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琬没时间解释,简明扼要的说:

    “二舅,你回去带人去如意观。小玮在那边。”

    说完,直接钻进马车。

    飞鹰、徐宏营坐在外面赶车,丁文江赵海林跟着坐在车内。

    柳汉章不敢耽误工夫,急忙转身回去带人。

    马车里,丁琬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丁文江叹口气,心疼的说:

    “跟咱们家有过节的,也就是这个顾世铭。海林兄弟把字条拿给我,我真的吓坏了啊。”

    丁琬揉了揉太阳穴,指着车外的人,说:

    “他们是军营的,功夫不弱。大不了这趟麻烦解除,回去请他们吃饭。”

    “那是应该的,得好酒好菜的招待。”

    赶车的徐宏营闻言,嘴角狠抽。

    小心翼翼的看着身旁的头儿,没敢吱声。

    果然是乡下人想法。

    他们像是缺好酒好菜吗

    他们这些人,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有几个像黑鹰似的,赚钱不花,攒着。

    花二十五两银子,买个花里胡哨的锦盒,啧啧啧败家

    “好好看路,别胡思乱想。”

    飞鹰的话传来,让徐宏营浑身一震,不敢走神。

    一路飞快,等来到城外的如意观时,四个壮汉出来,把车拦下了。

    徐宏营直接下车,冲着他们动手。

    丁琬、丁文江等人下车,跟着飞鹰一起去如意观。

    没等进院呢,就看到赵老三家的,在打丁玮。

    “你说话啊,你哑巴啊,我让你说话,说话我告诉你,你要是赶往外说一个字,我就”

    “住手”丁琬厉声呵斥。

    丁文江走进来后,看着妇人,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们丁家的孩子。”

    丁琬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把丁玮抢了过来。

    赵老三家的明显已经傻眼。

    木讷的看着眼前的丁琬,根本顾不上警告的丁玮。

    “哎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丁举人啊。”

    丁琬看着她的样子,冷笑道:

    “怎么,是我爹你很意外”

    “那倒不是,我就是说想说”

    “啪”

    没等赵老三家的把话说完,丁琬一巴掌甩过去,声音特别响亮。

    “你敢打我”

    丁琬眸子泛寒,一把薅住她的衣领,道:

    “我不仅敢打你,还敢杀了你”

    二人身高悬殊,丁琬占了个高的优势,薅着赵老三家的,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一旁的丁玮看的害怕,伸手拽了拽丁琬,说:

    “姐,不要,她不值得。”

    “小玮”丁文江惊讶出声。

    丁琬甩开赵老三家的,蹲下身子看着他,道:

    “你你能说话了”

    丁玮闻言,眨巴眨巴眼睛,张开:

    “我”

    察觉到自己能出声,丁玮喜极而泣。

    伸手搂着丁琬的脖子,哭诉着说:

    “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听话,再也不那么不懂事了。我”

    巴拉巴拉说一堆悔恨的话,让丁琬心里难受。

    把孩子抱紧,丁文江将他们姐弟俩全都抱在怀里。

    正在丁家一往情深的时候

    “去死吧”

    赵老三家的不知道哪儿弄得一把匕首,愤恨的朝他们奔过来。

    眼瞧着就到跟前,飞鹰起身,一脚踹飞她手里的匕首,然后一掌拍在她的胸口。

    “啊噗”

    赵老三家的应声倒地,口吐鲜血。

    丁文江心有余悸的抱紧怀里的孩子,看着地上趴着的女人,咬牙切齿道:

    “你是真狠啊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下黑手”

    张老三家的没吱声,趴在地上艰难的呼吸。

    丁琬冷笑,起身把孩子交给父亲,道:

    “她当然得下黑手了。不然丁玮能说话了,他们做的好事儿可就败露了。”

    正说着,拦他们四个壮汉跑上来,急急忙忙进屋。

    徐宏营站在飞鹰面前,抱拳拱手,压低声音说:

    “头儿,主子那边”

    丁琬没理会他们俩的举动。

    一步一步朝赵老三媳妇那边走。

    眸子泛寒,咬牙切齿。

    地上躺着的女人,可能察觉到有危险。

    艰难的往后措。

    想也知道,她的行动力跟丁琬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丁琬骤然伸手,薅住她的脖领,微眯着眼睛,道:

    “怎么,怕我家小玮能说话,把你家做过的事儿,败露告诉你,你娘家的杂货铺,别以为老娘我不知道。”

    这一刻,赵老三媳妇是真的没有精力去惊讶。

    此刻的她,喘气都已经很费劲儿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飞鹰几步走到丁琬身边,蹲下身子,说:

    “我陪你进屋。”

    丁琬看着道观正殿,微眯着眼睛,道:

    “怎么,朗逸鸿在”

    “对。”

    丁琬把手里的人狠狠一甩,平复呼吸,淡定的整理衣服。

    丁文江搂着哭哭啼啼的侄子,看着自己的女儿,突然陌生了。

    这样的女儿,他从来都没见过。

    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眼瞧着丁琬跟那个男人进屋,想要去看看,没想到

    “大伯,是姥姥蛊惑我,让我偷了奶奶的棺材本,还有小姑的工钱拿给他们。呜呜呜他们说要给我娘做超拔,可是他们没有呜呜呜他们还把我卖了呜呜呜呜”

    丁玮开口说话,说出了过去的事情

    屋内,丁琬跟朗逸鸿见面了。

    这是他们这一世,第一次见面。

    朗逸鸿自然不认识丁琬,不过丁琬却认识他。

    一旁的银雪也在,坐在他身边。

    二人就如同秤跟秤砣,谁也离不开谁。

    丁琬看着地上被捆的人,蹙眉没有吱声。

    朗逸鸿见到飞鹰,起身拱手道:

    “鹰首,又见面了。”

    飞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朗逸鸿见状,识趣的走到丁琬面前,再次拱手,说:

    “徐娘子,久仰大名。”

    丁琬瞟了他一眼,同样也“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噗嗤”

    银雪实在没忍住,轻笑出声。

    朗逸鸿挂不住脸儿,斜眼瞪了他一下,算是警告。

    丁琬瞅着被绑的人儿,思索片刻后,看着朗逸鸿,道:

    “朗公子的意思,不会是把这人拿出去顶缸,让小妇人不计较你做过的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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