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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家后代会出“贪狼”, 还是百年前的“麻衣神相”亲手给叶家先祖批的命, 据说那位神相一生算的最后一卦就给了这个贪狼。

    贪狼会对叶家产生怎样的影响暂且不说,外界只知道叶家所谓的贪狼肯定不是单纯指命格, 但也不清楚它到底有什么神道,值得叶家动这样大的干戈。

    要知道自那位神相死后至今,暗合了“地气翻涌、天降红雨”这条的也唯有今年的变故, 所以现在整个叶家都在疯狂地寻找卦相所指的新生儿, 偏偏叶家的血缘关系极其混乱,上梁不正下梁歪, 私生子女压根数不胜数,还别提流落在外压根不知自己是叶家子的,无怪乎能闹得如此鸡飞狗跳。

    叶擎苍被忽然问到也没多少反应, 抬头往凌晖的方向看了一眼,习惯性的笑意还未消褪下去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又陷入沉思。

    这下不止是凌晖, 就连周遭人都在好奇究竟是什么叫他如此投入地思索。

    老实说, 这位的身份也挺糟心。

    叶家如现今玄门的大多数家族一样,祖辈确实留下传承, 也有珍贵法器与独门功夫流传下来,但近代来说, 因为灵气减少、天运动荡、玄门凋敝等各种原因,也逐渐弃了玄门的本职, 与世俗的关系越来越深, 在外置办了产业, 经营起商事, 不窥天机不改命数,自然就离“五弊三缺”的命理远了,若非还剩下必须看守九渊的职责,估计连传承都懒得去碰所以像是靳家那般,有魄力拿家族气运去镇九渊的毕竟是少,现在还可以说已经是独一无二,这份牺牲也就是靳家的行事风格总叫人一言难尽,玄门也不加以苛责置喙的主要缘由。

    叶家现如今的掌门人是叶老叶檀青,这位婚生四子两女,长子与次子早年死在九渊,还剩下四位子女。

    长女叶贞至今未嫁,也无子女,目前替父亲当家;次女外嫁,这没什么好说的。

    三子叶经纬,白瞎了这么个气魄的好名,就是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见女人挪不动脚的主儿偏偏对自己的老婆深恶痛绝,除了没嫡出的子女外,撒种无数,唯一能叫他爹他姐容忍他的原因,是他的私生子女中,确实出了不少资质极佳能予以寄托的小辈。

    四子叶季同,这位比他哥到是要好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妻子仍在世,婚生一子一女,却有个养在外头多年的红颜,私生有三子。

    至于这几位的兄弟叔伯家里的混乱情况就更不用说了,总之,叶家目前在使劲筛查私生子女,而在这样庞大的血缘群体中,要准确定位“贪狼”所指之人,着实不容易。

    叶擎苍在叶家的特殊之处就在于,他也是私生子,但这位是叶家家主的私生子

    他比叶季同还要小了近两轮,与其大儿子同龄

    老人疼幼子,意味着他在叶家过得挺好,打小跟叶家嫡脉的孙子一起长,得到的资源实是第一档的;并且,就因为巨大的年龄差,连他那些长姐兄长们,都认为他没什么威胁,为讨老爷子欢心,待他也不差;叶擎苍的日子不说顺遂,倒也是轻松愉悦。

    在亲爹还在世的时间里,有亲爹兜底,他基本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俗世的财权势有他一份,叶家的传承他也能研习,家族也没什么算计会落他脑门上,他既兴趣在玄门,混迹的朋友死党也皆世交同类,甚至可以说是无忧无虑、没烦没恼了。

    所以,这一生,最后怎么会成那个样子

    重生至今,叶擎苍仍有几分茫然。

    只能说个人的命运在天地动荡面前太过微不足道,单独的挣扎在毁灭的洪流里连点浪花都泛不起,人觉得脚下的蝼蚁太渺小,可是在整个世界里,人其实也如蝼蚁一般卑微无力。

    玄门在九渊中填了太多条命,可谁能想到,九渊的异变其实是天地破灭的前兆呢

    而他竟然回来了

    回来的是他

    不是靳元灵,不是沈八荒,不是端璞却竟然是他么

    这是多么可笑的事实

    叶擎苍的记忆有太多缺失,来自未来的灵魂硬生生挤尽这个躯壳,却有太多记忆不能为意识所容纳,它们在冥冥中徘徊着、汹涌着,几乎要将他的脑子挤爆,才叫他在时不时的剧痛中慢慢回想起来一些剪影与片段,但要说对未来的印象有多么清晰,倒也是假的。

    他知道“贪狼”肯定指的是自己,毕竟上辈子的叶家可没这一遭,肯定是自己回来的事实为天地所感,造成了某种异动,正巧暗合了叶家的某种期望,但既然叶家认为贪狼必是出在当年新生的孩童之中,他也不会透露自己的奇特之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哪位玄门的前辈觉察到他重生的事实又或者“贪狼”其实就是天机的体现,只是暂时无人能解读出来

    重生这种事,他自己都没搞明白,不知道这会为自己带来怎样的利弊,自然不能透露予人。

    这些时日他像是往常那样行事,努力模仿年轻时的状态,只是走神的时候多了不少,尽量不显出浑浑噩噩的姿态,却总有些异样,因为他在一刻不停地整理自己能够回想起来的东西。

    记忆与现实两相重合,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叫他迷惘,无穷的失落、感慨充斥着他的思绪,他恍惚觉得自己是在一场逼真的梦里。

    而这一刻,他望着凌晖,心就是忽然之间被捏紧了。

    瀚云城的靳家与凌家确实是有这么一段婚约,本来是落到凌晖与靳馥玉身上的,但后来,新郎不是凌晖,新娘也不是靳馥玉。

    想到靳家,叶擎苍整个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惊悸,某个身影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或者其实更深沉地,她是铭刻在他的灵魂里,自他身上剥夺走的岁月并不能抹消它,在此刻还未到来的时光也不能使之黯淡。

    元灵靳元灵啊。

    叶擎苍要很努力才压下情不自禁涌上来的泪意。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性子本就凉薄得很,即便一线天葬送了叶家两代人,即便大半个玄门都覆灭在与九渊的抗争中,他都不曾因此而落下一滴泪,总归为这片天地为魂魄栖身的家园付出的所有,有多少人未悔,他也不曾退缩过半步,若说这世上还有一种事物能叫人刻骨铭心、誓死不忘,叫人在还未触碰以前就惴惴不安,大概就只有爱了。

    那个人仅仅只是一个名字,就足以叫他痛彻心扉。

    “叶哥”

    他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悲怆实在太过浓烈,叫捕捉到这线情绪的凌晖恍惚觉得是幻觉,再仔细看去,却见又是惯来的笑意,凌晖愣了愣,道“不能透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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