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魏卿卿容彻 >第八十九章
    不出半刻,一身黑衣的七婆便负伤逃回了乐舞的房间。

    "没想到二爷害当真心疼这个狐狸精……"七婆喘息着,仰着头靠在凳子上不断喘息:"二爷好似已经察觉了我的身份,国公府我只怕是不能久留了。"

    "夫君还活着。"乐舞已经平静下来,跟七婆道。

    七婆也是一愣,急急坐起身来,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顾不上,忙问乐舞:"你说什么?"

    乐舞将容彻的话复述给了七婆:"二爷明儿便会送我跟棠儿回到夫君身边。"

    七婆立即笑起来:"当真?"

    "当真,不过……"乐舞瞧着七婆,拿过她手里满是血的剑,浅笑看她:"我不打算回去。"说完,直接拿着七婆的剑,一剑捅向了自己胳膊。

    七婆脸色一黯,便要来夺剑,乐舞大喊一声:"不要杀我,我对夫君还是忠诚的,我没有被辱了清白!"

    七婆瞬间明白乐舞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爱上容彻,背叛闻极了!

    七婆轻哼一声,蓄起掌力,打算一掌劈死乐舞,外面听到声响的阿鲲已经踢窗进来了。

    乐舞看到阿鲲,大喊一声救命,阿鲲便直接一脚踢开了七婆。

    不过阿鲲并不打算杀了七婆,只趁着七婆脚下不稳,上前直接卸了她的胳膊,打算让容彻来处置,却谁知刚废了七婆的武力,一柄寒剑直接刺穿了七婆的心脏。

    七婆瞪着眼睛,阿鲲也忙回头,看着双手紧紧握着剑还在瑟瑟发抖的乐舞,嘴唇干干张了张:"乐舞夫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乐舞也崩溃的喊了起来,眼泪混着溅在脸上的血一起落下,好不狼狈。

    阿鲲不敢指责什么,只低低唤了人进来,而七婆已经咽了气,只是瞪着眼睛不肯瞑目。

    等到房间被收拾干净,乐舞才望着阿鲲:"二爷呢,我想见二爷,七婆一听夫君没死,便要杀了我,我若是被送回夫君身边,必死无疑。还有棠儿,我们都活不了了。"

    "少夫人受了轻伤,二爷在房间安抚少夫人。"阿鲲看了看乐舞,再看七婆,方才他的确要是慢来一步,乐舞就被七婆给杀了:"夫人的话,我会回给少夫人,这里已经不适合住了,奴才先给夫人安排别的住处。"

    说着。便出去安排了。

    而这厢,魏卿卿不过是胳膊上被刺了一刀,破了皮,不曾伤着骨头,瞧着眉头就没松开过的容彻,轻声道:"二爷,我没大碍。"

    "是我疏忽了。"容彻沉声道。

    魏卿卿看着他自责的样子,浅笑着依偎到他怀里,笑道:"二爷总不可能一天到晚守着我,你还有……"

    "等办完这些事,我便天天守着你。"权谋有什么乐趣,还是守着他的卿卿,过些寻常百姓家的日子,最好。

    魏卿卿看他认真的样子,噗呲一声笑出来。

    晚上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国公府的人。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匆匆换上衣服出来,刚出院门就被拦了回去。

    "二爷说,已经都处置好了。"阿鹏看着齐齐出来的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笑道。

    国公夫人轻咳了声,扭头要回去,国公爷这才忙追了上来,低低说着什么哄着。

    而这厢,容明霍却是立即让人传了消息去给容锐章了。

    容锐章听着容明霍传来的半截话,看了眼正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笑:"是你安排的人?"

    "不是。"闻极看容锐章居然这般以为,眼底沉郁了几分。

    "不过就算不是,只怕容彻也会这样以为,你们都已经是仇家了不是吗?"容锐章笑。

    闻极轻蔑的看了眼容锐章:"容相不必如此急着利用我,容彻迟早会死的。但我绝不是受你挑唆去杀他。"

    容锐章的脸色难堪了几分,挥退了来传话的下人,望着他:"那你来见我,到底所为何事?你既不肯受我挑唆利用,自然有能让我不杀了你这个诈死之人的道理。"

    "容相不必太自信,你想杀我,且还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敢背叛皇上。"闻极冷笑。

    容锐章心底震住,闻极竟是皇上的人?

    那么当年他诈死,也是皇上的吩咐?

    那皇上让他如今来找自己,所为何事……莫不是因为四皇子……

    闻极看他一瞬间神色复杂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极了:"你放心,皇上现在还是相信你的,否则也不会让我来找你了。"

    "皇上找微臣……"

    "被囚多年的人已经回京了,这是皇上始料未及的,而且据我们查探到的消息,此人不但跟国公府有了联系,还跟魏府有了关联。他来者不善,皇上不希望他能浮到水面上来,你明白皇上的意思吗?"闻极问。

    容锐章自然明白,被囚多年的先帝幼子,是不得不除了。

    跟魏家也有联系,难道就是魏素素所说的那个诡异的紫衣男子?

    "微臣定会竭尽所能……"

    "你自然要竭尽所能,皇上如今放出四皇子来,不就是让你竭尽所能的么?"闻极睨他。

    容锐章越听越糊涂,皇上这模棱两可的话,是授意自己好好辅佐四皇子,还是说,四皇子只是皇上放出来,替太子分担危机的一枚棋子?

    容锐章抬头去看闻极,闻极却已经起了身来不再看他:"明日,还劳容相替我准备两顶轿子,将我的夫人和儿子,从国公府接出来。"

    "那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便是字面的意思。"闻极冷笑看了他一眼,便直接离开了。

    容锐章皱眉,字面的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江姨娘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柔声道:"相爷,可要妾身吩咐厨房给您准备些醒神的汤羹?明儿轿子的事情,妾身去安排便是,您不必劳心。"

    容锐章深深看了眼江姨娘,江姨娘是他特意留在这里的,他知道他身边出了内奸,他倒要试试。这内奸到底是谁。

    "好,你去安排。"容锐章一副信任她的模样。

    "是。"江姨娘温柔笑着应下,便使人去安排了。

    "对了,相爷,妾身差点忘了一件事。"江姨娘吩咐完,回身歉疚的跟容锐章道:"文姨娘说,想回娘家住几日,相爷日理万机,她见不到您。便跟妾身说了。"

    提起文姨娘,容锐章的内心复杂极了。

    这个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曾一直是他心尖儿上的妾,如今却完全没了当初那如花美眷的模样,变得世俗又粗鄙,实在让他恍然觉得上辈子就好似一场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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