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找错地方，许白泽又打电话给她。
“不会吧，我家在哪儿你都不知道……上野公寓3户。”几年不来就不知道了？
许白泽敲门。唐宁开门。
唐宁一身睡衣，上面还有红花绿叶。好老土……好普通的款式。
许白泽进门，把带来的书还有本子一沓纸放在茶几上，“你……你这衣服……”
“这是我睡衣。”唐宁说道，“好不好看？握在地摊买的，四十块。”
许白泽：“……”他不想说衣服好看。
“不是说找我有事？”唐宁给他倒了杯水，C市高温，她小半个月没怎么出门了。
许白泽吧一沓纸分成两份，“校对论文。”
校对论文？是不是什么好事。“怎么不让惊蛰帮你？”惊蛰的速度应当比她快。也不至于跑这么一趟，还从S市到C市。
“惊蛰出去旅游了。不在。”远水解不了近渴。
“哈哈哈哈，暑假不是加班的时候。”唐宁说道。
“答应了不好不干。”许白泽知道她的意思。他要是能也不会接这个活。
“来吧。”唐宁把头发用皮筋扎起来，许白泽看了一眼，阳光透进来。她的脖子……像象牙颜色，好白。
“你看什么呢？”唐宁拿起一张纸在看，许白泽还没动。
“没……没什么。”许白泽为了掩饰，拿起几张纸看。
唐宁这几年在带博士，论文这个，见过的说不上多也不少了。她也是数学专业的，和许白泽一个专业。
这个专业的看东西很快，还有一些常见的公式符号。
许白泽一个人看不知道要看到多久，有了唐宁就多一个帮手，速度快了。
十二点半，许白泽还在看。
“你饿没有？”唐宁放下一张，这一篇问题不算大。是不是要吃饭了？
许白泽眼睛疼，他揉一揉，“现在做吗？还是点外卖？”
“一个大男人你不会做饭吗？”唐宁问道，他……读书那会是没看他做过饭。
“我……快点找东西吃。下午还有一堆。”许白泽说道，他会一点。还是先把任务完成了来吧。
唐宁点了一碗白粥凉面，许白泽点了一份盖浇饭。
是许白泽付的钱。
“你一个人在家吗？”许白泽看到她家里除了她不像有人，问道。
“我一个。爸妈跟我不住一起。我又是大龄剩女。也没个男朋友。”唐宁诙谐说道。
大龄剩女……许白泽不太相信这四个字是从唐宁嘴里说出来的。
许白泽：“那个……你说你是剩女……这话是不是有点……有点不对。”
“网上不是说二十七八没嫁出去的就是剩女吗，我这么说也没有看不起自己，就是想说自己没有男朋友。”唐宁笑道。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想要的便是现在。
她从不认为剩女就是没人要。
“你问我一个人，你不也是一个人？”唐宁笑道。要是有女朋友也不会接这种费力的事。
“你怎么知道？”他身上写了单身两字？
“看你的状态就知道了。跟我差不多。”
房间里空调开着，许白泽回到沙发上，唐宁是个认真的人。
她低垂着眼，许白泽偷看了一眼，为什么……为什么她皮肤这么白。
许白泽给她倒水……
她把要改的都用红笔标注出来，还写了怎么改问题在哪儿。
晚上，还是没看完，剩了四五份。
唐宁还在继续看，许白泽一把拿过她手上的A4纸。
“别看了，我们出去吧。”这样看下去眼睛受不了。
今天没看完，明天再看就行了。
许白泽推着唐宁去换衣服，“去换吧。你想要别人看到你这身……”
“我也没意见。”这句话许白泽贴着唐宁耳朵说的。
大妈牌睡衣……
唐宁：“……”说话就说话，这男人凑这么近……
她去换了一身，短袖七分裤，短袖上也有一只猫。七分裤宽松。
许白泽从头到尾看了她好几眼，这套……正常多了。
唐宁觉得他的眼神看的太多了，“看什么看……没看过？”
他点头：“走。”
许白泽请唐宁吃饭，中午吃的外卖晚上再随便吃他觉得不好。
两个人吃饭…一男一女…很容易让人想到的是什么呢，是烛光晚餐，情侣吃饭。
他问唐宁S市有什么好吃的，唐宁说道：“和S市差的不多，火锅……去吃汤锅吧。”
“你喜欢？”许白泽问她。
“就是想吃。”
汤锅？就是一口小锅，自己烫自己吃。
口味众多。
他们排了会队才吃上。
“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拿菜。”许白泽十分绅士，是请帮忙的人吃饭。
“土豆，宽粉，方便面，香菇。”唐宁也不跟他客气，她今天好累。放暑假以来她都要在家看书做点题，让大脑不要忘记该怎么算。
今天……看了这么多论文，脑里有点晕。
她等许白泽选好菜过来。
“唐宁教授。”有个C大女学生也在这，短发微卷，发尾微红，眼睛下有一颗雀斑。戴着圆框眼镜。女学生认出了她。跟她打招呼。
这个教授平时课很满，数学这个东西在她讲出来是非常幽默。
“你们好。”被认出来唐宁笑道。
“唐宁教授，您今天……”女学生刚想说什么，许白泽就端着菜过来。
“都是你要吃的。不过，姑娘家多吃点肉。”她看了看唐宁，有一点瘦，腰瘦。
唐宁还没说话，女学生瞪大眼说道：“唐唐宁教授，您……您有男朋友了？”
学校男生的梦……没得想了。
“这个……不……”唐宁想否认，许白泽能算男朋友吗？算是男闺蜜吧。
“不说了，我同学叫我了。再见唐宁教授。”女学生说完一溜烟跑了。
唐宁：她是想跟许白泽道谢来的。她要说什么来着？
许白泽在女生走了后笑得很大声，“唐宁，你是不是没跟男人出来吃过饭？”
“笑什么笑。”学校院上系上活动她是参加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