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光瞒不过我吗你们结婚那天多少人在现场,多少双眼睛落在他身上,你没看出来,别人可不是看不出来。”

    盛振廷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在他看来只要盛樾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随便找个人结婚,事情好像就没那么糟糕。他生气不光是因为觉得宋秋澄和正常人不一样,也是怕盛樾的行为里带了别的情绪,他身体越来越差,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家里怕他伤心都不提这事,他又不是真的没数。

    “看出来又怎么样,本来也没有想瞒大家,其他人怎么关心跟我结婚的是宋秋年还是宋秋澄是他们的事,只要澄澄能开开心心,那才是我比较在意的事。”

    “我也不是反对,就是觉得总听说宋家小儿子和正常人不一样,前些年还听到有人开玩笑说宋家这个儿子可能以后都要养在家里,长这么大都没有哪家的姑娘愿意见一见,但他哥哥就不同,宋秋年非常出色,你和他结婚我和你妈都更放心。”

    “可是结了婚那是要住在一起的呀,”盛樾啼笑皆非,“宋秋年连句不愿意都不告诉我,您说要是和他结了婚,以后哪天睡醒了一看人没了,我上哪儿找去那才是真麻烦呢。”

    盛振廷睨了他一眼,说:“宋秋澄就不跑是吧”

    这一提就是盛樾的伤心事,他顿了顿,转而说:“和澄澄在一起,他开心我也开心,就这么过下去挺好的。”

    “以前是宋家滴水不漏地保护他,现在是不是换成了你”

    盛振廷想想便觉得这并不是件轻松的事,这到底是结婚还是养孩子盛樾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些,喜欢把事藏在心里,就算他对什么事有不满的只要没有触碰到底线,他好像都能忍过去,而让盛振廷觉得惊讶的其实还是这么多年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底线在哪里,这让他和喻焓时常觉得空虚,总是怕欠下盛樾许多。

    他自己都这么累了,还怎么去滴水不漏地保护另一个人。

    “澄澄不需要我那样的保护,他要是有想做的事大可以放手做,而且他真的没有您想的那么复杂,就是和普通人一样,大家能做的事他也能做,”盛樾觉得自己说再多,对盛振廷来说可能还是苍白,他叹声气,说:“有机会干脆让澄澄回来住几天,还怕到时候你们不肯放他走。”

    盛振廷对宋秋澄没有恶意,但这时候对盛樾就挺无语的:“行,他是香饽饽。”

    盛樾点头说:“确实挺香的。”

    宋秋澄和盛初语玩了好几轮游戏盛樾也没回来,他把盛初语教会后她的比分都快比他高了,他想想自己还真是没有玩游戏的天分,不如不玩呢。

    盛初语看他心不在焉,用胳膊肘杵了杵他,道:“想什么呢,你都快输了。”

    宋秋澄啊了一声,正要重新投入时看见盛樾走了进来,他捏着放在膝盖上的平板,随时都想站起来,结果还是没动。

    盛初语聚精会神地打了把游戏,抬头就看见盛樾给宋秋澄拿了杯果汁,她把眉头蹙得紧紧的,不满地说:“宋秋澄,你好没意思啊。”

    宋秋澄才就着盛樾的手抿了一口果汁,忐忑的眼神在盛初语和盛樾间身上来回扫,说:“我马上就来陪你打。”

    盛初语越想越不满意,是她听了盛樾的话陪宋秋澄打游戏,怎么盛樾回来他就跟哥哥说是陪她呢,这小子可真有一套,把她逗上瘾了就不陪她了,还抢她哥哥。

    “我不打了”

    盛初语气冲冲站起来去找喻敏,宋秋澄远远听见她跟她妈妈说要回去做试卷,他一脸茫然地问盛樾:“她是不是作业很多”

    宋秋澄想起自己在家做家教留的作业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吃饭也要想数学题,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出来,还是哥哥教他的,宋秋年经常教他教到凌晨才睡觉。

    盛樾将手抬高了些,哄他再喝了两口,说:“应该是的,高三比较紧张。”

    宋秋澄感到有些抱歉:“刚才我一直分心,没有陪她好好玩。”

    他喝不下了,推推盛樾的手,盛樾把杯子放到一边,站着听宋秋澄说话。

    “那你为什么分心”

    “我在想你会不会挨骂,”宋秋澄倒很直白,他说:“我也挨过爸爸骂,虽然次数不多,但我怕爸爸发火,他发火会很凶。”

    “我没有挨骂。”宋秋澄担心自己,这让盛樾觉得有些感动。

    “不会挨骂的,我们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挨骂。”

    宋秋澄说:“我做了啊。”

    “只要哥哥没觉得那就是没有。”

    “你颠倒黑白吗”宋秋澄不知道怎么形容盛樾。

    “不是,是比较喜欢你,所以觉得你没有错。”

    宋秋澄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愣了一小会儿,然后乐乐陶陶地盯着盛樾说:“我也喜欢你,”还张着手讨了个抱抱,像蹭娃娃一样蹭人家。

    “要是我犯了其他错,你也会觉得我没有错吗”

    “这不行,”盛樾拍了下他的脑袋,说:“想什么呢。”

    宋秋澄傻不愣登地笑,嘴唇几次都碰上盛樾的脖子,好像在亲在上面一样,他小声装出委屈的声音说:“你说你比较喜欢我的。”

    “那还是看你犯什么错吧。”

    宋秋澄搂住盛樾的脖子,盛樾干脆又把他抱起来,说:“小错误可以原谅,大错不可以。”

    “放我下来,”宋秋澄怕有人看见,挣扎了两下说:“我要下来。”

    盛樾抱得更紧,就不让他下,说:“你别在我脖子那儿吹气。”

    “很痒是不是”

    宋秋澄很皮痒地又吹一口,可盛樾不像他那么怕痒,动都不动一下,他问:“你怎么不笑啊”

    盛樾表情有一丝隐忍,宋秋澄只顾着要他笑,也没看出来,他咬牙说:“因为我特别特别痒,已经笑不出来了。”

    宋秋澄瞬间不闹他了,特别特别痒,那应该很难受吧。

    “对不起啊哥哥。”

    “没有关系,”盛樾依然大度体贴:“下次让哥哥弄回来就行。”

    作者有话说:

    震惊,是什么让某市傻白甜盛姓男子对丈夫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从开始的“没关系原谅你”到“我觉得你没错”,只用了短短几天ps今天更新了所以明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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