毒发魂解了!”
玉芬芬当时的念想只有一个,他走了,人随即昏倒在地。
众人好一通忙乱,两个丫鬟赶紧上前搭救,七手八脚的将玉芬芬抬回了洞府。
赵慕苹让无关人等退出,只留下她单独伺候玉芬芬,众人听命,躬身退了出去。
她坐在禅床边,以法力为玉芬芬轻轻的推拿。
过了好一阵,玉芬芬醒转过来,翻身坐起,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
赵慕苹劝慰道:“玉宗主不必难过,你们俩终归无缘,彼此均为过客,等时间长了,也就淡忘了。”
玉芬芬惨笑道:“公子曾经说过,很多人都不如苏莉,我刚听见时,并不以为然,如今方知,这里面就包括我。
我直到现在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苏莉能抓住最后一次机会,我为什么摇头,为什么?”
说着,将双腿蜷起来,把头埋在腿上,失声痛哭起来。
赵慕苹无奈的看着她,轻声安慰道:“事已至此,宗主不必太伤心了,有些人既然错过了,那就错过吧!
你不妨这么想,也许有更好的男人在前方等着你。
公子临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希望你能够幸福,这样的话,他也会安心的。”
玉芬芬哭得更凶了,良久后,抬头看向赵慕苹,哽咽道:“他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公子志向远大,他的理想是破宙入宇,不可能留恋一界,此生再想相见,难了。”
玉芬芬呆呆的看着她,眼神中透出浓浓的绝望。
赵慕苹挪身过去,用手轻抚她的头发。
“你不要太难受了,我还是那句话,错过了,就不要再留恋了,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男人,该放手时,就放手吧!”
“放手,呵呵,我始终就没有伸手,谈什么放手,苹姐,我想问你,公子曾经以我盟誓,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誓言吗?”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徒增烦恼罢了,你还是不要问了。”
玉芬芬坚持道:“不,我想听,苹姐,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吧,我想知道誓言的内容?”
看着她恳切的目光,赵慕苹叹息着摇了下头。
“好,我可以告诉你,那是公子对夫人们发下的道誓,一辈子不离不弃,一生爱护,直至永远,这里面,包括你。”
玉芬芬的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赵慕苹怕她再背过气去,连忙轻抚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