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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倾城拧眉，“公主，我身体不好，可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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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但意思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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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妍闻言顿了顿，随即又展开漂亮的毫无攻击性的笑颜，扯住贺倾城的一方衣袖，撒娇似的：“那以后好不好？以后妹妹给您泡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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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倾城神情淡淡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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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就连首辅大人都说我泡得茶很好喝，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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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贺倾城揉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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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春天的时候我们能一起去放风筝好不好？首辅大人说要带我去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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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一起去郊游吗？我听首辅大人说京城的春天特别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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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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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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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倾城与卫妍道别，旋身回到西苑的时候，脑子里还一片轰鸣，耳边回环往复的是卫妍一声声的“姐姐”和“首辅大人”，叫得她脑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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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时候开始，卫妍和首辅这么亲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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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心里一阵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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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晶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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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冷，夏河泡了暖茶，熟悉的茶香盈满西苑，贺倾城忍不住将目光游移到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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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在下，天地之间银白如斯，她看到院子里站得挺拔，优雅而颀长的身躯，视线上移，正好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她不久前才说再见，粘腻的娇小可人的卫妍。
“公主，快喝点茶暖暖身子吧，”夏河见她呆住了，为她添了点热水，催促道，见她没反应，又顺着她的视线好奇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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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站在雪地里，别有风姿的，不就是首辅大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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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首辅大人，站在院子里，离她们不过几米的距离，身边跟着一个漂亮的尤物，像是在宣示主权，又像是无声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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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倾城一动不动，手里捧着一盏正散发着清香的茶，茶的热度散尽了，茶壁冰冷，但她一动都不动，目光紧盯这对面那靠的太近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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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把窗户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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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贺倾城淡淡的移开视线，浅浅的尝一口凉透的茶，随即将茶盏“啪”的一声放在桌面上，有茶溅出来，顺着桌布流到地上，漾起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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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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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公主，首辅还在等。这样是不是不……”夏河原本想说“这样是不是不好”，那个“好”字，在瞥见贺倾城冰冷的神色之后，消了音，她换了声调，转口说：“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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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倾城慢慢移步，寒风在她耳边呼啸，西苑里是刺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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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隆冬，府里的奴才不会办事，连个暖炉都还没有送过来，倒是首辅知心关切，将他书房里的暖炉，送给了从小便在极寒之地长大的卫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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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倾城。”首辅冷冽的声音顺着风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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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一阵不疾不徐地敲门声伴随温凉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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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虽然有时办事不力，但有时也是聪明得打紧。她不过下令让她关了窗户，夏河有眼力价的一并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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