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并不能保证一辈子啊。琬儿,你想想一叶知秋。”

    廖夫人的态度,让丁琬蹙眉了。

    “你是不是听到了些啥”

    “不是听到,是李朝阳告诉我的。他知咱俩关系好,你又不理他,所以他提醒到了我这里。说有人盯上你了,让你拉人入伙。”

    丁琬闻言笑着撇嘴,幽幽的说:

    “如果是他开口,那我就不信了。”

    “为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没有给我任何人选,应该不会给你设套吧。”

    丁琬单手托腮,撇嘴道:

    “他给了人选,或许还说明是那么回事儿。可现在不给,就只是让你提醒,啥玩意放眼辽东,酒坊不少,可御赐金匾额的就我一份,谁能动我”

    廖夫人也知道现在的局面,可是

    “琬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丁琬笑着点头,领情的说:

    “你担心我、为我好,我都知道。可这事儿吧,就算他们毁了酒坊,毁了酒,可酿酒的方子在这儿,他们想要也要不到。”

    说话的同时指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笑吟吟。

    廖夫人见她这般,担忧的提醒道:

    “即便如此,你也得注意点儿。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他们真的起歹心,我自己没有,你也别想有,那该咋办所以我觉得,如果你不想跟旁人合作,身边还是要带两个人,最好有功夫的。”

    丁琬明白的点点头,说:

    “好,我回去就找人商量一下。的确该有个人,不然我那金子都不敢拿回家。”

    提及御赐百两黄金,廖夫人就笑了。

    平阳县就这么大,徐家受赏,当天都不敢把金子抬家,直接放进了钱行。

    这也让大家讨论了好几天。

    笑过之后,廖夫人幽幽的说:

    “别说你了,我们家御赐的东西,不也在钱庄呢不敢往回拿,就怕贼惦记。不过盖学堂会用,反正不拿回来,直接在外面用。”

    丁琬理解她的小心翼翼。

    一盏茶喝完,丁琬起身道:

    “那就这样,我还得去趟酒坊那边瞅瞅,就不坐了。我那边有信儿就告诉你,到时候你配合就行。放心,不会损伤你的身子。”

    “好,那我就谢谢你了。”廖夫人说完起身,把她送出了屋。

    丁琬离开廖家,就直接去了柳家。

    丁文海果然在那儿,而且柳汉章也回来了。

    打过招呼她就要走,被柳汉章给留住了。

    “我让人去找程豹了。下午在这儿吃,吃完再回家。”

    丁琬知道忤逆不了二舅舅,笑着颔首应下了。

    侧身坐下,跟舅母张氏闲聊。

    至于晚饭不着急,都不饿。

    柳汉章热络的给丁文海续茶,说:

    “我们大人特意夸赞了你家老大,说他会办事儿,懂规矩。”

    丁文海听他夸奖自己的儿子,与有荣焉的笑着说:

    “懂啥规矩,不过是看葫芦画瓢。我那妹婿比较好,时刻带着他。”

    “不是,不是。”柳汉章摇头,阻止他的谦虚,“还真不是,昨儿我瞅着那小子,言谈举止,说话唠嗑儿,绝对没说的。是个面儿上人了。”

    话落,丁文海跟丁琬全都愣住了。

    昨儿看到

    昨儿就回来了

    张氏心细,察觉到他们叔侄二人的不对劲儿,打断丈夫说话,道:

    “咋了是不是你二舅说错话了”

    “啥玩意儿我就说错话了。”柳汉章不依。

    他啥都没说,咋就说错了

    丁文海放下茶杯,看着柳汉章,说:

    “兄弟昨儿看到的在县衙”139中文 .139zw.

    “对。”柳汉章颔首,“我让他来家吃饭,他说有事儿,还说过几天再来。”

    事到如今,柳汉章就知道为啥了。

    “那个没回家啊。”

    丁琬笑着摇摇头,清了下嗓子,说:

    “我出去一趟,二叔你在这儿坐着。”

    “我跟你一起去。”

    丁琬急忙按住他,摇摇头,说:

    “别的二叔,那孩子都大了,您可别管。”

    “回来不回家,我抽不死他。”

    “哎,兄弟,说啥呢过了小年,得忌讳了。”柳汉章急忙提醒。

    丁琬不住的点头,赞同二舅舅说的。

    丁文海叹口气,气呼呼的道:

    “行行行,给他留口气,你把人给我拽回来。还有没有点出息,回来就往那去”

    不用问都知道在哪儿。

    丁琬也觉得有些过,那有不回家,往心上人那里呆的

    顾芷伊不像那么没分寸的人,怎么还这么做了呢

    起身穿上斗篷,正好程豹跟刘喜进屋。

    柳汉章也没客气,指挥着刘喜跟丁琬去找人。

    如果是以前,丁琬就拒绝了。

    可自打跟廖夫人谈过后,她也注意了一些。

    身边有个人,总比单独行动要来的安全。

    去到茶楼,丁琬直接叫了后门。

    顾芷伊在这边住,不过开门的不是她,是茶楼伙计。

    见是丁琬,愣了一下,道:

    “徐娘子您咋来这个时候过来了”

    眼瞧着都要黑天,不该来才是。

    丁琬摇摇头,看着他,道:

    “芷伊呢”

    “在房间里吧,刚才还看到她出来端水。”

    伙计边说边带她进去。

    刘喜也跟走,一会儿得去柳家吃饭呢。

    不过刘喜也没进屋,丁琬自己进去的。

    当看到屋里手忙脚乱的两个人,丁琬眸子泛寒,双手背后。

    再看顾芷伊跟丁现,两个人犹如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手足无措,低头等着挨骂。

    丁琬走到跟前,瞅着盆里的水,又看了看丁现没来得及掩饰的伤口,道:

    “咋受的伤说”

    丁现知道躲不过去,咽了下口水,说:

    “大姐,你你别跟我爹说啊,他他”

    “这么大的事儿瞒着啊”

    声音平静,但是丁现跟顾芷伊都不敢放松。

    一就这样了,顾芷伊倒也不着急了。

    拧着帕子,小心翼翼的给丁现擦伤口,道:

    “赶紧跟大小姐说了吧。你不跟我讲也就罢了,大小姐那里你也不说”

    言外之意,她顾芷伊不知情。

    丁琬冷笑着摇摇头,道:

    “你也别着急把自己往外摘,我一会儿在跟你算账。”

    “大姐,跟她没关系,是我不让她跟你们说的。”丁现忙不迭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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