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灵枢阁的人来了。
看来的确如他所想的那样,这个陆府宴会,应该会将神异者都请来。
阿宝的嗅觉很灵敏啊,隔老远就能嗅到气味。
不愧是只熊。
它上次说灵枢阁兰长老身上的气味臭,难不成就是因为它嗅觉太灵敏的缘故香味要是浓郁到了极点,嗅起来的确会感觉冲鼻子
灵枢阁的人全是一行女子,基本都是长相姣好,在加上因为因为她们所练法门的特性,身上都带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花草清香,一走入这庭院之中,瞬间就把之前聚集在钟离身上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
而且灵枢阁的人相比红莲宫的人要好接触了不少,当下便有一大群公子哥都围了上去向她们问好套近乎。
除了带头的那个兰长老满脸孤傲,其他灵枢阁弟子都是礼貌回应着那些公子哥的问好。
楚江阔朝灵枢阁的那一行人看了几眼,却不见人群中有赵小茵的身影,不由得心中犯嘀咕,难不成是因为上次的事,让赵小茵受到什么责罚了,所以灵枢阁带队的兰长老不让赵小茵来参加这宴会或者是因为赵小茵面容的缘故,兰长老不想让她来
灵枢阁那行人很快就也注意到了楚江阔,一众女弟子的表情都是意外,而兰长老先是意外,再就是表情怨愤地阴狠直视过来。
“干什么走了”
钟离压根就没在乎过灵枢阁那行人,只是见楚江阔停住脚步,回头催促了他一句。
“没什么,我看那群姑娘挺好看的。”
楚江阔随口说道。
“好看个屁”
钟离面色一恼,伸手揪住楚江阔的衣领就拽着他离去,看钟离的样子,好像极不情愿与灵枢阁那行人照面似的。
阿宝的视线被遮住,又再次在楚江阔脑海中吵闹了起来:
“臭女人臭女人楚江阔快让那臭女人把她手松开”
跌坐在地上的徐文清看着钟离揪住楚江阔离开,一脸懵逼。
怎么看起来,钟离和那个流里流气的臭小子关系很好似的
远处,灵枢阁一行人看着楚江阔被钟离拽走,不由得也是心中生疑。
庭院四处有不少正在架设着餐桌的家丁,钟离找到一个家丁,遂问了这陆府当中是否有地方可以暂时歇息,那个家丁随即又喊来了另一个家丁,让其带钟离和楚江阔去找客房歇息。
一路上钟离都是抓住楚江阔的衣领硬拽着他走,全然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顺着家丁带路来到一间客房前,她让家丁打开门就一把将楚江阔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走入其中把屋门紧紧关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山大王刚绑架了个黄花大闺女急于办事似的。
楚江阔故作惊恐的抬起双手护在胸前:
“你要干什么,我可还是个黄花大闺男呢,在说一路上那么多人看着你就不怕传出去败坏了你名声么”
“少废话,为了避免你和别人接触传递出什么消息,你就只准待在这,等到宴会开始后我再带你出去吃饭。”
楚江阔无语扶额。
脑海中,阿宝视线被
遮这么久,早已怒不可遏,一边怒骂着钟离臭女人一边喊楚江阔赶快拉开衣领让它出来。
楚江阔只得边滑开衣领边与钟离商谈道:
“姐姐,我从村里来的没见过世面,好不容易来人有钱人家里走一遭,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吧,你可以随时监督着我,万一我和别人说了什么话或是做了什么异常举动的话你可以杀我。”
“不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
钟离果断拒绝,看楚江阔一边说话还一边要将衣领滑落的痞子模样,她满脸嫌恶,又冷声道:
“你说话就说话,注意下你的衣服。”
“抱歉,我老肩巨猾,控制不住。”
“什么”
“我肩滑,肩膀滑啊。”
楚江阔在自个裸露出来的肩膀摸了两圈,转头向着客房四周扫视。
这种情况,看来只是想办法用逆月天隐逃离了。
但他一路上是被钟离硬拽过来的,没机会摘草,所以现在身上没有什么能帮他承受神力负荷的东西,只能找找这屋中有没有什么绿植之类的东西了。
看便全屋,只见屋子一侧的床前栽着一盆小型常青树,楚江阔走上前检查一遍,却发现是棵假树,心中不由得骂娘。
一棵破假树,非得搞得跟真的一样干嘛
看来只能找借口先让钟离带自己出去,在外边拔根草再施展逆月天隐了。
想罢,楚江阔便抬手捂住肚子,作出一脸难受样:
“阿离姑娘,我肚子疼,要出恭,你放我去一下茅房吧”
钟离指指屋内墙角处的一个便桶,又转过身背对着楚江阔:
“那有便桶,去那解决,我不看你。”
楚江阔恨不得一脚踹翻那个便桶。
什么玩意儿啊,一间客房里不配点盆栽绿植啥的,反而配个便桶。
而且钟离这娘们是不是变态啊,自己要拉翔她还非得跟自己处一屋。
楚江阔心一狠,索性就走到了那棵假常青树后方的窗子前,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抹把头发和衣服弄得更乱,扯开嗓门朝窗外大喊:
“来人呐,红莲宫的女弟子钟离非礼我了,快来人救命呐,神异之人欺我少无力,公然拉我入屋发生关系,快来人呐”
钟离面色顿时大怒,抽出手里的刀一反手就朝楚江阔飞了过来,楚江阔赶紧低身一躲,那柄刀随即刺入了他身后的房梁石柱之中,锵一声没入一尺之多。
屋后一片竹林掩映,像是这陆家的后花园,同样聚集着不少陆家下人,听到楚江阔的喊声纷纷疑惑聚拢过来。
徐文清好奇钟离和楚江阔的关系,此时还想来找钟离探寻一下,当走到门前就听屋内楚江阔吼出那么一句,他顿时脸都气绿了。
他的梦中女神钟离,能看上那个流里流气还土的小子,而且还主动非礼
主观上,他肯定是不信的。
可亲眼看着钟离把楚江阔硬拽入一间屋中就紧紧关闭起了屋门,他心中又不禁犯嘀咕。
难道他心中的冷艳女神,暗地里真是那种放浪形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