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庆棠非但没有反对谢五的要求,对林轩久的入股简直举双手双脚的支持。

    “林姑娘,你什么时候能传授药膳的秘方哦,对了,你能不能推荐个知根知底懂药理的人,给做药膳的厨子当顾问。”

    谢五冷哼,打断了陆庆棠的喋喋不休,“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谢大公子要带人走,哪个敢留。

    陆庆棠跟林轩久只能无奈再重新约定见面时间。

    林轩久跟着谢五出了酒楼,感觉未来都光明了起来,一直以来压在她肩头的经济压力,突然就卸下了。

    要做的事情还非常多,可她觉得非常的有干劲。

    她对谢五说,“我要先去看看贺老,下晌的时候再去闲鹤院。公子晚上想吃什么呢”

    谢五见她欢喜,心中不由得也愉快了起来,“乳鸽。”

    上次吃的红烧乳鸽非常美味,骨头都是酥脆的,让他回味无穷。

    “行这次我早点过去,时间充裕,我可以再做个脆皮烧肉。”

    “那是什么”

    飞星凑过来好奇的问。准备询问的谢五默默的闭上了嘴。

    “五花腩煮熟后再烤制的菜品。经过高温烤制后,多余的油脂会溢出,成品口感完全没有油腻的感觉,皮咬下去很爽脆,肉咬起来鲜嫩多汁,趁热裹上白糖一口咬下去,唇齿间弥漫着脆、香、甜,那滋味不要太美味了”

    谢五板着脸,不露情绪,“好,做这个。”

    说完便上了马车,飞星连忙央求林轩久,“林姑娘,阿九姑娘,这次你多做一点,让我也尝尝。”

    林轩久忍笑,答应了。

    目送马车离去,她转身赶去闻家。

    闻家见到她非常高兴,闻夫人拉着林轩久,不住数落儿子,“我还当疏静是个性子靠谱的呢,可他居然把你一个人丢在了县令府,自己跑回来了,真气死我了”

    贺老也说,“看你平安回来,我这颗心总算放下了。县令府的人,哎,不提也罢。”

    闻疏静被说的满脸通红,对林轩久歉疚的说,“我跟贺老在门外等了好久不见你,便想先送贺老回来,再去接你,谁知道就正巧错开了,阿九,实在对不住。”

    林轩久洒然一笑,“这都不是大事。”

    只要人没事,其他都是小事情。

    她对贺老说,“今次是我连累了你,都是我的过错,今后还是不麻烦贺老您了。”

    大不了少些诊金,她可以想别的谋生手段,总好过让贺老涉险。

    贺老瞪眼,“我可还惦记跟你演戏得的分成呢,一天几百文钱,这般好事,我怎么舍得”

    林轩久心中微暖,知道贺老这是在安慰她。

    因为她,遭遇这等无妄之灾,贺老非但不责怪她,还处处为她着想。

    她有些迟疑不定,要不要继续跟贺老坐诊行医。

    闻夫人知她心中所想,摸着她的头说,“做郎中,总会遇到些事情,阿九你要考虑清楚,万不要辜负你的一身本领。”

    贺老说,“阿九,陪你坐诊,看你给人解除病痛,我是真心感到高兴。阿九有本事,你的医术不该被外貌偏见束缚。等你闯出了名声,我才能放心的功成身退。”

    这样一群真心为她着想的人,再推辞就矫情了,也会伤了他们的心。

    林轩久点头,“那就再麻烦贺老一段时间了。”

    从闻家出来,林轩久乘了牛车回清水村。

    她得先回家给赵氏报个平安。

    才进村子,村民瞧见她的神情就有些不太对。

    有个热心的圆脸大婶叫她,“阿九,你快回家看看,听说你弟弟给狗咬伤了。”

    阿迁

    林轩久才松下的心,又紧绷起来。

    她攥紧拳头,都来不及道谢,拔腿往家里跑去。

    在刘家院子外跟阿春撞上,阿春模样有些焦急,见到她当即眼睛一亮。

    “阿姐,你终于回来了,阿迁他被村头的大黑狗给咬伤了。”

    林轩久冷冷的瞪着她,阿春态度跟之前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热情的十分刻意。

    “阿迁在哪”

    她不相信人会在短时间内改变,更何况阿春态度再热切,依旧改不了隐藏在眼底的深深恶意。

    阿春被她的冷淡噎个半死,心里嘱咐自己不能坏大事,才压下愤怒,挤出笑容,“二婶婶带他去隔壁村找刘郎中了。”

    那个赤脚郎中。

    林轩久没言语,进屋转了一圈,果真没见到赵氏跟阿迁的身影,决定动身去隔壁村。

    阿春连忙跟上来,“我跟你一起去吧。”

    “二房的家事,就不劳烦你了。”

    林田从屋里出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十分诚挚的说。

    “阿九,之前是我们家里做的不对,爹已经受到了惩罚,你就不要再记恨了,我们毕竟还是一家人。”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个明事理的好大哥。

    可林轩久不敢信他。

    林田又说,“去隔壁村路途遥远,我去找里正借牛车送你们吧。”

    “不用,谢谢大堂哥。我走过去就行。”

    说完转身就走,她惦记阿迁,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被狗咬伤,伤的重不重。

    林田只好无奈的回了屋。

    居然没有执意相送。

    林轩久不仅没有放松,心反而提起来。

    原以为林田要跟阿春在半路对她使坏呢。

    林轩久紧了紧药箱,幸好背着药箱,里面有她配置好的毒粉,关键时刻能应个急。

    林田没跟来,可阿春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一路黏着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好似很关心二房家,却明里暗里的在打听她最近在干什么。

    林轩久随口答她,“在县里坐诊。”

    “坐诊你吗有诊金收吗”

    “有。”

    “多不多”阿春流露出了明显的贪婪。

    林轩久恍若未觉,随口应道,“还是五十文嘛。”说完才意识到不该同她讲,懊恼的瞥了一眼阿春。

    阿春眼睛直转,心叫,我的个乖乖啊。

    这个傻子居然也敢收五十文的诊金,那一天看十个病人,就得五百文钱

    抵得上他们家一个月的收入了

    阿春心里酸的要死,看着林轩久秀丽的侧脸,嫉妒几乎要溢出胸口。

    可转念想到她待会的下场,心里又畅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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