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那么一说罢了，大嫂子这么厉害作什么。”她嗫嚅两句不敢哼声了。余氏不敢顶撞老夫人，自是平了平气，不再提了。曹明珠要上前说两句，被清郡王妃拉住了，她冲她摇摇头。清郡王妃略无耐地道：“连裴贵人都吃了哑巴亏，咱们人微言轻，你就是去了也帮不了她。”清郡王妃笑着道：“你不是说她是最顽强的女人吗？现在这个时候，只有她自己能救自己。”夜重年在那激烈的萨满舞蹈跟音乐声中也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握着扶手的手指逞现出一种苍白的颜色。夜重年本想拒绝，耐何皇后已经喂到嘴边，鬼使神差般听话喝了药，脑子越发有些疼了。“只是普通的茶水啊，皇上，有什么不对吗？”皇后道：“臣妾早就说过，皇上身边有不祥的东西，这妖孽一直缠着皇上，就是想借皇上的的阳气为她自己提升法力，皇上偏偏不信，还赶走了慧善师傅。”“你不许动她……。”她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对底下道：“来呀，易夫人中邪恐惊扰了圣驾，把她带下去。”原本被人扶着的佟裳，像是发疯了一般，突然向皇上冲了过来，“我要杀了你。”皇后死死护住皇上，佟裳本来就浑身无力，这一扑就像是挠痒痒一般，根本没近身就被人拉了下去，张婆婆怕佟裳吃亏，死命护住，“你们不能伤害小姐。”张婆婆跪下道：“皇后娘娘，我家小姐是被人陷害的，她这会糊涂了，她手无寸铁怎么会去刺杀皇上呢，求娘娘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饶我家小姐一命，奴才甘愿替她受罚。”“奴婢没那个意思。”侍卫正要走时，门外传来小太监的通禀，“颐太妃到，易老夫人到。”又看见扶着她的人是侍卫，当即拉下脸道：“这是怎么回事，佟裳好端端一个贵妇人，居然让两个侍卫扶着？侍候她的人呢，死去了吗？”颐太妃冷笑道：“中邪？哀家在宫里十多年，头一次听说中邪，哀家倒要瞧瞧这是真人是真鬼，还是什么人在背后故意捣鬼？以为弄点萨满巫师跳几段舞就能成魔了？”“哦？谁看见了，站出来。”颐太妃道：“来呀，把今天席上东西都封起来，谁都不许动。”颐太妃笑着道：“哀家自然知道这是皇后的坤宁宫，只是皇后，哀家在宫里的日子长些，知道这些神呀鬼呀的，到最后无非就是人闹的，哀家知道皇后不会做这样的事，只是皇后入宫日子短，恐怕被人糊弄了也不知道，佟裳连日操劳，又被你们灌了些酒才发病，要说她是妖，那今在在场的人中，必定有些影子，皇后不是要彻查吗，既要彻查，今天在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少，全部都得暂时关押起来，等皇上清醒了，佟裳清醒了，再一一问个明白。”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易老夫人道：“皇后娘娘，佟裳是妾身府上的人，若说她中邪，那是妾身的罪过，她行刺皇上，更是罪加一等，妾身不敢替她说半句话，只是……如今一切都还不清楚，就把人关押起来，似乎有所不妥，难堵幽幽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