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搜查了几个空房间之后，两人突然闻到了什么味道。
跟着味道，来到一间房间，在这里他们发现了一些吃剩下食物，弗兰克伸手摸了摸，发现还有残留的温度，可能刚吃完不久，弗兰克不由得紧张起来。
瘦警员也确定了犯人就躲在这一层，一脸兴奋又激动的样子。
弗兰克打手势让他冷静下来，两人又退出了这间房间，继续搜查。
这栋烂尾楼一层大概有五六百平，都是各种各样的空房间。
“呯，啪。”
没想到出意外的是弗兰克，他脚下没注意，不小心踢倒了一个啤酒瓶。
两人停下动作，静静观察四周，看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担心刚刚的声响是不是打草惊蛇了。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发现没什么情况，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呯呯”“呯呯”传来几声枪响。
听声音是右边传来的，弗兰克暗叫一声“不好”，给瘦警员打手势，两人提起万分警惕，往那边赶过去。
没用对讲机询问，是怕让犯人听见，暴露了他们不止两个人，问题是他们两个人出事之前，也没有提前预警，只怕是突然遭遇袭击。
弗兰克和瘦警员举着枪，两人互相掩护，交替穿插，动作都很谨慎。
很快来到楼道口，幽暗的走廊十分安静，没有一丝声响。
弗兰克却知道，越安静问题才越大，如果是被打中不致命的部位，这时候听到组员的呼救声，起码还能知道他们活着。
而这么安静，就怕是弗兰克不敢再往下想了。
只能在心里祈求，他们两个是被打晕过去，失去了意识，所以才不能开口说话。
弗兰克决定改他顶在前面，他已经活了四十多年了，瘦警员才二十出头。
两人开始往右边摸过去，他一步一步往前走，把背后交给瘦警员。
经过了一间又一间空房，走廊已经过半，还是没看到那两个家伙，看来他们是在后面才出事的。
快到底了，弗兰克终于发现了他们两人，躺在房间空地上，手里还紧紧握着枪。
他走过去把手放在他们鼻子底下，还有呼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他又摸了摸他们的枪管，还是热着的，估计是他们开的枪，检查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任何血迹，只是在墙壁上留了两个枪眼，犯人没中枪。
这就有点恐怖了，他的手下什么水平，弗兰克自己知道，胖警员和高壮警员两个人，对付七八个流氓混混都是轻松写意。
现在两人在开枪的情况下，还是被对方给撂倒了，而且四周并没有多余的打斗痕迹，对方出手十分果断，这较量是在瞬间分出结果的。
弗兰克有点后悔了，他拿起对讲机，想呼叫总台，却发现有点不对劲。
糟了瘦警员去哪里了
他回头没有发现人影，之前还听到瘦警员的脚步声，就跟在他身后，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无声无息消失了。
弗兰克站起身来，想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刚走了两步，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左手提肘往后猛击，右手拿着手枪转过身来，却没看到人。
后面脖子处又感受到一股呼吸的热气，弗兰克扭过头，来不及开枪，下颚一阵剧痛袭来。
南布鲁克林中心医院，病床上，弗兰克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到白白的天花板。
“这是哪里”
“糟了，那个精神病患者还有我的组员”
他猛地坐起身来，吓了周围的护士一大跳，护士把他按在床上，嘴里没好气说道：“你干什么好好躺着不要乱动，你知道吗你被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休克了，昏迷了整整十六个小时。”
弗兰克没管那么多，向护士问道：“我的组员呢”
“他们啊，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护士拉开围帘，病房里的另外三张病床上，躺着三个人，正是弗兰克的组员。
“我都没想到，你会是第一个醒来的，你好好休息吧，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我要去外面和你的同事说一声。”
说完话，护士走出了病房。
过了一会儿，进来了一个警官，弗兰克想坐起来，被警官又按回去了，“不用起身，你躺着吧，我先问你两个问题。”
弗兰克点点头。
警官问道：“第一，你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说一遍，从开头到结尾，不要漏了细节；第二，那个精神病患者是怎么把你们四个人撂倒的，而且看情况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用枪。”
弗兰克把昨天的事，全部说了一遍，不过把求援的争执给省略掉了，这样的事说出去太丢人了。
“他怎么把我们放倒的，说实话，我都没有看清动作，我唯一记得的，就是他的脸上当时涂满了红色油漆，只剩下白色的眼球和牙齿。”
“对了，刘思思有危险你们看到那面墙没有”
警官摆摆手，“已经看到了，上头已经初步查清了那个人的身份，是刘思思的一个粉丝，他在萨卡公寓的房子里面，贴满了刘思思的照片，全是他偷拍之后洗出来的，包括床单枕头被子，也全部印着刘思思。”
“而且这个变态还做了刘思思的等身人形抱枕，甚至还连那种娃娃都做了。”
弗兰克知道这个人是个不正常的，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变态，“对了，我们是怎么被发现的，犯人抓到了没有”
警官回答：“你们之前有人开枪，附近的群众听到枪声报警了，等我们的人赶到那里，只剩下你们四个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犯人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弗兰克问道：“刘思思呢这个犯人会不会跑去找她了”
“刘思思那边我们已经安排警力保护起来了，犯人是精神病，但是脑子还没坏，不至于自投罗网。”
警官看了看弗兰克肿起来的脸，继续说道，“我们也是同期，我记得你的身手不至于这么差吧，怎么会给一招秒了”
弗兰克老脸一红，下意识摸了一下，传来剧痛，这才发现自己半边脸肿起来了，“犯人没那么简单，我们组员都是好手，没有孬货，既然查了犯人的身份，有没有查到他的出身，我怀疑他练过，绝对不是一般人。”
警官点点头，“不错，他身上有很多疑点，有五年时间是空白的，查不到任何踪迹，我们现在在委托icsp那边，希望能在全球范围内查询一下，特别是雇佣兵群体，能做到这种程度，有这种身手的，只会是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
弗兰克想起昨晚那张血红色的脸，记起了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