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媳妇竖起大拇指的也样子,耿氏笑着道:

    “我也是自私的想法。这一次是丁玮,可如果是咱们家致远,我这条老命可咋办”

    丁琬听到这话,心里一震,终于理解为何婆母要这么做了。

    说句很自私的话,只要不是徐致远,她跟婆婆都能理智的处理问题。

    可若是徐致远呢

    不是她跟丁玮感情不近,有些矛盾、隔阂,是一开始就有的。

    如今她也着急,也上火,但还是能分出一定差距。

    想到这儿,丁琬嗤笑的摇摇头,说:

    “娘,别说你自私了,就是刚才我想你的话,我也觉得庆幸呢。庆幸不是咱家致远。可细品,我又想抽自己,毕竟那是我的堂弟,我”

    “娘明白。”耿氏点头。

    拉着她的手,拍拍手背,道:

    “你放心琬儿,找孩子这上面,咱家有十分不出八分,娘都支持你。”

    “谢谢娘。”

    “去吧,把那笔钱拿着,他们抓孩子不过是要钱。把钱给了,至于官府能不能拿回来,到时候再说。”

    丁琬颔首,喝了口茶,说:

    “我想不拿钱,他们也没给信儿,谁知道会怎样。我出去找人,娘你看着酒坊。”

    “知道了。”耿氏满口答应,让她赶紧走。

    丁琬出了谈事屋,刘铁柱家的二狗子过来了。

    递给她一张纸条,眨巴着眼睛,说:

    “一个人让我给你的。”

    “那人呢”

    “走了。”二狗子边说边指着村口方向。

    回手的时候,不忘从腰间拿出一颗南瓜糖。

    不用问,对方他给纸条的报酬。

    可是村里人都在官道、各个路口找人,这人是怎么来的呢

    打开字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要孩子,交出高粱酿秘方。

    丁琬身子踉跄,差点没摔。

    二狗子吃糖之余,不忘扶了她一把。

    “你干啥啊,我可没打你。你别冤枉我啊。”

    小家伙看似说话有些歪,可那双清澈的眼睛,还是让丁琬动容。

    靠着他,走到门边扶着,道:

    “我没冤枉你,你去玩吧。”

    去年夏天他跟致远吵架,后来几乎就是见她躲着走。

    二狗子咬唇,想了下,问:

    “你真的没事儿吗你我爹说了,你是他东家,你有事儿我们得帮忙。你咋地了”

    “我没事儿,你去玩吧。”丁琬摆摆手。

    还附赠一抹温柔的笑容。

    二狗子见状,想了下,从腰间掏出一颗南瓜糖给她,说:

    “吃吧。李爷爷说头晕吃糖舒服。”

    丁琬愣了一下,看着那小粒南瓜糖,思考一会儿才拿过来。

    送进嘴里,道谢。

    二狗子松口气,看着她道:

    “你有事儿就大声地说,反正在你地盘呢。我走了。”

    小家伙挥挥手,转身走了。

    殊不知他今日的善举,倒是给他日后,解决了很大的麻烦。

    丁琬看着孩子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撑着自己去找赵海林。

    “海林叔,家里那辆马车在吧。”

    “在呢,在呢。”赵海林满口答应。

    丁琬看着他,压低声音,说:

    “你带我去趟县里。”

    “好,现在去吗”

    “对。”

    赵海林没耽误工夫,扔下一句“稍等”,就去套车。

    等把车停在门口,扶着丁琬上车,驾车离开。

    上了官道后,赵海林这才问道:

    “东家,咱们去县里哪儿啊。”

    丁琬想了下,说:

    “去顾记。”

    赵海林微微蹙眉。

    丁玮丢了的消息他知道。

    去县里不去县衙,而是去顾记,为什么呢

    想到那日顾记老板所作所为,不放心的问:

    “东家,就咱们俩吗”

    车里沉默了,赵海林赶车也不吱声。

    好一会儿才听到“嗯”的声音。

    赵海林不敢迟疑,驾车快走。

    进城后直奔顾记酒坊,丁琬等马车停下后,道:

    “海林叔,我自己进去。你去县衙找人,再过来。”

    赵海林拉着她的胳膊,摇头,说:

    “要么你跟我一起去县衙,然后咱俩一起过来。要么我跟你一起进去。你让我自己去,肯定不行。”

    丁琬掏出字条,想了下,交给他道:

    “你把这个拿去给县衙的人,他们自然就懂。”

    “那也不成。”

    二人僵持不下,身后传来

    “徐娘子,这是干什么呢”

    丁琬转身一看是徐宏营。双眸微微泛光,可看到他身边的男人后,蹙眉道:

    “徐爷有事儿酒都备下了,你去拉就好了。”

    另一个男人轻笑着道:

    “怎么,徐娘子见到在下失望吗”

    丁琬蹙眉,听着这意有所指的话,心中不爽。

    她看到徐宏营时的确心里有些希冀。

    可当看到旁边不是徐永涵,双眸瞬间没了光泽。

    再加上本来心情就不好,谁还惯着你

    “有什么失望的,本来也没什么可希望的。徐爷该拉酒拉酒,我有事儿。”

    说完,转身看着赵海林,又道:

    “海林叔,你去县衙找他们,我这段时间保证不出顾记酒坊。你放心,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最后这句话,让本来要走的飞鹰,终于停下了。

    不管怎样,这女人跟黑鹰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走上前,平静的问: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

    丁琬不想说,赵海林却帮着她说。

    “是这样的,我们东家的弟弟没了,东家让我把这个字条拿去县衙。”

    飞鹰闻言,接过字条。

    丁琬想拦都拦不住。

    等他看完这话,丁琬抽回字条,塞给赵海林,道:

    “你去吧。”

    赵海林没有动,飞鹰见状,说:

    “我在呢,你快去。”

    赵海林并不认识飞鹰,可他这话说完,赵海林还真的是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信任他。

    丁琬深吸口气,不想他们卷进来,等人走远后,说:

    “多谢你了,不过我不用你陪着进。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处理的好。”

    飞鹰没理她的态度,道:

    “你能确定是他吗”

    “六成。”

    飞鹰看着她,想了下,说:

    “六成把握就够了。走”

    二话不说先进屋,然后是徐宏营。

    丁琬作为当事人,反倒是最后一个进去。

    无语的摇摇头,实在搞不懂这俩人,为什么一定要掺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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