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云画屏后来才会变得那么疯狂。”

    “而云碧露的存在,更被云画屏瞒的很紧,没人知道她怀孕,生下孩子,还将那个孩子丢在了孤儿院,在云画屏死了很久之后,云碧露的存在才被发现。”

    云倾眸色浅淡,“北冥琊喜欢云画屏?然后因为云画屏的死,恨上了薄修尧跟云缈?”

    “是,北冥琊认为是云缈害了云画屏,而薄修尧明明有能力救云画屏,但他却选择了先救云缈。”

    “他偏执的认为,是薄修尧跟云缈,害死了云画屏。”

    云倾唇角勾起一丝冰冷讥诮的弧度,“所以......北冥琊在薄家的灭门案中,发挥了什么作用?!”

    云倾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犀利到要命的问题!

    风惜夫人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心脏坠的发疼,沉默许久,才缓缓说,“当年你父亲离开的时候,将你母亲和她肚子里的你,安置在了薄家,并且还暗中委托了夜煊的父亲,请他保护妻儿的安全。”

    云倾睫毛颤了下。

    薄修尧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想来也是担心他触及极北实验室的利益后,云缈夫人和薄家,会遭遇神爱组织的报复。

    二十年前,薄家是京城最有权势的家族,再加上北冥家,按理说,已经是最固若金汤的保护了,那为什么后来还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风惜夫人见云倾脸色苍白,抬手按住了她的手,“后面的事情,应该由魇亲口告诉你,倾倾,我说这些,只是想跟你说......”

    “当年犯下罪孽的是北冥琊,没有如约护住你母亲的是魇,也许还有我,我们每一个人都难辞其咎,但......夜煊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那时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在知道薄家的事情跟北冥家有关之后,他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他对你......很自责。”

    风惜夫人想起北冥夜煊的性子,眼睛里流露出几分难过,哀求道,“倾倾,你可以怨恨我们每一个人,但是请你......不要怨恨他。”

    来自于云倾的怨恨,对于北冥夜煊来说,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毒的毒药。

    云倾轻轻地将手抽了出来,站起来,“夫人,我对北冥家如何,必须在我听完所有的经过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但你放心——”云倾想起她对北冥夜煊说过的话,“我不会怨恨他。”

    说完之后,云倾转身往外走。

    风惜夫人跟着站了起来,望着云倾走出去的背影,忽然说,“倾倾,云家那边......你有什么打算吗?”

    云倾脚步忽然顿住。

    她没回头,冰冷的声音,透着凛然的血腥气,“云画屏应该庆幸她死了,不然我会拧断她的脑袋,挖出她的心脏,再将她的尸体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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