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良妻晚成 >第二十四章 出手
    两人第一次见,时隔至今已有差不多两年。

    北平候似乎没有想到蒋忠榕还会记得他,也或许是别的原因,一把玉琳折扇才身前轻轻抚动,也不说话。

    蒋忠榕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觉得这北平候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不理会自己很正常。便刚要回身,听到一句浅浅之音:“不必多礼。”

    蒋忠榕笑了笑,微微颔首。

    挽月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半晌,这才想起很久以前他曾和自己提过北平候,没料到救了自己的,居然就是他,可真是缘分不浅。

    “公子,大夫来了。”外面传来长风的声音。

    北平候:“进来。”

    长风领着大夫推门而入,本想行礼,北平候抬了抬手,示意直接给挽月看伤。

    那大夫也不含糊,绕到屏风后面又是给挽月把脉,又是查看伤口,面对那一些血肉模糊的伤口,甚是愤愤:“谁竟如此狠毒,对姑娘也忍心下手。”

    “途遇歹匪。”挽月只是微微,笑并没有多说。

    不一会,大夫写了方子,走出屏风,对着正中央坐着的两人说道:“那位姑娘所幸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不过必受惊不小,所以开了些安神的药,外敷内服,请侯爷派一人随我去医舍取药。”

    长风点了点头,跟着去了。

    蒋忠榕朝屏风后看了一眼,挽月似乎还在穿衣裳,正厅里只有他和北平候,可仿若只有他一个,旁边那个是个不说话雕像。

    想着,他看了那北平候一眼。

    北平候察觉到目光,自然而然的也看他一眼,吓得他立马挪开,又觉自己反应过大,忙双手交叠作揖:“多谢侯爷,若这次不是侯爷出手相助,挽月姐怕是没命出来了,救命之恩,他有一日必报。”

    “嗯。”

    蒋忠榕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奇怪,性子冷淡至此,怕是自己说十句,他也只会回两三句。

    还吝啬的回一个字。

    这时,挽月已经披好破烂的外衣,走出来和北平候道谢:“多谢侯爷出手相助。”

    “不用谢。”

    她和蒋忠榕相视一眼,蒋忠榕道:“侯爷那我们就先回蒋府了,我昨晚一直找寻到现在,家父现在怕是也担心不已。”

    北平候抬起眼,神色稍淡:“也好。”

    挽月欠身,这才和蒋忠榕出了醉仙楼,上了马车后,她忽然被对方一把拥入怀中,听他细语:“吓死我了挽月姐,我真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多大个人了,还撒什么娇。”挽月知他真吓着了,难得也没嘲笑他,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也怪我不知道警惕,以薛婉的性子,在你那日生辰过后,断不会放过你的,她又觉得是我教唆使然,所以才先对我下手。”

    “果然是她。”蒋忠榕恶狠狠的砸了一拳在门上:“我就知道是她。”

    挽月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先回府,剩下的再议,我倒要看看,她薛婉还能横成什么样。”

    两人声势浩大的回了府,挽月换了衣裳,擦了个身子,才刚躺下没多久,薛婉就带人来了。

    扰她清梦,当真是过分。

    所以见到薛婉,她也是毫不客气:“夫人来的可真是时候,看见我还没有死,是不是觉得可惜了?”

    薛婉正准备虚情假意关心的话语啧在了喉咙里,一双美目充满了不解:“你不过是一个也登不上台面的门客,若不是十三要我来,我是断不会来的。这般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

    撒谎,挽月心里冷笑,薛婉一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如今却听到了自己回来的消息,怎可能按捺得住。

    “是吗?”挽月回身合上门,看到此举,桃春连忙过去把院门合上,同夏影如同两尊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站在门口。

    薛婉哼了一声。

    挽月还没有说话,中央的房屋被人从里面打开,蒋忠榕慢悠悠走了出来,他已经梳洗完毕,一袭白色金丝边的长衫,将他年少那点无邪勾勒得淋漓尽致。

    只是他脸上挂着阴冷的笑意,走到挽月身旁。

    挽月看了他一眼,继而道:“大夫人,您还要继续装蒜吗?”

    薛婉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掩饰得很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本来只是好意来看看,既然某人不领情,十三,我们回去。”

    刚转身,却听挽月在身后道:“大夫人!那三个土匪已经认了,是你买通他们,让他们置我于死地的!”

    空气中一瞬间沉寂下来,薛婉慢慢转过身,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出几个字:“你,你在胡说什么?”

    那刀疤脸他们其实并没有说幕后之人是谁,她那样说不过是最后的试探,却见薛婉反应如此大,心中便有了底,冷冷一笑:“怎么,夫人真是敢做不敢认吗?你来不就是想看看我究竟是怎么活着回来的吗?我告诉你。”

    说着,挽月朝着她走了几步,直到把薛婉逼得连连后退,这才歪头一笑:“看到我脸上的伤口没有,他们打了我几巴掌,打的我好疼啊,这还不够,身上也有他们打的伤口,他们打了我,还脱了我衣服想要强暴我,不过最后你猜怎么着了?”

    薛婉一副活见鬼的神色:“怎,怎么了?”

    “我把他们都杀了。”挽月说着,弯腰笑出了声:“要是不杀,我怎么逃回来呀?”

    “你!你?”薛婉被她骇人的笑意吓得连连后退:“你疯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挽月收起笑意,冷眼看着她:“你说跟你什么关系?他们死前可是告诉我了,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为什么!我与你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对我?”

    继而,她又道:“你可以继续否认,但是我心里既然已经认定是你做的了,我就不会放过你。”

    被一个人小丫头片子压着威胁,薛婉除了害怕,更多是不快之意,想来她与那些个小妾斗来斗去的时候,这个挽月还是个小屁孩,现在倒是仗着蒋忠榕那个小杂种爬自己头上来了,岂有此理。

    “是我做的又怎样?”

    “夫人。”十三忙按住薛婉的手,摇了摇头:“不可。”

    “什么不可!”薛婉抬了抬下巴,不屑的勾起唇:“是,是我做的。要不是因为你老是在老爷耳旁蛊惑,他怎么会重新信任蒋忠榕那个杂碎,你大抵不知道,他以前看我就好像狗看到主人,眼里写满了可怜与害怕,哈哈,别提多有趣了。”

    蒋忠榕在一旁,把拳头捏的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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