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还是俺第一次下馆子呢。”

    “可不止你,咱大多数都是好不好。”

    “那四个字可真好看,就是咱作坊的名字吧。”

    “丰月楼啊,如果不是老徐家,这辈子我都够呛能来这里吃饭”

    “”

    大家伙声音不大,但窃窃私语,也让丁琬等人听的七七八八。

    周老板指着后面的字,道:

    “这幅字是谭老板给送来的,说是给您添喜。”

    丁琬闻言颔首,笑着说:

    “那一会儿吃完饭我得拿走,谭老板的笔墨,想得可不容易呢。”

    “那是,那是。”周老板不住的点头,“徐娘子,现在就上菜吗”

    “可以。”

    得到回应,周老板冲伙计挥挥手。

    丁琬走到人群中,大声地说:

    “大家各自找地方坐,每桌十二个菜,一坛子酒,不够就说。主食是白米饭、发面馒头,管够。今儿咱们就一个目标:吃好、喝好,谁也别假咕,知道吗”

    “放心吧东家”

    “绝对不会,必须把明天的带出来。”

    “我得带出三天的。”

    “那我直接等到过年再吃。”

    “哈哈哈哈哈”

    大家说说笑笑,各自找地方做。

    周老板站在一旁,看着这样的丁琬,心里多少有些佩服。

    反正他活这么大岁数,没见谁家作坊,年底能请作坊里的人下馆子。

    一桌二两银子,这一摆就是十桌,二十两啊

    开始上菜,有红有绿,有荤有素,有汤有羹

    丁琬端了杯茶,看着大家伙儿,又道:

    “咱们都把杯子满上,能喝酒的喝酒,不能喝的像我一样,喝茶。咱作坊从开始到现在,各位都功不可没。虽然给你们发了年礼,可我还是觉得不够。”

    “所以前些日子跟丰月楼的周老板商议,就在这儿摆桌,大家好好吃一顿。吃完这顿饭,大家回去好好过年。年后上工,谁也不许迟到。未来咱们”

    一顿大长篇,说的每个人都很高兴。

    因为他们做的事情,人家都知道,而且还当众表扬。

    周老板一直就站在旁边,盯着丁琬的背影,对这女人各种佩服。

    二十两银子这么多人,肯定不够分。但拿到酒楼摆桌,可是让大家都吃上一顿,而且还能记上好久。

    “好了,该说的就这么多,咱们全都干了,然后好好吃饭。没来的,咱也不能落下,丰月楼备了两桌,等吃完拿回去,给他们分一下。铁杠,你媳妇儿一直惦记狮子头,记得给她拿回去。刘吉,你妹子想吃”

    程林碰了下丁翠兰,压低声音,道:

    “琬儿可真全面,都给想着呢。”

    “可不是,我侄女,最能耐了”丁翠兰颇有几分得意。

    耿氏欣慰的不住点头,这样的儿媳妇,的确够资本,铺排这么大的摊。

    丁琬说完,菜品上齐,大家开始吃东西。

    谁也没客气,甩开腮帮子就是造。

    席面的菜码要比以前他们来吃的时候大很多。

    即便如此,有几桌也差不多见底了。

    不过却也都吃饱了,倒也没有太尴尬。

    周老板让人把两桌席面用食盒装好,放在一旁。

    刘铁杠几人不喝酒的先吃完,周老板安排人送他们回去。

    丁琬肯定是要陪在最后。

    赵海林那一桌,赵海桥、丁文海等人都在。

    几个叔叔、大伯辈的一起,那肯定要喝一些。

    边喝边聊,最后赵海桥直接趴下了。

    赵岩三兄弟没走,赵磊见亲爹趴下了,就开始拉着丁现喝酒。

    反正最后剩下的几桌,热闹非常。

    腊月二十五这天的丰月楼,让酒坊上下,铭记于心。

    几年后他们吃过醉仙楼,也仍旧觉得丰月楼最好。

    因为那是他们第一次,去那么大的酒楼下馆子

    二十五一过,日子飞快。

    徐家该准备的都准备差不多了,剩下几天,反而闲下来了。

    二十七这天上午,丁琬掐算着时间,在县里“堵”安辰。

    “哟呵,你咋在这儿”

    丁琬也没客气,指着伢行的方向,道:

    “陪我去挑俩人。”

    “咋,你还要买人”

    “给我爹。”丁琬回答。

    转身上车后,丁槐把安辰也让到车上,驾车往伢行走。

    车内,安辰听了丁琬的意思后,颔首说:

    “找人倒也可以,但这会功夫的,不好找。”

    “所以我才找你啊”

    安辰惊讶,警惕的看着她,道:

    “你别闹,我不可能上京去。”

    “你误会了,我是想让你跟竹阳那边要个人。”

    安辰听到这话,无语的靠着车厢壁。

    “我就说嘛,你怎么能这么好心,来县里接我。”

    “我可没说接你,一直都没说过啊”丁琬急忙撇清关系。

    安辰无语,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匣子给她,道:

    “亏的老子还惦记你,给你来一份。你瞅瞅你,就知道算计我。”

    “物尽其用,你要当我小姑父,我还能对你客气”丁琬理所应当的接过匣子。

    安辰先是一怔,随后笑着摇摇头,说:

    “你啊,都接受了还嘴硬,你这算啥”

    “死要面子活受罪啊所以拉着你垫背。”

    说话间匣子打开,看着里面赤金的首饰,惊讶道:

    “我去,你这么大方”

    虽然只有六样,但价格绝对不菲。

    安辰从腰间掏出一包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说:

    “放心,有闲钱。那些钱要回来后,王管事把零头都给我了。”

    丁琬看着他手里的钱袋子,咬牙惊呼:

    “我让他给你八两,他给了六十八两”

    “啊,六十八两。”安辰点头。

    随后想明白不对劲了,换他惊呼

    “丁琬你让他给我多少”

    “我咳咳没,没多少。”

    “老子听到了。”安辰气的不行。

    就没见过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侄女。

    就算他跟丁翠兰的事情没成,也不能这么算计他吧。

    有事儿“小姑父”,没事儿“小辜负”

    丁琬自知理亏,“嘿嘿”轻笑两声,道:

    “那啥,你也别上火,反正我这关你过去了。剩下我爹、我二叔,那你自己看着弄。小辈的我帮你搞定,咋样”

    安辰闻言,立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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