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竹想着天闲这么多天了,也没休息好,便没有急着去叫。可是眼见着都到中午了,天闲还是没来,这才奇怪的走到了天闲的门口。
“咚咚咚!”
“咚咚咚!”
没人?
送竹发现了不对,轻轻一推,房门就打开了。
“没有锁?”
送竹有些忐忑的走进了房,房里空空如也。
天闲不在?
怎么回事?
送竹打量了一圈四周,天闲的包袱不在了,刀也被带走了。但是还有些行李放在屋里,并不是完全的人去楼空。
送竹本以为是天闲出了事,可见到那些行李,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
客栈就这么大,若是天闲于人起了争执,为什么自己一点声音也没有听见?
若是天闲昏迷了,被人掳走,又怎么会带上自己的刀?
那些大包小包的行李里,都只剩下送竹的东西了。看来是天闲走的匆忙,捡了些自己用的到的东西带走了。
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送竹全身发木,不明白天闲的不辞而别。
马车还在,马却少了一匹,看来天闲是骑马走了。
送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该在这里等,还是去找他。如果要找,送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难道是義赋宗出事了?
送竹突然灵光一现,在阵子上里里外外的打听了起来。
“大娘,最近江湖上出了什么事,您知道吗?”
“不知道不知道!”大娘收拾着自己摊上的草鞋,看都不看送竹一样。
“大伯,最近江湖上有没有出什么大事,您知道吗?”
“江湖天天都有事,我们哪有功夫管。”大伯低头摆弄着自己的鱼干,“姑娘,让一让。”
“大婶,您知道,最近江湖上出了什么大事吗?”
“姑娘,您上那头问问,我这天天都忙,顾不上听这些风声。”
送竹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道上挨个的问着。
“不知道不知道!”
“没有!”
“姑娘你问问别人!”
“姑娘你挡我路了!”
到了晚上,送竹有些失神的回到了客栈,坐在天闲的房间里。
今天...不是要去码头坐船吗?
在船上,就看见大海了,不是吗?
你去了哪里?
涅华国千秋岁
“人呢!废物!”
“砰!”
“人呢!”
只见千秋岁大殿里乌泱泱跪倒了一大片,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乱动的。
“我问你们人呢!这么多人看一个人!还能让人跑了?”
“给我去找!所有人!”
重缘脸上带着面具,即使看不见表情,没有一个人感受不到重缘此时的愤怒。
“识愁!”重缘指着地上的识愁,指甲发白,有些颤抖,“你的天人道和天道现在就这样办事的吗?自己去领罚!”
“找不到人!你们都得死!”
“咚!”
“大祭司晕倒了!”
识愁急忙喝制了慌乱的众人,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我的人跟我来!沫桥,你和知非去找人!芊里,你带着天人道现在开始轮番照顾大祭司,让血,你们人道分两批,一批和我在内务阁,另一批去帮知非先把外务顶上。”
“现在就去!”识愁命令一下,大殿立马空了下来,只剩下芊里带着天人道的几个天杀等候着识愁发落。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扶大祭司回去好好修养啊!”识愁招呼着,和芊里一起带着重缘回了房。
“识愁姐姐,大祭司怎么突然...”
“都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规矩?”识愁无奈的看着芊里,“自己领罚。”
“姐姐,我错了,我不多问了!你别告诉别人!”芊里奶声奶气的晃着识愁的胳膊,“姐姐,流渝宫的人...”
“先关起来,但是别怠慢了。等大祭司醒了再行发落。”识愁敲了敲芊里的脑袋,“记得传信!流渝宫的玉京当时跑了,让让血他们留下心。”
“我记住了啦!”芊里揉着脑袋,面具和斗篷挡着,也看不清容貌和身材,但是个子不高,身形小小的,听声音倒是个小鸟依人的小丫头。
“去给大祭司熬些补血安神的药。”识愁担忧的看着面色苍白的重缘。
“补血?”芊里的语气有些疑惑,“哦,好的。”
芊里走了。识愁看着双眼紧闭的重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又想起了那个飞鸾翔凤,英姿焕发的男子。那个青梅竹马,自己一生挚爱的男子。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深深的爱着自己。
识愁替重缘盖好了被子,有些心疼的看着即使昏迷,依旧一脸担忧的重缘。
重缘手腕的束带里,藏着无数利落的疤痕。
识愁有些怀疑,重缘难道真的不会痛吗?为什么不管大伤小伤,重缘都不会露出半分痛苦的神色。
却唯独,和云儿有关时,大祭司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会开心,会生气,会发脾气。
每一次的不要命,这样,真的值得吗?
澜襄国皇宫
“宝贝儿~你能不能不要天天睡觉~”无夜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嘴唇,“难道,你是想让我陪你?”
装睡的月云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瞪着装无辜的无夜,“你能不能不要吵?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待着?还有!不要再叫我宝贝!听的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呵~”无夜扬起了嘴角,“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小妖后,装睡还能装到几何。”
“你!”月云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来都是她装无辜装可怜骗别人,到现在碰到了个无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叫月云恨得牙痒痒。
月云打赌,要不是现在自己内力被封武功尽失,一定会把无夜碎尸万段!
“我要重缘!”
“嗯~”无夜眯起了眼睛想了想,开口问到,“我的小妖后,你是因为重缘不在,感到不安,才想要重缘呢?还是你的不安,是因为重缘不在,所以想要重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