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做佣兵的时候,可是连子弹都中过的,这只捅了一半的刀子,怎么比的上子弹的疼?

    她之所以那样要死要活的,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折腾宗政百罹。

    反正她现在是病人,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怎么报复宗政百罹,她还没想好,不过,先折腾折腾,也算收收利息……

    千云溪坐在恭桶上,抬眼看了看屏风外模糊的身影,本想直接闪进空间里,搞点酒髓喝喝,但是她突然消失,无论如何宗政百罹都会有感应的。

    抿了抿唇,快速的抬起手掌,直接意念控制空间中酒髓,落到了手掌当中,一口闷却有些着急了,直接呛着了。

    “怎么了?”听着她的声音,宗政百罹站在屏风外,立马问了一句。

    千云溪赶紧忍住:“没事!!”

    宗政百罹岂能没听出她语气的转变,但是她不说,他也问不出来,眉头微微蹙了蹙,“你好了没?!”

    “我……”千云溪深吸一口气,脸上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出口的话,却是可怜兮兮的,“我痛,我使不上劲……再等等……”

    宗政百罹一听她这么说,顿时也不再催了,老实的站在那里,不再多问了,“我就在外面,好了叫我。”

    “嗯……”千云溪赶紧将呛出来的泪水给擦掉。

    “你好了没有?”宗政百罹等了又等,都没等到里面有动静,“你到底在做什么?连个声儿都没有!”

    千云溪听了顿时一愣,尼玛,尿个尿还要听水声,这是什么怪癖?!

    没好气的扔了一句出去,“尿频尿急尿不尽,等着!”

    一听这话,宗政百罹真是一口气差点憋死自己……伸手揉了揉眉心,他这到底是看上她什么地方了??

    双手环胸,无语的等着,不再言语。

    千云溪也不敢再拖延下去了,深吸了几口气,把嗓子的痒意给忍下去,抹了一把脸,把脸上的燥热给消退下去。

    酒髓一进肚子,身体立即就产生了反应,伤口的地方开始了剧烈的疼痛。

    “嗯……”千云溪捂住肩甲被包扎的地方,痛的弯下了腰。

    听到她声音的宗政百罹,顿时挑眉,“怎么了?”

    千云溪此时已经痛的没力气回他的话了,裂开的齿缝间发出“嘶嘶”的痛呼声。

    哪怕是极小的声音,凭宗政百罹的耳目,也不会错过,更何况,此时还是在这样安静的房间里。

    再也顾不上其他了,宗政百罹直接就转身跨进了屏风里……

    一眼就看到痛得弯腰伏在双腿上,后背满是冷汗的千云溪。

    “怎么了?!!”宗政百罹伸手摸上她的后背,从她后背上传来的颤抖痉挛,清晰的通过他的手指传了过来。

    “疼……”千云溪用蚊子大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轻喃着。

    宗政百罹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抱了起来,快速的放回到床上,哪怕躺在了床上,千云溪依然是蜷缩着身子,手捂住右边肩头的伤处。

    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落,光是看皱成川字的眉头,就知道她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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