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职加戏的我快穿

    我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承担起这样的重任

    鹤鸣坐在小金身上出府邸的时候,脑袋里还有些懵。

    老实说他挺难理解自己亲娘这种脑回路的,思维的跳跃性简直不是常人能跟上倒并不是说她做出的决定有多荒谬,而是鹤鸣知晓,她的一切策略都有她的道理,只不过常人走一步只能看到下一步,聪明人看到下三步、下十步,而她已经看到渺渺茫茫之外的终点了。

    这中间横跨的是路么,分明是智商啊

    能怪她不讲明白吗

    偏偏鹤鸣心性又喜欢无条件钻牛角尖,所以看到他娘这种云里雾里高深莫测之人,就像耗子碰到猫,与天敌会面一般的畏惧感。

    米成熟饭木已变舟,任务甩到头顶也没法拒绝,他爹照例赞同他娘的一切决定,连他哥都觉得他是该锻炼一下了,也不虚那两位对他做什么。

    毕竟魔帝心中有目的未达成,连对上侠刀都不愿正面打上这一场,更不会冒着彻底惹火他爹的危险对他下手,再不济还有小金在,他若真遇到危险,小金彻底抛开娘亲定下的规则疯狂起来,没人讨得了好。

    鹤鸣苦着脸思索该怎么解决这档子事,然后深入一想就觉得惊悚了。

    魔帝不回西武林,至今仍在天义盟总坛附近流连不去,究竟会出于什么原因

    他当然不惧侠刀,只是不想与侠刀交手,以这两个人之间的仇怨,一旦交手就必然你死我活,魔帝选择逃,说明要杀死侠刀要付出的代价,不值得他冒险去解决这个问题。

    但他不能离开,毕竟身后有敌阴魂不散,回西武林就跟到西武林,回魔门就跟到魔门,不将这个麻烦收拾掉他别想做成任何事,而他不离开,是因为此地有人能帮助他

    好像是哦

    仔细想想,洛河有娘亲,有他哥她娘可以说是强者克星了,他爹恨不得将她揣在心窝里,言听计从都说少了,魔帝据说已被她忽悠得团团转,就算任非凡有“前夫”这一个层面的身份,也完全不能对她产生任何影响,甚至被她牵制得连精神都错乱了而他哥本来就想找任非凡了结彼此之间的纠葛,确实也有这个需要与他进行交流

    所以魔帝就在等这个

    嗯

    武神在上,所以他娘与魔帝之间也没事先沟通过吧,为什么竟然具备这种默契

    他怎么知道娘一定会帮他,而娘为什么确实就帮了他

    鹤鸣在风中凌乱的同时,也有一种森森的忧虑,总觉得只要他娘将视线定在自己身上,他就别想再逃掉了,谁知道她打算把他往哪条路上拾掇

    至于为什么是派自己去而不是让他哥去的原因,也很简单了,他哥忙着他闲着,他哥年长他年少,有些事他哥不能做而他能做,他哥的身份对着那两位容易吃亏而他不会鹤鸣抽了抽鼻子,迅速抛开那些有的没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立马兴奋起来。

    别管了,出去玩耶

    娘亲只说应该在洛河附近,但并没有准确的地点。

    当然不可能只是局限在洛河这一个地方,附近的地域应当都曾留下过他们追逐的影子,武功到了那种不可说的层面,瞬间的气机都能引动天地,因此对于魔帝来说,千里之外有所觉察,百里外就能辨清动向,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在这种层面上,他能逮着人才是奇事,鹤鸣也就大晚上才出门,懒洋洋坐在小金身上随它摇曳,总不好大白天吓着人,反正凭他是找不到山了,不如就让山来就他。

    很快就鹤鸣觉出乐趣来了,娘亲啊,有小金在,什么地方他不能去

    以前老不让他跟小金玩

    毕竟他哥才是小金的正主,他哥不出洛河,小金也跟着常驻天义盟,他自己又被拘着极少能出去玩儿,就算将总坛闹得鸡飞狗跳的,也被纵容得很彻底,所以虽然江小公子是天义盟一霸,但论起眼界见识来,倒也是挺贫瘠的主要原因还不是觉得他年幼。

    总觉得这次跟他哥跑去仙阳放风之后,他的世界忽然之间就变得极其广阔起来

    跟侠刀走的那一路可算是叫他见到了何其绚烂多彩的风光,这些高手之间的交锋,又开启了他对于武学至高点究竟该是什么存在的概念,他有种微妙的预感,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并没有超脱娘亲对于他的掌控,甚至是她现在放他出来,都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但管它呢,船到桥头自然直,烦心事碰到了再去纠结,现在有得玩当然最好了

    不知道小金是善解人意专往偏僻荒凉没人烟的地方钻,还是多年窝在一个地没得放肆所以发泄发泄无聊,反正一晚上一人一蛇都玩疯了。

    跟着小金玩玩水游游滩涂吃吃果子,甚至他们还拾掇了柴火烤了只狍子腿,好不好吃是次要,重点是好玩啊黎明前他们俩坐在一座山上等日出,鹤鸣捧着从某个分坛府邸顺出来的一坛酒,倒也不喝,就是眯着眼睛嗅嗅味道,自觉潇洒非常。

    然后一阵风从耳边刮过,猛然地,身边多了个人影。

    鹤鸣先是本能地一阵心悸,等到他拼命将胸膛中张牙舞爪的恐慌压下去,抬头好奇地望过去,正看到素衣的魔帝低下头冲着他笑了笑。

    鹤鸣毫不犹豫翻了个白眼。

    魔帝的视线的视线瞥过小金,鹤鸣立马跳起来扑到小金身上,但很快发现小金一点也没有动静,盘在那懒洋洋盯着此人,却并无想要暴起的意思。

    不会吧这货竟然对自己没有丝毫负面情绪么

    “阿珂这么大方”魔帝笑眯眯道,“是要将你送予本尊了么”

    鹤鸣一点惊慌都没有,他拍拍小金的脑袋,就此坐在它身上歪着头看他:“你想太多了”

    他也笑,粉雕玉琢的脸蛋有着何其钟灵毓秀的气质,这黎明前天地间蒙昧未辨的灵气竟然丝毫压不过他,尤其是那双乌黑的瞳眸,闪烁的光色清清明明,灵秀逼人。

    看一眼,就叫人心生欢喜,恨不得把所有他想要的任何东西都捧给他。

    “再说啦,你也带不走啊”

    魔尊也不气,他认真想了想将这小孩偷渡回西武林的可能性,最后还是遗憾放弃,一个江沧海已经够叫人头疼的了,再加上这小家伙的娘亲又实在难以预料,天知道他要动她的小孩,她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他如此一来,实在不好明着打小孩子的主意。

    鹤鸣就见眼前这个白衣人低低叹了口气,自胸腔出震喟而出的声音有种莫名的感慨。

    眨巴了闪烁着明亮光芒的眼睛,正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见对方忽然伸出手来碰了碰他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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